Fate Strange Fake(9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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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

    心爱的女性自己选择死亡时说道:

    ──【你一点错也没有。】

    ──【所以,请你别憎恨世界。】

    ──【请你别憎恨自己的血统。】

    ──【你很强悍,所以肯定能办到。】

    ──【但我办不到。】

    扭断理应是敌兵的男子颈项,将其投进火焰的前一刻,那名男子说道:

    ──【父亲……】

    与相遇的顺序无关,一道又一道人的身影重叠又消逝。

    彷佛为了呼应这点,非比寻常的魔力量透过令咒注入。

    ──怎么……可能。

    ──根本不是这时代的人类该拥有的魔力量!

    ──这正是属于我们时代的……宛如魔女……

    稀世的大英雄平静地当场屈膝。

    在这片难以置信的光景前,巴兹迪洛的魔术师手下们感到困惑。

    毫无疑问是截然不同次元的存在,竟然在身为他们上司的魔术师面前痛苦不堪。

    主人与使役者的关系。

    任谁看见都能理解,这副景象并非光靠这句单纯的话就能解释清楚。

    然而,此事需要付出明确代价却是昭然若揭。

    在圣杯战争中,令咒足以称为主人的生命线。能强行控制与命令使役者,甚至用来瞬间转移或紧急避难等,只要对象是使役者,即可办到接近魔法行为的王牌,三道中已经消费掉两道。

    一想到剩下的一道令咒,势必得考虑到使役者可能背叛而必须留下,巴兹迪洛等于已经没有能用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令咒了。

    魔术师们因为此等决定性的不利条件而不安,话虽如此,既然是巴兹迪洛就肯定能想办法解决──这种心怀恐惧却同时抱持著某种信赖感的情况,令魔术师们的精神得以安定。

    然而,那份安定不出数秒便崩溃。

    「我再度以令咒命令你──」

    那句话这次确实令地下工房的魔术师们彻底僵硬。

    召唤的同时竟然消耗掉三道令咒。

    在他们眼前的上司做出只要知晓圣杯战争,就连孩童都不会犯下的愚行,这次魔术师们确实觉悟到自己即将死亡。

    另一方面,受召唤的英灵压抑著侵蚀自己的魔力,同时也做好觉悟。

    ──这名魔术师,很危险。

    英灵不认为巴兹迪洛消耗掉最后的令咒是愚蠢的行为。

    虽然没有表露神情,但这名魔术师正赌上性命──他察觉到对方想让身为英灵的自己的本质产生变化。

    ──不论他会用最后的令咒下达何种命令,都必须排除这男人。

    英灵无法掌握侵蚀自己的力量的真面目。

    但若没处理好,这股侵蚀或许会波及其他被圣杯战争召唤来的英灵们。

    大英雄拚死压抑从自身内部泉涌而上的「来自生前的诅咒」,同时仍保持高洁。

    ──必须由我来制止。

    ──阻止在这个时代嚣张跋扈的邪恶暴君。

    即使是寻常英灵早就发疯也不奇怪的精神污染正在侵蚀的过程中,这个大英雄却非只顾保全自身,而是为了素昧平生的其他英灵,乃至居住在这个时代的人们而伸出手。

    即使被称作恶毒也无所谓,即使被称作对主人动手的狂灵也无所谓。

    这名被誉为英雄中的英雄的男子,不惜舍弃自身一切名誉,也要为了未曾谋面的某人,下定决心击毙眼前的魔术师。

    然后,就在他挣脱所有精神污染,手即将抵达魔术师颈项的瞬间──

    彷佛在嘲笑英雄的高洁般,巴兹迪洛已经消耗掉最后的令咒。

    ──『去接受……地上的衣裳(人的本质)吧』。」

    除巴兹迪洛本人外,工房内的所有人全都看见「那个」。

    令咒尽数消失的巴兹迪洛的左手腕。

    从该袖口得以窥见不同于令咒的红黑刺青──

    简直像阴森诡谲的生物开始蠢动的那瞬间。

    ╳╳

    昏暗之中

    「那么,我先告辞了。我还必须去替召唤做准备。」

    「嗯,好喔~我也想一个人仔细欣赏阿特莉亚妹妹被召唤过来的景象呢~」

    法兰契丝卡说著的同时从沙发移到床上,双脚晃来晃去地如此说道。

    法迪鸟斯看见她这副模样,最后再度给予一次忠告。

    「法兰契丝卡小姐,我已经相当明白你穿梭过多少残酷战场了。不过,像我这种外行魔术师,果然还是不得不担心。」

    此时法迪乌斯一度眯细双眼,丝毫不隐藏对名唤巴兹迪洛的男子的敌意并说道:

    「……把『那个』交给那男人真的没问题吗?」

    「你有这么不满?可是,用那个触媒召唤英灵时,所需耗费的最大魔力量,连我都挤不出来喔!不是巴兹小弟和史夸迪奥家的搭档就办不到。」

    「我不是在讲触媒,而是指你从冬木带来的『副产物』。」

    于是法兰契丝卡「哦~」地颔首,露出坏心眼的笑容说道:

