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那就让他们尝受什么叫生不如死(2/2)
她又睡了整整六个小时,脑袋还有点迷瞪,对吴漾和楚星河说,“你们……还是三岁小孩儿吗……”
二人齐齐无语。
楚知意的声音十分沙哑,按着床似乎要起来。
宴惊庭已经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给扶了起来,低声问她,“是不是饿了?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楚知意这才扭头看宴惊庭,他弯着腰,视线与她齐平。
往下看,他仍旧稳稳当当地站在她面前。
楚知意摇摇头,“我不饿,也不想喝水……你先松开我。”
“知知。”宴惊庭微微凝眉,“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醒了,还是因为烧的,她脸上有一层薄红,“我都说啦,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松开我啊。”
宴惊庭不松,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楚知意:“……”
她憋红了脸,气愤地瞪他,“我要尿尿!”
她都被尿意憋醒了,还不让她去卫生间!
宴惊庭:“……”
吴漾咳嗽着,掩住笑,往病房外走去,楚星河无语,也转身离开了病房。
宴惊庭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手臂绕过她的腿,将她抱起来往卫生间走。
吴漾还能听见宴惊庭说话,“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最近最好不要下床。”
吴漾心想,宴惊庭可真会胡扯,知知就算再累,那也能自己去卫生间啊。
卫生间内,宴惊庭将她放在地上,低头看着她面上不正常的白和不正常的红,没动。
“你出去啊。”
楚知意都快憋死了!
宴惊庭思忖着问,“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楚知意:“……”
楚知意暗恼地想,要不是她现在没劲儿,她真想把宴惊庭踢出去!
宴惊庭没忍住笑了出来,摸摸她头发,转身出去,把门帮她关上。
半晌,楚知意终于舒服了。
一开门,就看到宴惊庭在外面站着。
他作势还要把她抱床上去,楚知意拦住他,“我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宴惊庭也未勉强,只是握着她的手,就算她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身侧高大的身影,着实让楚知意习惯不了,她觉得别扭,还在介意宴惊庭隐瞒她,闷闷不开心。
没多久,楚星河和吴漾也一起走进来,跟着的还有医生。
医生帮她做完检查,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没多久,门外又来了一个人。
是霍浊,他手中提着食盒,显然是来送晚饭的。
楚知意看着他,问,“你的伤好了吗?”
霍浊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宴惊庭,忙不迭地点头,“夫人放心,我受的都是小伤,没多久就好了。”
“这些都是厨师做的,清淡易消化。”
楚知意一天没吃饭了,这会儿的确也有些饿。
她招呼吴漾和楚星河一起吃。
看到另外一副碗筷,楚知意顿了顿,又看向宴惊庭。
他揉揉楚知意的脑袋,“你先吃,我出去和霍浊说说话。”
“我又没问你吃不吃。”
楚知意郁闷地说,低头吃自己的。
宴惊庭笑了一声,站起来与霍浊一块儿出去,楚知意这才敢盯着他们的背影看。
“枝枝,你看什么呢?”
“你们都是刚知道他能走路?”
楚星河和吴漾不约而同地点头。
吴漾更是激动,“这可是大新闻,枝枝,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楚知意苦笑,“我也……才知道没多久。”
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楚星河咬牙,“这个宴惊庭,果然连你也瞒着!”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楚知意思索片刻,摇头,“那倒没有。”
她想起一件事儿,问吴漾,“你说我婆婆,和爷爷奶奶知不知道他其实早就能走路了?”
吴漾茫然摇头,“不知道。”
楚星河在一旁搭茬,“今天你来医院,宴惊庭他家人都来了,我隐约瞧见你婆婆和奶奶似乎都哭过,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
闻言,楚知意心中才好受了一点。
他连最亲近的家人都没告诉,说不定自己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当然……
楚知意想起霍浊看到宴惊庭走出去,并不意外的模样。
时刻保护宴惊庭的霍浊和阿黎,应该早就知道了。
楚知意往嘴里塞了一筷爽口的咸菜,又喝瘦肉粥,脑子里都是宴惊庭站在她面前,身姿提拔,高大的样子。
她有些心烦意乱。
……
霍浊将那晚遭遇暗杀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宴惊庭。
感受着宴惊庭身上仿佛凝成实质的阴郁,头低得更狠了。
“抱歉,先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夫人。”
“只卸掉一只胳膊,知知的心还是太软了。”宴惊庭声音淡淡,“方家案子彻底结了之后,打听清楚他们未来住哪个牢房。”
“律师说,他们很大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那就先让他们尝受什么叫生不如死。”
霍浊点头,“是。”
“阿黎的伤怎么样了?”
“肋骨骨折,目前还在住院治疗。”
宴惊庭嗯了一声,“让他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用管。”
……
夜色渐浓,楚星河和吴漾都走了,就算是高级病房,容纳病人睡觉的床也很小,宴惊庭只能勉为其难地睡在陪护床上。
楚知意还没睡着,扭头看向微屈着腿,平躺在陪护床上的宴惊庭。
她盯着宴惊庭的腿,心中又是一堵。
和他睡了快一年了,她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宴惊庭腿能动!
就连那个时候……他都能记得维持自己残疾人的形象!
楚知意更生气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翻身背对着宴惊庭。
她白天睡太多,现在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她没在意身侧的宴惊庭,却在第六次翻身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热。
楚知意睁开眼,便看到宴惊庭坐在她床前,吓得她直往后靠。
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宴惊庭一只腿跪在床上,上半身在她上方,眼眸深邃的看着她。
几句压迫感的姿势,让她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脑袋,“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