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阿兄怕不是疯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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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翾堵着床,不说清楚不让她下来。

    相思对于他这种三岁稚童的行径感觉到又气又无奈,只好一五一十交代了。

    “你父母的事……”李文翾蹙眉。

    相思却捂住他的嘴:“阿兄,你不必说,活着的人总是要比死去的人重要的,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总归不会是因为不把我放心上,我都明白的。再则,渤城王和四皇子勾结外贼,若真的能坐实,你也不会舍近求远把此事瞒下来。”

    相思还在奂阳的时候,先帝就不大信任阿兄了,渤城王谋逆已是死罪,随意攀咬皇子也并非不可能。

    身为皇子不会不知道勾结外贼是个什么样的罪名,必然不会让人轻易落实。

    先帝重视子嗣,但又疑心病重,如此相冲之下,就算四皇子被处置,结局恐怕也不会是阿兄想要的。

    皇权争斗向来艰辛,相思不懂其中龃龉,但她懂阿兄,他不会为了私情罔顾大局,但也绝不会为了大局伤害她。

    李文翾瞧她认真的眉眼,一颗心倏忽落了地,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孤没白疼你。”

    相思拍掉她的手,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元元和冉冉,你少来凶了又哄。我虽信你,可你真的太过分了。口口声声说疼我,你就是这么疼我?”

    相思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站着比他高了许多,居高临下着他,“你起来,我要下去。”

    李文翾耍赖似地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小声道:“好了好了,阿兄错了还不行,孤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对祝家,敢说一句问心无愧。只是话说多了显得多余,孤留着太后自有它用,这不是一步好棋,累你受委屈,孤一直深感愧疚,所以才怕,怕你觉得孤大张旗鼓接你回来,却还是护不好你。”

    相思一瞬间觉得酸楚,他这一路走来实在并不大容易,没有过人的心性,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其实孙若安说得没错,天子就是天子,对你再好那也是天子,在这皇宫里,他是唯一的天,连惩罚也是恩赐。

    人又不是只活这几天,往后十年二十年,人哪儿能靠着别人的恩赐生活,总要为自己打算的。

    可什么才算是为自己打算?

    未雨绸缪是好事,可进一步就是杞人忧天,不若把当下过得好,才算是好的。

    现下的东西不珍惜,往后又能留得住什么,筹谋些什么出来呢?

    相思闷声说了句:“谁要你护了,我有嘴能说话,有脚能跑路,整个皇宫除了你没人能压在我头上,我若连这点事都受不住,往后几十年怎么活?没你在,我也活得好好的,祝家比不得皇城,但各支各脉也错综复杂,姑母也没怎么护着我,我在奂阳也过得很好,除了我是祝家的三小姐,我自个儿也是中用些的。”

    李文翾仰头她,没忍住,笑了声:“我们姌姌这么厉害呢!”

    相思掐他的脸:“明明成日里最气我的就是阿兄了。”

    李文翾不承认:“孤没有。”

    “你脱我鞋袜,脱我衣裳,还不让我下床。”

    “你要去哪儿?”李文翾满脸写着不悦,一副“跟我待着不好吗”的表情。

    相思也不悦道:“叫我可随意出入宫门来去自由的是你,堵着我这儿不让去那儿也不让去的也是你。”

    “罢了,你就是不想同我待着罢了。”李文翾推开些许,仰着头瞧她,微微偏过脸,负手站着,一副又倨傲又可怜的样子?,“左右我就会惹你烦,你走吧,你去哪儿去哪儿,皇宫这么大哪儿你不能去?孤也没拘着你,你走罢,随便你,大不了孤一个人待着,一个人用饭,一个人睡觉,没人同孤说话孤不说话就是了,你走罢。”

    他一口气说完,似乎自己把自己气着了,转身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手里捏着茶杯,恨不得捏碎了。

    相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默默穿了鞋袜,把外衫重套上,走到铜镜前,兀自整理着仪容,然后对他视而不见,语气轻快道:“那我出去啦?”

    李文翾“哼”一声,怪里怪气道:“你去哪儿,孤又不管不着。”

    相思便真的开了门脚步踏了出去。

    李文翾几乎不相信自个儿眼睛。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不出来他说气话吗?

    祝相思,好样的。

    ?谁在乎似的,李文翾气得想摔东西,手里捏了半天的茶杯几次举起来又放下去。

    她的东西且宝贝着呢,摔了又要同他闹。

    他拘着她了?

    他没有!

    “徐德万!”李文翾高声喊了句。

    徐德万听见这振聋发聩的一声,忙“哎”了声,快步走进来,“陛下,奴婢在呢!”

    “她去哪儿了?”李文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奴婢伺候陛下的,娘娘也不让我们跟着啊!奴婢派人去问问?”徐德万小声请示。

    李文翾气闷:“真出去了?”

    徐德万低下头,眼珠子提溜转,不敢吭声。

    李文翾豁然起了身,大步走到窗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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