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师兄托梦(2/2)
一旁的草丛响起一阵窸塞窣窣的声音,下一秒,毛茸茸的东西忽然撞到了他的脚踝。
司怀低头,是只兔子。
全身雪白,眼睛血红,和夜市十块钱卖的小兔子没有丝毫区别。
兔子微微湿润的鼻尖在司怀脚踝处嗅了嗅,紧接着身形一晃,啪叽倒在地上,双眼也紧紧闭着。
司怀用脚尖轻轻拨了一下,兔子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死了一样。
司怀皱了皱眉,连忙捡起兔子,摸到了它轻微的心跳声。
他呼出一口气∶"没死。"
陆修之低头,盯着司怀怀里的兔子∶"上清观怎么会有兔子?"
司怀疑惑 ∶"上清观为什么不能有兔子?"
陆修之解释 ∶"上清观不允许养动物。"
司怀更疑惑了∶"为什么?"
"不清楚,"陆修之摇了摇头,"似乎是开派的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必须要遵守。"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 ∶"你怎么对上清观也挺了解的 ?"
陆修之淡淡地说∶"小时候父母请过不少道长,有一位上清观的道长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他当时很喜欢家里养的狗。"
司怀哦了一声,没有多想。
陆修之的体质招阴,请道长在家很正常,请上清观的道长就再正常不过了。
司怀看了眼兔子,嘟囔∶"可能这只兔子是从厨房逃出来的吧。"
犹豫片刻,他把书包挂到胸前,把兔子放进去,拉开拉链透风。
担心兔子被发现,司怀走得特别快,等离开了上清观,略微加速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司怀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这种做贼的感觉了。"
路过的行人瞥了他们一眼,加快脚步。
司怀∶
他低头检查书包里的兔子,已经醒了。
包里的符纸变成了碎片,兔子正生龙活虎地蹬着碎片,嘴里还咬着一张。
似乎是感受到了司怀的目光,它仰起头,飞快地把符纸咬碎。
司怀∶"这小兔患子! "
他拎起兔子,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这些符纸要多少钱吗 ?"
兔子歪了歪脑袋,红色的眼睛望着他,神情呆滞。
司怀扭头问陆修之∶"怎么办 ?"
陆修之∶"先带回去吧。""我让人送去宠物店。"
司怀点头,连包带兔一起扔给陆修之。
回到小区,陆修之喂了兔子一些吃的,把它锁进次卧的洗手间。
司怀清理包里的碎符纸,忽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道天印。
司怀愣了愣,他明明记得在行李箱里,怎么又出现在包里了?
把道天印放回包里,司怀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三十多岁的张钦州站在正前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次的场地不是陆家,而是上清观。
司怀站在台阶下,扫了眼上清观恢弘的大殿,接着目光才挪到张钦州身上。
司怀盯着他,小声嘀咕∶"白天看到名字晚上直接梦见了?""这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他惦记其他东西的时候就没有这样 ?
张钦州∶……"
司怀上下打量他∶"而且我今天想的是六十多岁的,怎么又出现这张脸了。
张钦州∶…."
沉默片刻,他捋起袖子,一掌拍在司怀后脑勺。"司怀!
司怀摸了摸脑袋,有些纳闷。
梦见三十多岁的师兄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梦见自己挨揍 ?他难道是个潜在的M么?
念头一转,他反手锤了一拳张钦州的胸口∶"张钦洲 !"
张钦洲被他锤得往后退了一步。
司怀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门槛上,飞快地说∶"我这几天在首都,白天去上清观的时候,看到他们观主….…不对,应该是他们有一任观主,他的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
张钦洲顿了顿,想要解释 ∶"司怀,那其实——"
司怀打断他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对了,我今天还比了个赛,符咒比赛,净赚二十—万
张钦州沉默了,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机会。只能得司怀把想说的话说完。
司怀语速飞快地说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慢下来 ∶"……明天就不去了,上清观的活动真无聊。"
张钦洲认同地点了点头。
等了会儿,见司怀不说话了,他偏了偏头 ,看着司怀 ∶"臭小子。"
"那只桃……."张钦洲顿了顿,确定自己能正常说话后,认真地对司怀说,"把那只桃屋带回去。"
司怀疑惑∶"什么桃屋?"
张钦洲∶"就是……."
忽地,头顶响起了手机铃声,张钦州的脸模糊起来,世界天旋地转。
司怀再次睁开眼,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又停了。
司怀慢吞吞地坐起来,觉得刚才做的梦有点奇怪。桃屋是什么?
他为什么还会梦见这种东西 ?
陆修之洗手间走出来,见他坐着发呆,问道∶"做噩梦了吗 ?"
司怀脱口而出∶"桃屋是什么?"
陆修之怔了下 ∶"古木精,似兔。""呼名便消失,食之可百岁。"
似兔?
司怀愣了会儿 ,意识到了什么。"兔子在哪里 ? "
"次卧洗手间。"
司怀立马爬起来,走到次卧。
洗手间,一只白色的兔子正在抱枕上呼呼大睡。
司怀伸手戳了戳它的脑袋。
兔子猛地睁开眼,歪头看他。
司怀试探地喊了声∶"桃屋 ?"
下一秒,兔子原地消失。
司怀愣住了。
他连桃屋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会梦见师兄提醒他这是桃屋。
除非.…那不是他自己做的梦 ?是师兄的托梦?
司怀回忆上一次梦境的内容。
听见他说梦的时候 ,师兄的表情那么奇怪……
司怀指尖颤了颤,是托梦没错了。
他惊呆了。
老东西就是地府那个白日宣淫搞办公室play的判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