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神律(2/2)
而两面宿傩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感情。
虎杖悠仁着台灯继续翻阅着古籍。
“……传闻两面宿傩的身边多了一人，人大惊，皆认不能再出一个两面宿傩。于是咒术师们相继前往讨伐，仅有一个低级咒术师生还。但生还之人满面恐惧，只默默念着‘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除此之，再不会别的话。”
……
已经很明显了。
这唯一生还的人是当关押他的罪魁祸首之一。
神律澈被夺走了人生和大部分情感，而当的罪人们依旧享受着这带来的好处，未来一片光明。
“你当初……”虎杖悠仁问，“什么想救神律澈？”
两面宿傩难得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要真出个理由来……还有点不大容易。
他想起当在洞窟里看到的眼神木然的男孩，别人面对两面宿傩的时候都惊慌得四处逃窜，只有他眼神淡淡，不躲不避。
两面宿傩：“……大概是他那双眼睛特别漂亮？”
尽管三岁起没有看到过面的界，但神律澈却拥有着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那是和大海相似的蓝『色』，澄澈得没有任何一点杂质。
那是一双任何人都想占己有的眼睛。
两面宿傩不例。
只是这样的眼睛，如果挖下来会失原本的神韵，自然失了那样的美丽。两面宿傩看了眼四周：“他们把你关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神律澈。”他冷淡地回复。
“……真难听。”
两面宿傩一眼便看出了这个男孩身的不对劲，他乎快要成真正的神明——难不成是那些咒术师培养来对付他的？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让神明来？这还真是可笑。
他忽然起了玩弄的心思。
如果让那群咒术师看见，自己辛辛苦苦捧着的神明和他站在一起，脸又会是什么表情？
他这么想了，这么做了。
两面宿傩的愿望实了，但他还没得意多久，神律澈忽然消失不见了。直到过了很多很多，两面宿傩死在了咒术师们的围剿之下，再没有人主寻找神律澈了。人们不想被后谴责，于是决定毁灭自己的罪证，刻意在史书抹了神律澈的痕迹。尽管有本野史传漏下，但后来的人们不愿意相信所谓的诅咒之王曾经有过挚友，这位挚友的不幸还是当时的人类亲手造成的，都当这些故事和文字是假话。或许是因没人愿意相信，神明会和诅咒之王同流合污。
不论如何，他们不知道的是，神律澈从未死，只是被彻底封印在了一处洞窟里，从神坛跌落下来，还要接受从此将最重要之人遗忘的惩罚。
岁月漫长，时光穿梭，当初的爱与恨都渐渐地褪，张扬与肆意慢慢地消失不见，最后被磨平棱角，只留下一份执念。
而他孤独地守着这份执念，这么过了千。
所幸，在这之后，他们终于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