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朝廷方面,朱允炆在方孝孺的建议下,进行了诸如"午门"改"端门"一类的无意义行为。
连奉天靖难记那不知名的作者,都终于忍不住,在此处亲自下场吐槽了一番。
老朱陵土未干,建文帝你就瞎几把改,改的还是什么门的名字,和打仗成败没半毛关系,有屁用?名声只会发烂发臭,"徒使"请难之师更理直气壮的逼逼赖。
方孝孺啊方孝孺,你一代称贤,怎么现在那么愚蠢呢?
对此,UP的评价是,作者,你味儿有点冲,好像粉籍暴露了。在那边恨铁不成钢,扼腕叹息似的……】
老朱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气啊,像鞭子一样打到朱允炆身上,让朱允炆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
“不要改这些东西。”老朱威严说,“要改,就改改数学符号。这种改动,才比较有意义!”
【实话说,什么没能实施的井田制也好,改名也好,改言名也好都没什么。甚至改赋税,都有个关心苏松百姓的遮羞布,而没那么赤裸裸的为江南大地主谋求利益。
但事实上建文二年,朱允炆还有一个不常提及的改革举措,那就是重新允许苏、松、浙、赣四地之人担当户部官员。
这就是非常纯粹,江南士人在争取政治资源倾斜。
建文帝的理由很冠冕堂皇,“用惩一时,岂可为定则”。我爷爷之前刑法太重了,我与民休息呢。】
刚刚叹息的老朱,倒抽了一口凉气。
朱棣快乐了,微微一笑:"侄儿,你似乎也没有那么孝顺嘛。"
老朱颤抖的手,指向朱允炆: "你,你这鳖孙……你,你与民休息也就罢了,这,也从未听闻过,与民休息,要让他们那儿的人,当户部官员呐,我是没有给他们别的官当吗?你怎么就非得和户部过不去呢?”
朱棣在旁劝道:“孩子还小,慢慢打。”
老朱愤怒: “打,给咱往死里打!”
当然没有内侍真的不开眼的上去啦,毕竟秦王从开头嘴臭到现在,陛下喊打喊杀了那么多次,也没见真正打杀呢。
/>果然,老朱又说:"鳖孙,你认得账簿吗?看过账簿吗?你要不要问问夏主事,那账簿到底是怎么记录的,其中究竟有多少可以上下其手的地方?郭桓案、空印案,都不记得了吗?!”
“咱不给他们当户部官员,是为了敲打他们!咱不知道,换个地方的人当,也会贪吗?但那地方,一旦勾连起来,是你想也想不出来的一张大网,到时,你就是网中之鱼了!真是气煞咱也,还好你四叔,有点气性,靖难了!"
朱棣一听,喜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心想,果然,父皇虽然平常不说,但他心底深爱着我,我果然,是在奉爹请难!
他不禁左顾右盼,挺胸叠肚,仿佛大获全胜,耀武扬威。
【洪武年间,由于户部掌钱粮,朱元璋非常警惕中央户部官员和地方把持赋税的吏员勾结。】
朱元璋大声:“没错,看看浙西秋粮!”
【而洪武18-19年颁布的第三版大造里,涉案地方官吏77人,苏松地区58人,约占75%,罪名包括一系列的贪赃枉法、欺上瞒下等等。
朱元璋非常地域黑的评价道:“人不能自生、终于取死者,无如苏、松、嘉、湖四府之吏。”
他规定了,苏、松、浙、赣地区之人,不得为户部官,这条为官地域回避原则。
这当然是偏颇的,江南人多,基数大,纯概率学出坏蛋的人数也会多。
但老朱简单粗暴的概括为,我看不惯你们的风气,风气懂不懂?
啊……他真的好像窗外每天搁那巡逻的教导主任啊,什么都看不惯,好烦。
他那么007,真的不秃头吗?秃了的吧,感觉古代帽子真是个遮地中海秃头的神器。】
老朱听了这段,原本想说很多很多的,这时却气了个倒仰:"咱什么时候秃了?咱怎么不知道?咱的头发浓密着呢!”
而儿子们,在旁边议论: "地中海?是不是那种,外面一有头发,而中间没有?"
他们不觉摸了摸自己的大脑中顶,悟了:
“好形象啊!”
说罢,便不由自主,看向戴着帽子的老朱。
老朱用喷火的眼睛,将那些投过来的视线,一道道看回去。
看什么
看?再看,咱把……咱把你们个个弄成地中海!
【终明一朝,都在执行这条祖制,范围偶有不同,有时是官,有时是官吏,但苏松之人确实鲜少为户部官。
能顺利执行,主要是有北方官员想要压制南方的这股内驱力推动。】
朱棣不满:"什么叫做压制?这是平衡之道。"
【实际的效果,从长远的角度看,聊胜于无。
王朝的历史周期律岂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举措能打破的?明末土地兼并,以及地主和官员勾结遥控中央政策,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大家一惊。
土地兼并,他们能够听懂。地主和官员勾结遥控,他们也能够听懂。
朱元璋都气累了:“腐败,咱说过了,都是腐败。就该杀人,狠狠地杀。”
但是朱棣皱眉:“爹,恐怕不是杀人可以简单解决的。杀了这茬贪污的,还有下茬贪污的……所以,这历史周期律是什么?听上去,怎么仿佛在说,无论我们做出什么努力,王朝都必然更迭灭亡?"
夏原吉此时出声:“西汉两百年,东汉两百年,唐朝二百八十年,宋朝三百二十年,纵观历史,除了周朝八百年外,都在三百年左右灭亡了。"
朱棢竟慌了,厉声纠正:"我们有四百年国祚!"
