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坠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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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为什么呢？”

    太宰治吃力抬起眼睛，下意识伸手想扯住津岛温树，仿佛如果他不伸手，津岛温树就会真的这样倒下去——

    “你明明愿意为他做那么，你也已经为了他做了那么，”太宰治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艰难，“那你可再做更一点，没有关系，你明明道如果没有你，他会——”

    太宰治顿了顿。

    “把那些过去都埋葬不好吗？”

    津岛温树避开了太宰治伸过来的手：“没错，听起来这是个非常好的开始。但是很可惜，能力有限，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好的，在这一点上不行。经常会做一个噩梦，梦里会看的母亲一直在哭，问她为什么哭，已经让你自由了，她会说，”

    “‘的，你的存在就是的不自由’。”津岛温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所经常会想，如果不来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会好一点。‘津岛温树’这个人，正是由这些过去所构成的，才能站在你面前，他早就无法摆脱了。”

    “但是你遇了在意的人，遇了一个值得你在意的人。”太宰治有些犹豫，但不道哪里来的勇气促使他问出了接下来的话，“……那你有悔遇过他吗？也许没有他，你能更早迎来解脱。”

    津岛温树本来早就可结束这一切了。

    ……也许没有津岛修治，津岛温树会更好。

    “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都不用说，”津岛温树叹了口气，“你说什么呢？答案在你心里，你早就道，你只不过是不愿意自己承认而已——不想成为令痛苦的根源。”

    “但是你从来都不是。”

    津岛温树坚定告诉他。

    “从来都没有悔遇过津岛修治，”现在，津岛温树第一次揭开太宰治的龟壳，不给他再逃避的机会，“或许他对别人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孩，或许他给别人添了很麻烦，或许他自己曾经做错了事……但是这都没关系。”

    “应该谢谢他，是他让看了也许有另一种可能『性』，谢谢他能让寄托自己的梦，否则的人只会是一片黑暗。不瞒你说，如果没有他，很难一个人走过这么日，毕竟实在不是个很坚强的人。对此应该感满足，而不是怨恨，这个世界对已经很好了。”

    风吹起青年白『色』的和服下摆，津岛温树的眉眼落在阳光里。

    “不过，”他话锋一转，“也应该对他说抱歉。”

    “小时候亲眼看着母……藤原女士死在了面前，尽管在这之前，她并不愿意承认的身份，也深深厌恶着，但她却是承认的也是唯一的亲人。哪怕她当时想亲手杀死，她想了好种办法，也去做了，但她终没有继续……想这就够了。”

    “只是她死去的时候，体会了整个世界突然暗下来是什么感觉……明明道这种感觉会是怎么样的，也道失去重的人会是怎样的痛苦，但还是为了自己，得让他去承受这些。”

    他轻声说：“真的很抱歉……只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太没用了。”

    太宰治坐在了草上。

    “你道他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死亡。”

    津岛温树：“他总会想办法的，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那你现在呢？”太宰治的声音忽然锐利了起来，“哪怕你看你『自杀』的计划终会失败，你还是会回人间，不能死去，你也还是选择死亡吗？”

    奇怪的是，太宰治这样的态度，津岛温树的眉眼反而更温柔了——不能说是温和。之前他是看陌人的目光看着太宰治，这下，他是在看着津岛修治。

    “看着他长大，很了解他。”津岛温树说，“其实他是个超级自私的小混蛋，他那个世界的津岛温树已经选择了死亡，选择了离他而去——如果这个世界的津岛温树留了下来，那对他来说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太宰治的瞳孔猛缩小。

    “所这一次，还是离开。”津岛温树叹了口气，“不然如果有这样一个世界存在，哪怕只是一种假设，那也是一种可能——回自己的世界，他会感觉很痛苦吧？因为他是有这个可能去救起津岛温树的，存在一个津岛温树不会离开津岛修治的梦境。”

    “可是那终究只是一个梦。”

    “梦是醒的，修治。”

    他这样告诉太宰治。

    津岛温树慢慢退了一步，嘴角勾起笑容。当太宰治在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和煦的笑意。他狡黠眨了眨眼睛，仿佛只是在做一个恶作剧。

    津岛温树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从容向倒去。

    他坠入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