    「我也没办法呀,应该说既能控制『那个』,还能好好保持自我并使其『增加』的人,就只有我和巴兹小弟而已……」

    「而且我呀,很讨厌一直接触著那么不可爱的『污泥』呢!啊哈哈!」

    ╳╳

    肉类食品加工厂

    那是一副异样的光景。

    与令咒的魔力同时流进的某样红黑色物体,正侵蚀著英灵的身躯。

    彷佛在对抗该物体的英灵释放魔力,使铺设于工房的结界消失半数以上。

    数名魔术师面临无法应付的魔力,引起痉挛后倒地。

    巴兹迪洛全身暴露于此股魔力洪流中,依然以锐利眼神瞪住英灵。

    「尽情地……去祝贺、去赞赏、去爱『那些家伙』否定的事物吧。」

    朝向英灵的左手不仅释放出令咒的力量,还有自身储备的魔力。

    甚至动用到被钟塔视为异端的东方咒术,将从自身手臂伸出的红黑色「某物」持续拧进英灵体内。

    靠咒术闯进英灵用以防范魔力的障壁,直接让如影子般蠢动的红黑色「某物」侵蚀。扣除使用咒术的魔力,从巴兹迪洛身上持续释放的魔力总量多到平常难以想像的程度,英灵认为其中应该有某种机关,但他已经没有去揭穿机关的从容。

    英灵像抓挠全身般环抱己身,这种痛苦令他想起成为自己死因的毒引发的苦楚。明明两者应该不同,本能却把他对那种毒的苦楚自回忆拖出。他的本能在嘶吼,声称流泻进来的力量有同等程度的危险。

    英灵按捺著言语难以形容的痛苦,同时拚命想要压抑从内外推动自己的「冲动」,但是──

    下个瞬间,巴兹迪洛送进来的「污泥」,与内含著构成自身的业障之一的「诅咒」彼此纠缠,膝盖跪地的英灵发出震荡空间的嘶吼。

    「「「「────

    ────

    -─────────────────!」」」」

    他的身体以呼应咆哮的形式产生剧烈变化。

    才以为红黑色污泥包覆了英灵全身,其肌肉便从健壮的四肢上削离,骨骼本身更形同萎缩般,身高也缩短五十公分左右。

    包覆身躯那类似「污泥」的物体则维持原样直接化为染料,将英灵的皮肤晕染成红黑色。

    接著,在心脏附近与「污泥」搅拌在一起的别种力量化为白色染料,烙出犹如挖出心脏的伤痕般的放射状花纹。

    同时英雄的嘶吼恰巧停止,随后轻巧地像没事般起身。

    巴兹迪洛面对此般英灵,维持高举的左手开口询问:

    「排除多余部分的感觉如问?接下来那污泥应该就能成为替代的力量吧。」

    「……」

    巴兹迪洛淡然询问默默看向自己的英灵。

    插图005

    「既然通道已经连结……就由我这边提问吧。」

    他瞪向即使身材萎缩,朝依然高出自己一颗头的英灵开口:

    「我问你,你是我的使役者吗?」

    经过短暂的沉默,英灵给予答覆。

    「……好……吧……」

    他摊开原本披在肩膀上的布料,盖在头上遮住自身脸孔。

    「为了达成我的复仇……我就利用你吧。等你失去利用价值后,我就亲手拧断……你这家伙的脑袋。」

    只见英灵做出奇妙的打扮,接著讲出难以相信是差点发疯之人所吐露的,理性却危险的言词。

    巴兹迪洛依然面无表情地向他提问:

    「为何要遮住脸?」

    「……是规戒。为了不再使『人之业』入眼。」

    「……喔,这样啊,那块布料是『那玩意儿』的皮吗?反正只要你能自由活动就不成问题──」

    「就是这么回事……无论如何,我都没打算让这张脸在这世间曝光。直到借助圣杯的力量,驱逐我那『遭人忌讳之名』为止。」

    靠圣杯的力量消去「名字」。

    巴兹迪洛对诉说如此奇妙言论的英灵发出嗯一声,随后用手撑起下颚说道:

    「既然如此,你的真名该如何称呼才好?既然变质得与原本姿态相去甚远……Alternative……就叫作『奥尔特』如何?」

    于是英灵轻轻摇头,说出自己的真名。

    说出与受到召唤时变质到截然不同,却是其原点的真名。

    「我的名字是────────────」

    ╳╳

    以肉类食品加工厂一事为开端,在那天夜里,约略在剑兵于歌剧院显现的前后时间点,复数英灵降临至史诺菲尔德这座城镇。

    照预定召唤出英灵者、召唤出理应不可能受到召唤的英灵者,还有甚至来不及看清自己召唤出的英灵便殒命者。

    当主人们与召唤出的英灵各自拨弄彼此的命运时,召来全体英灵的「虚伪圣杯」暂时陷入沉眠。

    为了能向追寻己身的胜者,献上化为奖赏的自己。

    拿英灵们牵连整座城镇的宴席,代替小睡时刻聆听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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