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是我觊觎楚知意已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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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宴惊庭去意已决,飞机都快起飞了,代表方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热情地将他们送上车,目送他们朝机场而去。

    宴惊庭在车里本想给楚知意打个电话,问她离开的时间定下来没有。

    但仔细想想,还是打算回去给楚知意一个惊喜,当着她的面知道她出差的时间才好。

    宴惊庭便又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车内温度略高,宴惊庭将车窗放下一些,扯了扯领带,手放下来时,无名指上那枚婚戒,竟然从手上往下滑了滑。

    宴惊庭神情微动,及时握住手。

    他抬起手看那枚已经滑到指节处的戒指,眉头微拢。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个小时后,宴惊庭的脚步重新踏在江城土地上,他这才给楚知意打电话。

    好半天才有人接通。

    “喂?”

    楚知意的声音放轻了许多,似乎在避讳着什么。

    宴惊庭眉头舒展,以为她刚午睡醒,语气低柔,“还在睡午觉?”

    “没有,我再开车呢。”

    楚知意带着蓝牙耳机,副驾驶上的金金已经睡着了,她没敢大声说话。

    “开车?”

    “对啊。”

    这边的路况不怎么好,前面有三个路口的汇流,还有六七辆大货车,虽然没什么危险,但刷到过不少大货车把小轿车撞翻视频的楚知意十分紧张,更不敢分神。

    只对宴惊庭说,“我一会儿再和你说,先挂了。”

    说完,楚知意便把电话给挂断了,警惕地盯着前方那六七辆大货车。

    它们的速度自然比不了楚知意的车,所以她得超过去。

    楚知意变道到远离大货车的一条道路上,踩下油门,加速。

    一辆两辆……终于把那些大货车都超了过去,楚知意才狠狠松了一口气,速度放匀,这才有时间思考刚才那个电话。

    是宴惊庭打过来的?

    她瞥了一眼手机,已经黑屏下来了。

    楚知意刚想给宴惊庭打过去,忽然想起了自己答应宴老先生的话,她生生把那股念头给忍了下去。

    她不打。

    楚知意暗地里为宴惊庭打气!

    他一定能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们俩心有灵犀!

    楚知意一心认为自己和宴惊庭已经有足够的默契了,却不知,此时此刻的宴惊庭,面黑如墨。

    他回到了家中,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而他留给楚知意的霍浊,也被她留在了汉江府,像是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知知呢?”宴惊庭问霍浊。

    霍浊缩了缩脖子,回答,“去……去外地出差了,今天早上刚走。”

    宴惊庭额头青筋跳起。

    现在都下午三点了,距离早上还是刚才?

    他沉着脸问,“我让你跟着她,你为什么不去?”

    “先生,不是我不想去,是……是宴老先生说,夫人已经不是您的妻子了,我不应该再跟着她走。”

    宴惊庭神情顿时阴沉下来,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先生,您不在这两日,夫人……夫人准备了离婚协议书,已经送到宴老先生那去了。”

    ……

    外面分明阳光大好,蓝天白云,惠风和畅,可车内,却蕴藏着一股说不出的雷云密布。

    别说是霍浊,就连阿黎也罕见地额头冒汗。

    他从未见过宴先生这般生气,仿佛乌云压城,电闪雷鸣。

    他闭着眼,下颌紧绷着,整个人都处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终于,车开到了医院。

    宴惊庭自车中下来,阔步朝医院内走去。

    他身材高大,面容也英俊,不少女人都情不自禁地朝他看去,可看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时,又极为恐惧的收回了目光。

    宴惊庭步伐迈得极大,不到五分钟,他便来到宴老先生所住的病房。

    宴祁澜今天早上刚刚过来,代替宴老夫人和容玥在这儿看着宴老先生。

    他被楚知意气得不轻,本来要出院这下还得再住上两天才能好。

    门骤然被打开。

    病房里一个看书一个看手机的人,纷纷抬头看过去。

    “庭庭,你怎么回来了?”宴老先生惊讶地问。

    宴惊庭沉默地走进来,“工作忙完便回来了。”

    “单子签下来了?”

    宴惊庭未语,视线注视着宴老先生。

    宴老先生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宴惊庭肯定知道楚知意和他离婚的消息了。

    宴老先生冷哼,说道,“亏我相信她不会乱说,结果还是跑到你面前和你嚼舌根是吧?”

    宴惊庭问,“东西呢?”

    宴老先生没动,只说道,“庭庭,楚知意她不是你的良配,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你也尽快签了,以后你们俩各走各的阳关道,谁也不碍着谁才对!”

    “爷爷。”宴惊庭沉沉的看着顽固不化的宴老先生,伸出手,“东西,给我。”

    “碰!”宴老先生重重拍在桌子上,“宴惊庭!你就是这么和你爷爷说话的?!”

    宴惊庭不再和他说,直接打开抽屉。

    里面没有离婚协议书,几个抽屉看过来,都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宴老先生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起来,“宴惊庭!你在干什么?!”

    “爸,阿庭和他妻子离婚,是他们两人的事,你又何必插手这般多呢?”宴祁澜走过来,手指有意无意的敲了敲枕头。

    “你懂个屁!”宴老先生骂道,“楚知意她就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以前攀附周家!之前又攀附我们家!现在她成了京市孟家的人,指不定还想往上跳!这种女人我们宴家坚决不会让她当媳妇儿!”

    宴惊庭神情愈发沉下来,他注意到了宴祁澜的动作,抓住宴老先生的枕头,往上一抬,连带着宴老先生也被抬起了一些。

    他想找的离婚协议书以及那张一年前的结婚协议书,都在宴老先生的枕头下。

    宴惊庭将东西抽过来,看着上面楚知意写下的自己的名字,血液在胸膛翻滚,几乎目眦欲裂。

    他捏紧了那两张纸,声音冷硬到了极点,“是霍浊告诉我我和知知‘离婚’了,她这两天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宴老先生一脸不信。

    宴惊庭双目充血,酝酿许久的愤怒让他捏紧了那两份协议书,声音沉沉,“爷爷,你搞错了一件事。”

    “是我觊觎楚知意已久,是我非要和她结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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