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2/2)
9月6日,景泰登基。
9月22日,景泰赏赐了几乎所有人,包括云南贵州的都督毛福寿等人,就是没给王骥赏赐。
王骥:……
草,生了出来有没有。如果说此前不调兵还有什么贵州需要你王骥镇守的考量,现在如此直白,就在
表达,我看不上你,我不信任你。
官位更低的小弟们都给了……就不给他钱欸。】
现场已经没有文官了。
但现场的武将们,也替王骥感到了浓浓的坐立难安的尴尬感。
【9月25日,景泰让跟随朱棣北征,长期在北方活动的陈友帅1000南京兵马去往王骥处。
王骥:……
1000人有个毛用啊!你直说你派人监视我得了。】
他们已经完全代入了王骥,开始努力的思考,我要怎么自救,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
【9月29日,王骥很无奈的在实录里连发两条弹幕。
1、平越被围了4个月了新老板!你要是想救它,从四川调1W,云南调2W,“选委重将”,东西两面夹击,可以剿。
2、宫聚贪暴不仁、累次失机、害死16000官兵,你快治他罪啊!
景泰回复:敌人有点强大,戴罪立功吧。
这两条实录能解读以下几点。
1、平越真的很难打,我现在没法打,尬在这里很尴尬,你要不然换个新领队的来,上下一心可以打。
2、王振保我和宫聚,但我和宫聚也不是一路人!我割席了,不要把我算在王振一党啊!嫉恶如仇的新老板你看看真正的大恶人呢,要是换了将军,我可以北上帮你的。
从以上王骥、张郫、宫聚的情况,可以非常清晰明白的看到,即便同样去麓川征战过,大家也不是铁板一块。
完全可以相互分化、争取。
王骥甚至可以说,已经在表忠心,想争取靠拢新政权了。他没打算拥兵自重、或许也无法拥兵自重,他毕竟是文臣出生。】
“哎呀!”傅友德脱口而出,“都什么时候了,还说得这么隐晦!搁这说得这么隐晦,万一那听不懂———”
他一激灵,自己飘了。
赶紧硬生生转口。
“万一那皇主日理万机,没注意到你的隐语呢!”
耿炳文也急道:“就是!真是急死我了!”
朱元璋和朱棣评价:“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景泰……只是不想用他而已。”
朱棣复又叹道:“这四征麓川
的主帅,南方有生力量的头头,上表了,皇帝怎么可能不认真看呢?便是皇帝一时没有理解,也会招人进来议一议啊。"
朱元璋摇头:“既然不想用他,就不要用他了!这王骥,此时是有点心的,已经给了个不错的解法。把他调回来,先放在眼皮子底下,到时候,要怎么用,还不是你说了算?”
【可景泰就这么把他放置Play了。
直到景泰元年4月,王骥成为了实录里的完全丑角。
黄镐奏,平越等卫日久城中粮尽,官军逃亡者九干余人,存者日食草根,粮饿呼危,困已甚。
靖远伯王骥等,早为进兵,以解孤城之危。章下,兵部议以骥老病,请别选总兵代之。
明史在这里扩充渲染写道,王骥驻足辰、阮两地,居然不前进了。是忠肝义胆的黄镐把城中粮乏和弹劾王骥的事写在竹筒里,拜托土人带给朝廷求救。平越才得救的。
怎么救得呢?
正如王骥所说那般,调了四川、湖广的兵,东西两面夹击救得。】
朱元璋和朱棣听得头疼欲裂,恨不得穿越过去,亲自教教景泰,该怎么用人!
无论如何,不能如此直肠子的用人啊!
【就很离谱,王骥早就反复报告此地粮乏,也早就说得合兵才能剿。
王骥没有皇帝信任,被猜忌的他怎么敢不顾一切的去打一场肯定会输的仗,打输了他基本也就没救了。
且另一方面,北京保卫战还没打,若是陷入了苗人的泥潭,手里这点兵也没了,北方出点岔子,可怎么办?他回去救驾的机会都没得。
要知道,后来杨善去和瓦刺谈判,就拿的王骥南方20万兵马吓唬瓦剌。
他只能尬着,换哪个被猜忌的主将来了也只能尬着。
几个月过去,瓦刺之危暂解。转头,一个“老病”的评价,把人拿了下来。
好啦,王骥,你任务结束了,养老吧!】
朱允炆思量了下:“景泰之前所以不拿王骥,会不会是害怕王骥其实对他虚与委蛇,只要他一下调令,王骥立刻拥兵自重?"
朱棣嗤笑:"大侄儿,那王骥手头,最多一两万人,那20万,是说来骗瓦剌人的!"
【这个
评价虽然发自兵部,但Up确定不是于谦给的,于谦6月的实录还在夸王骥"才识兼茂、历练老成、兼且善于用兵、长于应变”。
只能是景泰帝的意思。
重新派过去的总负责人叫梁班,是一个如石亨一般曾下狱,又被允许在北京保卫战里戴罪立功的新兴贵族。
这一步倒是正确的,换自己人上,可以安心平叛了。
就是贵州实在拖了太久,定而复叛,反复数次,战事糜烂,以至于吏部尚书兼太子太保何文渊等人为代表,要求放弃郡县贵州,改为洪武朝的羁縻。
是于谦立马上书,疯狂拒绝,压下了这种离谱论调。】
朱元璋再次感慨:"于谦呐!朕的好于谦呐!大明的好于谦呐!"
朱棣心想:……这于谦,好像是我刮出来的。
【我们说,贵州苗叛的起因也很复杂,怎么也不能把这锅扣在景泰帝头上,但王骥与贵州苗乱的处理上,他确实是做的不好。
固然有北方危机重重顾不上南方的缘故,但他对王骥无比直白的猜疑,直接导致了贵州局面滑向更深的深渊。
王骥若有皇帝的信任,也不会如此小心处理。
只能叹一句,可怜平越卫的百姓,无粮饿死的他们,终究是乱世里的沧海一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