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酒楼血案(五)(2/2)
叶芝问最后一个问题:“杀汪旻的那个杀手叫什么名字?”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方秋娘平静下来,“反正我的大仇已报,这世上也没值得我留恋的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说完,拒再说话。
另一个杀手好像不存似的,但叶芝直觉有,他向裴景宁申请去见凶手陈四两。
张寺正道:“此人嘴跟方秋娘一样紧,根本不肯透露另一个凶手,你去了也没用。”
连大理寺都撬不开,叶芝也没打算问出第二个凶手:“我还有一个疑惑未解。”
“什么疑惑?”裴景宁问。
“我想问他为何死者身边没有脚印,用什么垫在下面移开时没有抹到飞溅的血迹,我一直没想到是什么?”
“不要问了。”
“……”
“是蒲团。”
叶芝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蒲团厚实既可以垫住脚印,且细密有血溅上去不会漏下来,可酒楼怎么会有蒲团呢?”
裴少卿与张寺正对视一眼,叶司务没进酒楼这样的包间?
他们怎么这样看着她,难道酒楼里有特意给和尚准备的包间?
虽然另一个凶手没有抓到,但两案并一案大理寺还是结案了,被汪旻贪婪进腰包的财产被大理寺抄收,且户部员外朗因教子无方被罢职,此生不得起用,同样,云州钱县令、朱家人只要参与当年杀方绍安的都被抓捕入狱,判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沉积三年的悬案终于告破。
大理寺少卿终于有空回家陪公主娘吃顿饭,结果老娘还催婚,“子谦啊,你眼看二十三了,不能再不娶媳妇,再不娶,为娘寝食难安,你看我都瘦了……”说完,就捋袖子,让儿子看她细胳膊。
裴景宁头疼,“母亲……我现在还不想成亲!”
“那你何时想成?”
裴景宁以公务忙的借口溜了。
“你这孩子……”宁安公主气的揉心口,这么大的人怎么就是不成亲呢?她想不通。
又到发薪之日,叶司务的薪水还是二两,她举头望天,没想到跟了个抠门领导,连奖金都不肯给,那马儿还怎么有劲跑嘛。
好吧,她不是马,也没有马,只有一个爱发脾气的小毛驴,好不容易猴上去,拍拍小毛驴的脖子:“放心,别人抠门,你主人我不抠门,今天就去给你买个大大的豆饼子,够你吃上个十天八日。”
六月傍晚,清风吹散一天热气,一人一驴,徜徉在夕阳之下,悠然自得。
突然,侧边风被挡住了。叶芝转头,裴少卿那低调奢华的马车挡住了清风。
她在驴背上拱手,笑得很假,“大人下值啊!”
裴景宁与他处事也快两个月了,弱不经风的小子什么时候真笑,什么时候假笑,他还是分得清的。
透过车厢望向一人一驴,裴大人微笑反问:“难道叶司务不是下值?”
“怎么说呢?是下值也不是下值。”
裴景宁好看的剑眉挑了挑,就是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