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一念抉择34 时寒黎竖起了中指(是标……(2/2)
时寒黎看了眼白元槐的表情,默默地想看来不止她自己觉得殷九辞的这个手下奇葩。
她注意到苏昭起来之后就一直往她的手上瞟,还露出震惊的眼神,随即他又瞟向殷九辞,那目光居然让她觉得自己看错了。
她看到了……同情?
苏昭的这点小眼神能瞒得过在场的谁,殷九辞的目光更加危险,他也顺着苏昭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后忽然怔了一下。
“时寒黎,你之前和苏昭接上头,靠的是我的戒指么?”
时寒黎理所当然地点头,难得觉得殷九辞问了句废话。
殷九辞的脸上就了然了,他眉梢动了动,不知道是喜悦还是丢脸,反正表情一下子有点扭曲。
“你们先回去吧。”他说,“我处理点事。”
时寒黎嗯了一声,不以为意地带着其他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门阖上之后还听到苏昭小心翼翼的声音。
“老大,你说回去……你是和时少住在一起么!”
殷九辞:“闭嘴,过来。”
电梯安静地往上降,电梯里的三人也陷入沉默。
快到一楼之前,白元槐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没想到殷大佬挑人……挺不拘一格的。”
没人想到殷九辞那种人挑选的手下居然是这种画风,白元槐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没有时寒黎优秀,脸上的震惊还没有退下去。
郑岁岁说:“那是苏医生,可有趣啦,就是人有点傻,给我找三岁孩子才要看的小画书。”
因为之前的经历,她对中心基地的医生研究院都没有什么好感,但苏昭是个例外,因为他和时寒黎关系不错。
和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说话,白元槐的嗓音也不由自主地掐了起来,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温柔可亲:“是,我们岁岁都已经五岁啦,那岁岁现在都在看些什么书呀?”
郑岁岁:“《灵光续史》,《剑王朝通史》,《天命之辞》,《天明记书》。”
白元槐:……
他惊恐地看向时寒黎:“怎么回事,现在五岁的孩子已经可以看这些老学究才研究的史书了吗?”
他们走出了医院,时寒黎已经打开车门,郑岁岁用“你真大惊小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白元槐也没有惊吓太久,毕竟郑岁岁现在是预言圣女的身份,会是个天生神童也情有可原……就是让他有点惭愧。
他们上了车,白元槐看着时寒黎纤长的手指搭到方向盘上,忽然福至心灵,他猛地往前趴了一下,往座位旁边探出半个脑袋:“时哥,殷大佬刚才说戒指,是不是他的什么信物?你之前戴在哪了?”
时寒黎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种没用的问题,不过她还是抬起左手,对白元槐竖起了她的中指。
白元槐眼角抽了一下,不过不是因为这世界友好手势,而是他终于明白了刚才的小医生为什么会对殷九辞露出那种眼神!
不过他知道这事完全怪不到时寒黎身上,毕竟时寒黎对某些常识知之匮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戒指又是寓意这么特殊的物品,两项相加会让人误会也是在所难免……个鬼啦!
一想到殷九辞对时寒黎的复杂感情,他汗毛都想竖起来,他决定不能就这么让时寒黎被蒙在鼓里。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郑岁岁就嘿嘿笑了,稚嫩的童声说:“时哥哥,这个位置是代表着订婚诶!”
时寒黎动作一顿。
”没错时哥,一般来说,中指上戴戒指是订婚的意思,最起码也是确定关系了。”白元槐趁热打铁,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过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潮流,十根手指戴二十枚戒指也不是没见过啦,所以也没有那么重要,嗯对,不过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时寒黎沉默。
她的确不知道这点,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昭的表现,她觉得大概都有了解释。
如果是不知道殷九辞的感情,或者是像她和宇文姚迦被人误会的那样,她不会在意这种事,但殷九辞对她有很浓烈的感情倾向,这对他不太好。
不过殷九辞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他会和苏昭解释清楚吧,时寒黎在脑中转了一圈,还是决定把这件事交给殷九辞自己去处理。
殷九辞不是柔弱没有主见的人,他知道怎么做对他自己有利,而她对这种事毫无经验,也不在意自己在其他人眼里是什么身份。
他们回到别墅,一下车白元槐就发出一声惊叹。
“时哥,我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我也没有。”时寒黎说。
白元槐上上下下在别墅里逛了一圈,非常满意地回到一楼,想去厨房弄点吃的,然后他就看到了时寒黎在案板上熟练切菜的身影。
白元槐:……?