其余皇子们,倒不像朱棢想得那么深远,撤嘴道:“我们的四百年,是加上了后面的南明小朝廷吧!而老四,光幕已经说了,相当于再打了一遍大明,所以爹的前三十年也不能算吧,七折八折一下,确实只有三百年吧。”
夏原吉深感自己错过了很多。
怎么就国祚四百年了呢?
老朱也有点不爽,自己身为大明开国太/祖,竟被开除出大明国祚,这几个龟儿,要不要再好好重新组织下语言。
夏原吉幽幽道:“每回战乱,总要死无数百姓,然而死了无数百姓之后,剩下的人,却似乎有地可耕了,于是乎,便能活下去了;而当人变得太多,现有的地养不了的时候,便又一次爆发了战争……想必,这便是所谓的历史周期律吧。”
大家听了夏原吉这一席话,竟感觉一阵穿堂冷风吹过,吹得他们毛骨悚然。
连朱樉都结巴了一下: &#
34;你们儒家不都说,之所以亡国,是因为亡国之君不修德政,导致上天降下灾殃吗?”
夏原吉这时却不答了,只是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须臾,竟落下两行泪来。
想来,刚才那句话,震的,也不只是灵堂里的其他人,更有他自己。
老朱自听了夏原吉的话后,便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竟叫手背青筋暴起。
他这么沉默片刻,看着夏原吉: "维吉恐怕不知道,这光幕,是我们600年后的后辈弄出来的。那后辈朝代的地域,与我们大明差不多,可他们朝代,养活了14亿人。”
夏原吉霍然抬头。
【当然你不去压制,清朝时名声响亮遍地都是的绍兴师爷搞不好就会提前出现。
而从当下角度看。
Omg,在南北远远不平衡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为南人夺回一点点被压制的政治资源。
通常想要发展一个地方,总是要资源倾斜,也不可避免的会从富裕地区向穷困地区输血。
一点点政治上的倾向都没有,北方的各位老铁们,在建文的治下,还是自求多福吧。】
刚刚还陷在"历史周期律"中的他们,这时候又收获了新的震撼。
“遍地都是?”朱元璋。
“如果说所有官员的师爷都是绍兴人,”朱棣亦是脸色沉重,“那么地域规避,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回到靖难,朱棣在北京,把一系列有功的将领们升官,并再次祭奠了死去的阵亡将士,做足了仁义姿态。
10月8日,刚刚升为后军都督的陈亨去世了,朱棣亲自撰文祭奠之。
陈亨在利于朱允炆方的记载里,之前已经死了两次了。
一回是明史纪事本末里,死于白沟河。
一回是康熙年间,陈梦雷的《明伦汇编皇极典登极部》里,平安在铧山杀了他。
死了活,活了死,两次了啊。
又有点那个谁谁谁围剿我军时,杀了N次我方领导人内味儿了啊。】
傅友德一激灵:“围剿!”
他联系起上下文了。
“怪不得免朝那帮人的外线作战能力那么强,原来是被
围剿了。不过,他们说被杀了N次,难道是被围剿了N次吗?”
耿炳文也不禁说:“这样想想,如果一天到晚被围剿,却一天到晚也没有围剿成功,确乎可以说是一声 ‘军事史上的奇迹’,奇迹不止是他们的,恐怕也属于围剿他们的人的……”
朱棣也想起来了: "那个歼敌一亿虎踞台湾的,不会就是这个谁谁谁吧?"
他又想起来了:"她还说,每个人都会匹配一个运输大队长,我的运输大队长是大侄儿你,他们兔朝的运输大队长,可能就是这个谁谁谁吧?"
朱允炆生无可恋,想要抱住棺材里的朱标痛哭一场:
爹,看在我给你烧了那么多纸的份上,起来把我也带下去吧!
【明史陈亨传,粗粗琢磨了一下,改成,在白沟河,创几死,在铧山再次受到平安重创,于北京死去。
这真的蛮离谱的,因为明史平安传,又写燕军打济南时,平安在单家桥。
我们理解一下明史的思路,相当于平安当初跟着李景隆一起逃到了铧山,被打败了,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奇的故事,又纠集起了20万人跳跃德州板块,到达更北方的,450里远的单家桥。
他有20万人怎么不直接打德州呢?
总之,陈亭比较大可能是白沟河受伤了,行军加剧了他的伤势(他眼去了德州),最后一命呜呼。】
朱元璋批评朱棣:“都受伤了,把人送回去养着就好了,怎么还带去了德州?”
朱棣颇感委屈。但他不说。
他的弟弟朱橚帮他说了:“爹,您忘了,四哥他手中无人啊!您把所有人都留给了大侄儿。”
朱樉幽幽道:“然后老四把所有人都嘎了。”
朱元璋还是不满:“话说如此,你就不能自己挖掘一两个人才吗?这人才,挖一挖,养一养,不就跟地里的萝卜一样,好好的长起来了吗?你看看你岳父,长得多茁壮!”
……属于是徐达在这里都感觉恐怖的话了。
朱棣替老丈人说句话:"爹,这话您敢当面对岳丈说吗?"
老朱冷笑:“有何不敢,等咱下去了再对他说,大不了,打一架罢了,反正有你娘和你大哥帮我,咱们全家上阵,还弹压不
下你岳丈!"
朱棣欲言又止,觉得这话听起来就透着浓浓的心虚劲儿,说不定到时候他娘,就帮理不帮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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