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我的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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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孩洗了澡,也没将这破布护腕拆下来,因为它绑得极紧。

    “这……”凌飞渡也惊了,他对沈诉诉说,“师嫂,你捡了个什么人回来?我都要以为你和师兄加班加点,花几日就生了个孩子出来。”

    “胡说,怎么可能?”沈诉诉瞪了凌飞渡一眼。

    她蹲了下来,柔声问这小孩道:“我可以把这个布条拆下来吗?”

    “可以——”这小孩伸出手。

    凌飞渡问:“我可以吗?”

    “不可以——”小孩拉长了音说。

    沈诉诉笑:“他认人呢。”

    这小孩与沈诉诉倒是投缘,她也不嫌这布条脏,轻轻地把破布条给拆了下来。

    他细瘦的手腕上戴着一枚小金镯,镯子的圈口可以调节,其上缀着一枚平安扣,用布条缠着,是怕这贵重的镯子被歹人上。

    沈诉诉有些讶异,她将那平安扣翻了过来,便到这平安扣上铸着三个字,是这小孩的名字。

    哦,他叫顾明轩……

    不对,这小家伙还真姓顾啊?

    沈诉诉震惊地往后退了半步,小顾明轩跑过来,把她的腿抱着。

    “我保证,师兄在终南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凌飞渡赶紧说道。

    “顾南舟什么时候回来?”沈诉诉拍了一下小顾明轩的脑袋,她难得脑子能转过弯来。

    这小家伙,不是顾长倾的孩子,是他兄长顾长仪的孩子。

    “明日?”凌飞渡试探性地说。

    “他对我说今日傍晚就回来。”沈诉诉朝小顾明轩伸出手,牵着他走出殿外。

    顾长倾没骗凌飞渡,也没骗沈诉诉,他出行的队伍要在前方驿站过一晚稍作休整,待天明再出发。

    他自己赶着回来见沈诉诉,便先骑快马回了仙阳城。

    仙阳城的城门洞开,顾长倾到了行宫外,从马上跳下。

    远远地,他已见了沈诉诉的身影,她身边似乎还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顾长倾大步走了过来,只唤道:“诉诉。”

    “顾南舟!你你干的好事!”沈诉诉将小顾明轩推了出去。

    “啊?”顾明轩疑惑地抬起头来。

    殿外长阶下,顾长倾着顾明轩,再了一下沈诉诉,还有站在她身后吃瓜的凌飞渡。

    “这——”他震惊,只快步走了上来。

    顾明轩抱着沈诉诉的腿,好奇地着顾长倾,他觉得顾长倾亲切。

    “不是我!”他马上解释。

    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这是……我阿兄的……”

    他马上蹲了下来,目光落在他手腕的金镯上,翻过那平安扣,了一眼。

    顾长倾似乎想起了什么:“阿兄成亲时,确实与我说过,若他有了孩子,不论男女,皆唤作明轩。”

    他颤抖着手,抚摸了一下顾明轩的面颊:“只是后来我离家,也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

    想来,是当初顾家遇难时,顾明轩被府中下人带着逃了出来,流落在外。

    “你是谁?”顾明轩问。

    “是你叔叔,快,叫叔叔。”沈诉诉对顾明轩说道。

    “叔叔好。”顾明轩乖巧说道。

    “他叫我姐姐。”沈诉诉笑。

    顾长倾捏了一下这小家伙的面颊——刚好就是沈诉诉没捏过的那半边。

    他轻声笑了粉扑-儿文=~學)起来,激动情绪平复之后,有些怅然与庆幸。

    幸好,他还有家人在世上。

    顾长倾本想牵着顾明轩走,但顾明轩要黏着沈诉诉,让她牵。

    沈诉诉不会拒绝可小孩的请求:“你叔叔想牵还牵不到。”

    她将自己捡到顾明轩的经过告诉顾长倾,此事便算结束,结局也算圆满。

    顾明轩性格好,他留在仙阳城的行宫里,安顿了几日,后来还能想起带她出来的阿嬷死在了哪里。

    当初救他离开顾家的嬷嬷是患了病才死去,她怀里藏着一封信,写清了事情经过,与沈诉诉他们猜测的大差不差。

    顾明轩亲自将嬷嬷的墓碑按了下去,然后就开始嗷嗷哭,沈诉诉也不会哄小孩,就凶他:“不许哭。”

    顾明轩打了个嗝,生生止住了哭声。

    见沈诉诉对他那么上心,顾长倾回仙阳城之后,就把他丢到学宫里去读习武了。

    不过,顾明轩这事,倒是让沈诉诉明白过来一件事。

    那就是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与顾长倾圆房了,事情很简单,她虽然喜欢小孩儿,但她不喜欢生小孩儿。

    主要是前世梦境里,有关于此的记忆实在太不好,她也就很抗拒此事。

    若顾长倾不是皇帝,她自然想如何就如何,但这江山社稷总要有人继承,所以沈诉诉对此事十分苦恼。

    但好在她在捡人这方面确实有些天赋,顾明轩给她解决了烦恼。

    于是,在一天夜里,沈诉诉一手捧着,一手托腮,对顾长倾说道:“顾南舟,以后让你这小侄子当皇帝,如何?”