他是不是已经饿懵了,不然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
他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时寒黎甚至熟练地开始给腌肉调味了。
“我的时哥诶!”白元槐大惊失色地扑到厨房,“怎么回事,什么厨值得你亲自下啊!”
“腊肉直接蒸还是炒辣椒?”时寒黎说。
白元槐:“炒蒜薹也不错……不对!时哥你才离开我们不到一个月,怎么就突然进化成大厨了!”
时寒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们都要吃饭。”
之前她不会做饭,是因为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她没有学这项技能的必要,现在身处相对安全的环境里,还有个孩子要养,做饭就成了必须技能,她当然要学会。
时寒黎的逻辑线条很直白简单,白元槐当然能理解,但他就是觉得幻灭,如果要类比一下,在图柳市的时候程扬第一次见到时寒黎在他家擦桌子大概就是这种心情。
他发了个呆的工夫,时寒黎居然当真从冰箱里拿出一把蒜薹,开始熟练地切成小段。
白元槐深吸口气,实在不能接受这一幕,洗了手抓起围裙就去挤时寒黎:“时哥,我来我来,轮蒜薹腊肉,谁有我们洛合族人炒得地道!这可是我们族的名菜!”
时寒黎看他是真的会做饭而且手法很娴熟,就把刀交给了他。
她取出通讯器,给李慕玉发了条信息:回家吃饭。
然后她打开未读信息,张青黛的消息在最上面,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确定岑锦楼收到信息,杀戮活动已经停止,等待回音。】
时寒黎平静地关掉了通讯器。
“时哥,其实你刚才在病房里为小玉说的那些话,听得我很感动。”
白元槐做着饭,空气里弥漫着热气和米香,白元槐身上系着围裙,手下做菜的声音有条不紊。
时寒黎说:“我只是说出事实。”
“在其他人眼里,你是在为小玉出头,谁不希望在自己受委屈的时候能天降一个保护神,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可不只是小女生想要,而这个站出来为她说话的是你,你不知道这是多大的分量。”白元槐笑着说,“我敢说如果小玉下次再见那些人,他们态度一定会改变的。”
“是慕玉自己赢得尊重,这不是我给她的。”时寒黎说,“我不知道事情全貌,只是觉得戴嘉实说话很不舒服。”
“不舒服是正常的,那真的不是正常父女的沟通方式……可能很常见,但它不正常。”白元槐准备好了腊肉和蒜薹,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和西红柿,“戴嘉实不但是个父亲,还是个上位者,这两种身份组合在一起其实怪可怕的,这让他习惯性地用权力去压迫别人。他不会懂得解释,因为他的人生里不需要解释,反正其他人都必须得听他的,但小玉偏偏不是会对权力弯腰的人,他们之间根本的症结就在这里,时哥你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会吵起来么?”
“大概能猜到。”时寒黎说。
“小玉一开始只是想来看看戴嘉实的病情,她说按照之前的经验,她不能和她爸爸说话十分钟以上,不然一定会吵起来。”白元槐熟练地打鸡蛋,“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先去看的阿栖,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是绝对没五分钟,他们两个就吵起来了,小玉想要一个答案,关于她母亲死亡的答案,但是戴嘉实就是不肯告诉她。”
时寒黎说:“她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元槐摇摇头,“她没有和我说过,但是如果时哥你去问,她应该会告诉你,如果你想帮她帮到底,就去问问她吧。”
时寒黎嗯了一声。
吃过饭之后白元槐已经累极了,但他坚持不让时寒黎洗碗,硬是坚持着自己收拾完了卫生,才随便挑了个房间倒头就睡,一睡就睡到了大晚上。
他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时寒黎,郑岁岁,程扬,李慕玉,殷九辞,还有白天见过一面的那个美丽的女上尉。
他顶着鸟窝头,呆呆地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嗨?”他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