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只想把你……(2/2)
申鹏作威作福那么久,这次别想从里面出来了。
“辛苦了。”宴惊庭微微颔首,又与他闲聊了两句,便离开警局。
等他出来,楚知意已经要打车离开了,宴惊庭及时抓住她,说道,“知知。”
“我不和你坐一辆车,我嫌弃你。”
“知知为我出头,我还惹我们知知生气。”宴惊庭对她低声下气地说,“是我的错。”
楚知意瞥他一眼,刚想转开目光,就看到不远处站着阿黎和霍浊。
他们二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宴惊庭察觉到楚知意的视线,便轻轻扣住她的手腕,“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吵架。”
“是你找我吵的!”
他非要说那么一句话来,不是想和她吵架还是什么?
宴惊庭又从善如流的道歉,哄了许久,楚知意为了照顾他在几个下属面前的颜面,才和他一起上车。
他没带楚知意回汉江府,而是去了郊外湖边的那栋房子里。
秋高气爽,院子里种着的蔷薇已经谢了,而旁边湖边种的银杏树树叶一片一片的落下,满地的金黄色,有些落到水里,则悠然飘荡在湖面,开阔的风景,让人看上一眼便心情舒畅。新笔趣阁
楚知意心情的确好了那么一点点。
因为银杏树下面扎了一个秋千,她被宴惊庭推了两下,来回飘荡的感觉让她短暂忘记了今天的不快。
“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个,你让人做的?”
“负责打理这里的人加的。”
楚知意没有砸锅问到底,只说,“那你再推用力一点。”
“我想飞天上去!”
宴惊庭手下用了一些力,楚知意高兴起来,清凌凌的笑声很快便传开。
宴惊庭微微松气,却没有就此掉以轻心。
她可没说不生气了,她只是暂时忘了生气。
等楚知意玩累了,他们才走进去。
阿黎和霍浊搬了烧烤用的东西,除了一些寒凉的食物,楚知意喜欢吃的材料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虾。
楚知意问他,“你不是不让我吃这些东西吗?”
宴惊庭嘴上挑剔,这些调料味极重的烧烤类食物他根本不碰,楚知意最近在养身体,所以宴惊庭也不让她吃。
“今天破例。”
楚知意哼了一声,看着霍浊燃碳,嘟囔,“做贼心虚。”
霍浊默默的把耳朵合上。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也什么都看不见……
他将炭烧着了后,便一溜烟跑了。
宴惊庭表情不变,相当冷静地打算亲自为她烤制食物。
楚知意便也没动,看着宴惊庭那双用来签千万上亿合同的手,此时竟然在做烧烤。
他显然手生得很,估计连西红柿炒蛋都不会,更别说是烤牛肉粒,羊肉串这种东西了。
他紧抿着唇,垂眸严阵以待,仿佛他面前的不是料理,而是某种难以控制的实验。
没多久,楚知意就闻到了一股糊味。
宴惊庭将其中一串牛肉举起来,“熟了?”
楚知意接过来,咬掉一粒牛肉,嚼吧嚼吧,咽了。
“好吃?”宴惊庭问她。
楚知意果断,“不好吃。”
宴惊庭:“……”
“别人做烧烤是接地气,你做烧烤是接地府。”
她毫不留情的点评。
宴惊庭:“……”
他尝了一口,刚刚咬下去,便吐了出来。
楚知意把他挤开,“你连油都不会刷,还说哄我开心做烧烤。”
她到底要比宴惊庭会的多,烧烤这种东西,简单得不行。
她接手后,飘出来的就是香味。
递给他多少,宴惊庭都吃了,楚知意自己也吃爽了,还想喝冰咖啡。
宴惊庭给她泡了红茶,“你先喝,我去洗澡。”
楚知意揶揄他,“因为身上全是烧烤味?”
宴惊庭说道,“我不能接受自己嘴里全是香辛料味道的去亲你。”
“我还没原谅你呢,谁让你亲!”
结果宴惊庭还是去洗澡了,楚知意一边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边往里面走,去次卫洗澡。
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莹白的双腿,以及站立的姿势,便想起了宴惊庭问她的问题。
‘我是残疾,你不嫌弃?’
她低声念道,“嫌弃死了,别的丈夫都能背妻子,把人举得高高的,还能说走就走的开车带妻子去旅行,想去哪儿玩就去哪玩儿,过二人世界。”
楚知意擦了一下眼睛,拭去眼角的泪,轻飘如烟雾,“可我要的又不是那些。”
在卫生间门外的宴惊庭神情沉静如水。
楚知意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从浴室出来,便看到宴惊庭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抽烟。
他很少在楚知意的面前吸烟,他本身就很少吸烟,只有在极度烦躁与某些快失控的情绪里,才会抽一只缓解情绪。
楚知意心想,她还没抽呢,他倒是先抽上了。
她走过去,宴惊庭听到他的脚步声,便要将烟捻灭。
“别熄灭啊,让我也抽一口。”
宴惊庭无言,盯着她看,“你抽过吗?”
“没有。”
“别乱碰这些东西。”
“我刚才已经吸了你的二手烟了。”
她顽固的也要抽一口,宴惊庭便将烟递给她。
没接,她低下头,咬住宴惊庭方才咬过的烟头。
半干的头发垂落下来,宴惊庭沉沉地看着她。
刚洗完澡,楚知意只穿了一条吊带的裙子,白得发光的肩头被黑发映衬着,显得愈发夺目。
她淡粉的唇落在他刚才落的地方,笨拙的吸了一口。
楚知意皱着眉,觉得不舒服,刚想呸呸两声,身体被人陡然抱住,粉唇被咬。
没吐出来的烟在二人唇齿间逸散开来,舌尖的苦涩烈性久久挥散不去。
他将烟捻灭,放在一旁桌子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摁住了她纤细腰肢。
他如狼似虎,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没了往日的克制与体贴,凶狠如野兽。
秋日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薄透的长裙有淡淡黄色的光溢出散出,未有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和腰间那紧紧握住的大掌在光下把影子投在了宴惊庭的身上。
温息自唇游至脖颈,她蹙着眉,微仰着头,白到反光的胳膊轻抬,抓住又粗又硬的发,似乎要往外推,又似乎在往里摁。
宴惊庭咬住她的锁骨,微微用力,听见楚知意疼得倒吸凉气,他又将人抱紧,吻着她的侧颈,吻着她的耳朵。
发烫的吐息将那一片皮肤灼得发红,“我无法背你,无法把你举高,更无法带你随时随地二人游。”
“我只是一个死残疾,一个满脑子只想把你……”
他说得混不吝,楚知意无法捂他的嘴,只能死死抱住他的脑袋,让他的唇贴在她耳后最柔软的那一片皮肤上,将最后那几个字给堵住。
他听见她在卫生间里说的话了。
楚知意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一边哭一边骂他,“宴惊庭你这个混蛋!”
不识好人心的混蛋!
宴惊庭扶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任凭她如何拍打都不曾松开。
等她打不动了,才一遍一遍亲去她的泪,声音温柔,“我是混蛋。”
“我只怕你只是一时兴起,觉得我值得垂怜,等以后玩腻了,有开始嫌弃我是个残疾。”
楚知意早就止住哭了,她通红着眼眶,像是一只白兔子。
她紧紧抱住宴惊庭的脖子,有些沙哑的说,“我可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以后也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