    “诉诉又在想什么事了?”顾长倾问。

    “就是……嗯……我想着你这皇帝之位总要有人继承,所以……”沈诉诉轻声说道。

    顾长倾低眸,安静地批着桌上的公文,他平静说道:“我知道诉诉不想。”

    “你怎么知道?”沈诉诉问。

    “我能不知道诉诉在想什么吗?”顾长倾抬眸,着她说道。

    “所以,只是因为这个不想与我圆房吗?”他问。

    “是。”沈诉诉咬着唇答。

    顾长倾轻叹一口气:“傻诉诉。”

    “你骂我傻?”沈诉诉气得要跳起来。

    顾长倾轻声笑:“不傻。”

    “诉诉如此想,早说便是。”顾长倾收了说道。

    “哼,你若不依,我就与你和离,不跟你过了。”沈诉诉抬起头对顾长倾说道。

    “前几日我就向张先生求了药。”顾长倾说。

    “什么药?”沈诉诉一惊,不会是那什么的药吧?顾长倾不会不行吧?!

    见沈诉诉又脸红又惊慌,顾长倾都能猜出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红着脸轻咳一声:“不是那个。”

    “那是什么?”沈诉诉问。

    “大概就是吃了不会生育的药。”顾长倾说,“若服用一次,一年之内都有效果。”

    “张先生竟有这种药。”沈诉诉惊讶,她着顾长倾问,“你真要如此?”

    “就如此。”顾长倾的声音低沉。

    沈诉诉扁着嘴着他,她觉得顾长倾好极了,好到让她不知如何形容。

    “我对传宗接代之事,并不热衷,以前上头有兄长,我不需要操心此事。”顾长倾低声对沈诉诉说,“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顺着你的意思。”

    沈诉诉盯着他,歪着头说:“好吧,那允许你今天亲我一口。”

    顾长倾起身,隔着一张桌子,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

    “那你吃了没?”沈诉诉红着脸。

    “吃了。”顾长倾答。

    沈诉诉果然不好意思起来:“你……原来你早就想着这档子事。”

    “诉诉,如何能不想呢?”他单手挑着沈诉诉的下巴,唇瓣撤离半分,轻声说道,“我早就与你说了,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不……不要脸。”沈诉诉小声说。

    顾长倾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诉诉抬着头,环着他的脖颈,她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

    她罕见地露出了害羞模样。

    “大夫说第一次会有些疼。”顾长倾正色说道,“诉诉若疼,只管与我说便是。”

    “你——”沈诉诉羞恼地推着他的肩膀,“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我深入地了解了一下。”顾长倾轻轻地把沈诉诉放在了床上,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耳侧,静静地着她。

    沈诉诉扁起了嘴,一个吻落了下来,她闭上眼,他的舌尖卷着她的唇齿,让她喘息不能。

    这吻流连在她的唇畔,而后,落在她的耳侧,她怕痒,一直躲着,但顾长倾将她紧紧地按在怀中,让她躲不开。

    床边的帐幔放下,人影微晃,沈诉诉后来确实感觉到了疼,她一口咬在顾长倾的肩头。

    顾长倾放轻了动作,他拂开沈诉诉被汗浸湿的额发,问:“这样如何?”

    沈诉诉轻声呜咽着,也没回答他,但顾长倾自己会试探,许久,他寻到了她舒服的角度。

    沈诉诉受不住,却又说不出话,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轻声说了几个“不”字。

    顾长倾一向听她话,此时却也不听了,沈诉诉娇气,又嘤嘤呜呜哭了起来,倒让他更快了几分。

    总之,最后沈诉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

    次日醒来之后,她想着要打顾长倾几下,但没什么力气,抬手都软绵绵的。

    顾长倾倒是生龙活虎,他握着沈诉诉有些凉的手腕问道:“诉诉能起来吗?”

    “不能——”沈诉诉气得瞪他。

    顾长倾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是我的错。”

    “你的错,每次都是你的错,也没见你改!”沈诉诉羞恼地说道。

    顾长倾抱着她轻声笑,沈诉诉捏了一下他的腹肌,没力气动。

    最后还是顾长倾扶着她起来的,沈诉诉瞥见他肩膀上的牙印,问:“你这个什么时候能好?”

    “嗯?”顾长倾将长衫披上,他挑眉对沈诉诉说,“诉诉若不介意的话,可以多咬几个。”

    当然,这句话也引来了沈诉诉的好几声“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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