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醉生梦死(2/2)
“问什么你答什么,怎么废话那么多?”
“哦,你问什么来着?”
“我说,你见到沈千颜的时候,她心情怎么样?”
段明铮想了想,说:“感觉不怎么样。”
靳仲廷闻言,对沈千颜的担心更重了几分,他挂了电话,终于忍不住,走到沈千颜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
沈千颜走进房间后,什么都没做,就是呆坐在单人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景一点点变黑,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问题压在弦上,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思路。
她到底是谁?她的父母还健在吗?亲生父母当初为什么不要她?
……
沈千颜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还要思考这样的问题。她以为她小的时候在外婆身边,想的那个“爸妈到底为什么把我送来乡下”这个问题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离谱的更在后头。
她好难受,心底那种孤立无援的感受更强烈了,她想着有什么能让她短暂逃离现实,想来想去,也只有酒精。
沈千颜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让他们送酒上来。
电话刚拨出去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她正感叹酒店的效率时,一拉开门,看到的却是靳仲廷。
“怎么是你?”沈千颜蹙眉。
“你以为是谁?”靳仲廷也蹙眉,她在酒店等谁?
“反正不是你。”
沈千颜说着就要关门,她现在急需慰藉,此时看到靳仲廷并不是一件好事,她怕自己因此心软,而再一次让他们之间的误会随意淌过。
“沈千颜!”靳仲廷用手撑住房门,“告诉我,你发生什么事了?”
段明铮那个粗线条的人尚能看得出沈千颜心情不怎么样,靳仲廷作为和沈千颜生活过的人,更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状态糟糕,已经不是一句“心情不好”可以概括的了。
“没事。”
“和我还要逞强?”靳仲廷沉气,“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和姚雪烟之间是清白的?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发誓?”
沈千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的防线在溃散。
“没必要。”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千颜还没回答,酒店的客房服务送酒过来了,她点了两瓶红酒,打算自己一个人喝完,正好是她一醉方休的量。
酒店的工作人员以为有人陪她喝,还特地给她准备两个高脚杯。
靳仲廷看到这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脸彻底臭了。
“你约了谁喝酒,洛司屿?”
“你胡说什么?洛司屿早就已经出国了。”
出国了?
靳仲廷一喜,这么说来,那天晚上沈千颜和洛司屿的那个拥抱只是告别?看来,真是他误会了。
“那你到底和谁喝酒?”
“为什么一定要问我和谁喝酒?我就不能自己喝?”
“不能。”靳仲廷闯进沈千颜的房间,“我陪你喝。”
*
沈千颜本来想赶靳仲廷出去的,可是,转念又想到自己如浮萍一样飘摇二十几年,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找不到自己的根在哪儿,就悲从中来。
她迫切的需要一点慰藉,一点陪伴,虽然作为前夫和前男友,他并不合适,但是,除去沈家的人,这些年和她牵扯最多的,就是靳仲廷了。
除了他,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沈千颜关上了房门,靳仲廷见她没有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开酒吧。”沈千颜说。
正好,她不会开。
靳仲廷那酒打开,沈千颜过来,直接往高脚杯中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靳仲廷:“……”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把红酒喝出凉白开气势的女人。
“别这样,慢慢喝。”
靳仲廷伸手去按她的酒杯,却被她一把拂开了手。
“我是来让你进来陪我喝酒的,不是管我的。”沈千颜给他也倒了一杯,“喝!”
靳仲廷没办法,要套出她的话,只能先打入她的阵营。
他也一饮而尽。
沈千颜对他听话的样子很满意。
她又各倒了一人一杯,两人很快喝完了两瓶酒,当然,沈千颜喝得远比靳仲廷多,可是,她竟然没有醉。
平时三杯倒的人,今天竟然喝出了千杯不醉的架势。
命运弄人。
沈千颜看着两个歪倒的空酒瓶,沉沉叹了一口气。
靳仲廷见她似乎还没有喝尽兴,问她:“还要喝吗?”
沈千颜抬眸,盯着他,摇了摇头。
后来发生的事情,沈千颜有点记不清了,但她记得,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她太想找一个方式帮她逃避现实。
酒精不行,但性爱肯定可以。
是她跨过了茶几,迈开腿坐到靳仲廷的大腿上,伸手解了他的皮带。
靳仲廷眸色一深,用力按住了她的手:“醉了?”
“你就当我是醉了吧。”
“沈千颜你到底怎么了?”
“你别问那么多。”沈千颜凑到靳仲廷的耳边,原本香甜的呼吸混了酒气,变得暧昧十足,“我就问你一句话,做不做?”
靳仲廷不是柳下惠,他用吻代替了回答。
两人先在沙发上,之后,她被他抱上了床。
靳仲廷除去衣物的时候,沈千颜又看到了他胸口的那个“m”纹身,她一直都没有问过他,关于这个纹身的故事。
当然,她今天也没有兴致去问,只是,她想着,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
“想什么?”靳仲廷见她呆呆的,像是神游天外,停下来看着她。
“没什么。”她朝他妖冶一笑,“只是在想,你能不能厉害一点,让我醉生梦死,忘了现实的一切。”
她以前从不会说这样露骨的话,提这种夸张的要求。
今晚,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靳仲廷始终觉得她状态不对,不仅不对,还是糟糕到极点的那种不对。
“沈千颜……”
“你别说话。”
她凑过来,吻住他的唇,双手像抓着浮木一样,紧紧攀在他的背上。
那一夜,靳仲廷从未有过的卖力,想要给她醉生梦死的感觉,尽管,他不止一次地感觉到,对那一晚的她来说,他只是个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