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难劝该死人(1/2)
韦小宝、母夜叉孙二娘、菜园子张青便围绕着另一个桌子坐了下来,菜园子张青解释道:
“兄弟不知,我们夫妇几年前便在十字坡坐着这等买卖,适才我有事出去了,去不想我这浑家吃罪了兄弟。”
母夜叉孙二娘陪酒笑道:
“如今重回故地,一时技痒,这又犯错,实不瞒自家兄弟,多少好汉落在我的手里,不差你一个。”
韦小宝好奇道:“却都是谁?”
菜园子张青却白了一眼母夜叉孙二娘:
“这等事情你倒觉着光彩,兄弟你且听了。”
菜园子张青又说道:
“我却才回来,听得浑家叫唤,谁想得遇李家兄弟!我多曾分付浑家道:‘三等人不可坏他:
第一是云游僧道,他又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
则恁地,也争些儿坏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人。
原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姓鲁名达,为因三拳打死了一个镇关西,逃走上五台山落发为僧,因他脊梁上有花绣,江湖上都呼他做花和尚鲁智深。
使一条浑铁禅杖,重六十来斤,几年前也从这里经过,浑家见他生得肥胖,酒里下了些蒙汗药,扛入在作坊里,正要动手开剥。
小人恰好归来,见他那条禅杖非俗,却慌忙把解药救起来,结拜为兄,日后还有武松兄弟,他却似你这般机警,不曾吃亏。”
韦小宝点了点头道:
“原来是自家兄弟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我也在江湖上多闻他名,不想都险些折在阿嫂手里,哈哈哈哈!该是天赐的缘分!”
母夜叉孙二娘惭愧喝酒,张青又道:
“只可惜了一个头陀,长七八尺,一条大汉,也把来麻坏了,我归得迟了些个,已把他卸下四足,只留得一个箍头的铁戒尺,一领皂直裰,一张度牒在此。
别的都不打紧,有两件物最难得:一件是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一件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
想这头陀也自杀人不少,那刀要便半夜里啸响,我只恨道不曾救得这个人,心里常常怀念他,不过那头陀行头尽数给武松兄弟。”
“又分付浑家道:‘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
“又分付浑家道:‘第三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
“这都是以前在十字坡开店时候的规矩,不想浑家不依我的言语,今日又冲撞了兄弟,幸喜我归得早些,却是如何又起这片心?”
母夜叉孙二娘道:
“本是不肯下手,一者见伯伯包裹沉重,二乃怪伯伯说起风话,三又一时技痒,旧病复发,把那蒙翻好汉的手段练练,不成想还未生疏,因此一时起意。”
韦小宝取道:
“我是斩头沥血的人,何肯戏弄良人?我见阿嫂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地说些风话,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你果然来提我,一时拿住,甚是冲撞了嫂子,休怪!”
张青大笑起来,只顾给韦小宝陪酒,韦小宝道:
“兄长,若是恁地,你且放出那四个人则个。”
张青便引韦小宝到人肉作坊里看时,见壁上绷着几张人皮,梁上吊着五七条人腿。
见那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一颠一倒,靠着在剥人凳上。
韦小宝求道:“大哥,你且救起他们四个来。”
菜园子张青道:“此时还不可救醒,请问李家兄弟,怎来了山东,到何处去?”
韦小宝把得了皇城司使韦小宝之令,去山东琅琊剿灭黑石堡的缘由一一说了一遍。
张青夫妻两个称赞不已,便对韦小宝说道:“我有句话说,未知兄弟以为如何?”
韦小宝道:“大哥,但说不妨。”
话说当下菜园子张青对韦小宝说道:
“不是我心歹,兄弟这一去山东琅琊剿灭黑石堡,势单力孤,何不妨叫上山寨兄弟、梁山好汉全伙灭了那黑石堡,助兄弟建功,不若就这里把四个闲人做翻,也免得人多眼杂,识破兄弟乃是水泊梁山之人,且只在我家里过几时,我这就派人去山寨请各位头领带着孩儿们下山然后一同去了黑石堡,如何?”
韦小宝道:
“最是兄长好心顾盼小弟,只是一件却使不得,我韦小宝平生只要打天下硬汉,这四个好友乃是年幼故交,结交十数载,一路上也伏侍我来,我跟前又不曾道个不字,我若害了他们,天理也不容我,你若敬爱我时,便与我救起他们四个来,不可害了他们性命。”
菜园子张青道:“兄弟既然如此仗义,我便救醒了。”
韦小宝却突然阻拦道:
“对了,你与嫂嫂不是在山寨聚义,怎地突然回到这十字坡上又做这等勾当?莫不是在山寨中有了变故?”
菜园子张青猛省得拍着额头道:
“非也,咱们梁山一百单八个首领相敬相爱,怎地会出变故,都怪我那浑家害的我把大事险些都忘了。”
韦小宝看着菜园子菜园子张青不解道:“忘了什么大事?”
菜园子张青抓着韦小宝的手说道:
“宋公明哥哥说为了汴京城内的一个皇城司族弟,该是兄弟你,说是要活捉一个叫杀马儿的山东强人,派下了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笑面虎朱贵、催命判官李立、鼓上蚤时迁,还有我和你嫂嫂,在兄弟一路去山东路上设下诸多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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