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2/2)
被关进来后,殿内还被送来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松狮犬,连同他一起被关在这里。
不一会儿一只松狮犬就摇晃着尾巴过来,它被宫人喂得很撑,肚子都是圆鼓鼓的,它在他的身上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下了。
奉时雪低眸看着身上懒洋洋躺着的狗,头微微歪了一瞬,颤了颤眼睫。
哦,他大约忆起来了,说是殿下喜好养狗。
所以她这是想要将自己当成松狮犬来驯养。
宫人第四日来的时候,看了看摆放在一旁,依旧还无人动过的水,再看了一眼脸色隐约透着苍白的人。
哪怕是这幅模样了,他还是给人一种远在天边的错觉。
没有碰那些东西也没有关系,他只是负责过来简单调.教一下的而已。
这般想着,宫人蹲在奉时雪的身旁,手中正拿着春宫册,当着他的面一页页地翻着。然后宫人尖着嗓子,细细地讲解着,全都是说的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这些都是殿下亲自讲给他的,现在作为传达,全都传到了奉时雪的耳边。
"殿下精贵,第一次切勿伤到了殿下,所以殿下亲自选了几项姿势,公子可以铭记于心。"宫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眼前人的表情。
奉时雪的目光落在宫人展开的册子上,微不可见地攒了眉。
这些画册描画得比墙壁上的那些还要直白,甚至那些细微的细节都完全展示了出来,令人感受到下意识的不适和反胃。
“此姿势为卧莲,公子只需要盘腿而坐,殿下坐在您的膝上,双腿盘之便可。”宫人见他目光移动过来,赶紧解释。
眼前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宫人自认为他许是已经懂了,便翻了一页。
奉时雪的目光跟着一起落在新页上面,眼前柔软的人坐卧在矮案上,而另外一个则被盘着倾身而压。
宫人再次解释了,无非都是一些‘殿下精贵,受不得委屈’。
这时候奉时雪才感觉惑意,既然觉得委屈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有了惑意,接下来他的所有思绪都被疑惑吸引了,目光确实是放在画册上,但出现了一种游离的状态。
宫人说的话他好似都听见了,又好似都没有听进去。
最后宫人将上面的都讲完了,抬头看着眼前
的人,松雪傲骨犹在,看一眼都给人一种是亵.渎。"什么时候见她?"像是某项东西刚才链接起来,他带着喑哑的声音响起了。竟是主动想要见殿下?宫人心中诧异,没有料到眼前的人主动求见。
因为这也是他来公主殿后第一次开口讲话,宫人还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应答。"大约还有几日的课程,公子学完便可相见了。"
听完宫人的话,奉时雪垂下眼睑,鸦羽轻颤,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反应,无人知晓他如今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当真如宫人所说,不少的课程,从最开始的讲解到后来有人亲身展示。
满堂的淫.靡,吟叫,全都充斥在本就不正经的大殿中,似是视觉的盛宴。
奉时雪自始至终都犹如披着柔光的圣者,周身的壁画也似同他一样披上了圣洁,眼前的交.媾的人也变成了神圣的祭品。
但看得多了,他眉宇间开始频繁出现一种恹恹的怠倦。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少天了,每日都是这些枯燥乏味的课程,已经从最开始的厌恶,转变成了习以为常,就如同饮水般索然无味。
终于那些所谓的课程结束了。
那日,最开始的那位宫人带着笑走了进来,含着笑道: "公子今日殿下有宣。"奉时雪听见了,目光一如之前漠然,缓缓落在了宫人的手上。
是一条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铁链。
然后那条铁链在他的注视下,锁住了他脆弱的脖颈,如同栓狗一样对待着。这时他才有种迟来的折辱感,神情怠倦地伸出了手,拽着脖子上了铁链。他想要将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
宫人似发觉了他接下来的动作,赶紧招呼一同跟来的人上前将他阻止了。每日都是只有猫儿一样的吃食,奉时雪现在本就无多少力气,很容易就被压制住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云顶檀木梁柱,柱身雕刻的是烫金古文,琉璃玉璧为灯,这是为大肆修建过后的公主殿。
而公主且还在小憩。
这位公主好奢靡,就连睡觉的时候,都需要无数的宫人跪在一旁,因为好随时召唤。现在殿内跪了一堆的人,全都只等着她醒来。
奉时雪被人安排在最前方,在他身旁的便是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淡紫色
的床幔上面挂着拇指大小的琉璃珠子。
宫人都是已经被驯化过了的,所以根本不敢抬头,全都恭敬地伏在地上,殿内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奉时雪虽然被按在此处强行跪着,却没有弯过腰和低过首,目光透过了淡紫色的床幔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她同以往不一样了,多了几分娇媚,但睡着的模样依旧很安静。那清冷的视线带着些许游离,是被关的这段时间养成的。
他看到那些壁画久了,产生了怠倦,就会抑制不住地游离起来。不知过了过久,床幔中的人终于动了动,似乎是要醒来了。"快,殿下就要醒了!"有人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奉时雪终于中某种游离中回过了神,并未有任何的动作。
依照之前宫人嘱咐的,他应该跪着上前舔过她的指尖,像狗一样。
殿下喜欢养狗。众所周知的事,为此褚帝还专门赐下了一座小宫殿,专门用来养狗的。他和松狮犬便一起被养在里面。
"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过去伺候着。"
见他迟迟不动,宫人的声音不由得带上了刻意的尖锐和刻薄,但却压得很低,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奉时雪依旧没有动,如正在经受风霜的神像,巍峨且冷清。
"本殿的小狗奴呢?"带着刚睡醒的散漫和湿软,语调缠绵地响起: “来了吗?”“回殿下,已经在此了。”方才讲话的宫人赶紧跪在地上回应,不敢抬首。床幔被撩开了,里面的褚月见和跪在一旁的奉时雪对视上了。一个清冷如雪,一个娇艳欲滴。
褚月见歪头看着眼前的人,一袭雪白单薄的衣裳清冷得似一捧雪,干净得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但………她真的好想玩儿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