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第 20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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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该死。”

    瑞普尔一脸嫌恶地用打湿的手帕擦拭指间不小心沾上的污泥, 一边往住宅的方向走,一边对垂头丧气的跟班骂骂咧咧:“废物,你竟然会连那个瘦弱得像根干柴的女奴隶都跑不过?”

    她们可不是女奴隶——虽然在许多人眼里, 贫民窟里做那些“生意”的女人甚至连男奴隶都不如。

    跟班弗耶罗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则始终挂着谄媚的笑。

    刚挨过手杖击打的鼻端还不住地往下淌血,他却连擦拭都不敢, 也不敢为自己的失误辩解什么。

    能跟在瑞普尔身边这么久, 他或多或少是知道对方脾气的:一旦碰触到了令瑞普尔愤怒的那根线, 对方就会彻底丧失理智, 根本不顾犯了错的跟班平时有多听话,会用那根实心的木手杖不断抽打他们的躯体。

    最严重的那次,他甚至亲眼目睹瑞普尔将自己一位同伴的一条腿,给生生打断了。

    哪怕瑞普尔立即就将受伤的对方送去诊所医治,但对方的腿还是永远成了一瘸一拐的难看状态。在从总能为爱子收拾残局的父亲伽德手里得到丰厚的补偿后, 那位已经失去了继续成为瑞普尔身边恶犬的能力、并且对他充满畏惧的人, 很快就举家搬离了格雷戈城。

    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

    听着瑞普尔狂怒的咒骂,他却有点心不在焉。

    他当初还对对方“不够机灵”,连那么愚蠢的错都能犯下、惹怒瑞普尔而感到幸灾乐祸呢。

    现在看来, 他反而觉得, 对方其实算是幸运的了。

    自从伽德失去了那高高在上的治安官的位置,不但是来访他住宅的客人一下锐减,平时围绕在瑞普尔身边献殷勤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找借口离开了。

    只有他没法离开。

    他之前为瑞普尔做了太多脏活累活, 早被无数人记恨上了。

    尤其是新领主似乎特别重视那些平民窟里的蚂蚁的情况下, 他一旦彻底脱离瑞普尔的庇护, 一定会遭到无数人的报复。

    他不敢赌。

    可要继续留在瑞普尔身边, 似乎也是一条难熬的出路:只能一边忍受这个骄纵傲慢的家伙的恶劣脾气, 甚至是直接暴力,还必须去做更多会把自己继续推向深渊的脏活。

    任谁都看得出,伽德失势带给瑞普尔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前治安官之子,显然远没有城府颇深的父亲能忍受得起这种心理上的巨大落差。

    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出去发泄的次数越来越多,对唯一还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弗耶罗,也是动辄殴打辱骂。

    “你现在就像刚从阴沟里钻出来的老鼠,又脏又臭。”在踏进家门前,瑞普尔一回神,见他下半张脸满是污血的模样太难看,顿时厌恶地皱起眉,不耐烦地呵斥道:“立即给我擦干净。”

    “是,瑞普尔先生。”

    他谦卑地应着,就用之前在那条小巷里蹭脏了的袖口擦掉了越流越多的血,总算没那么狼狈了。

    “你——”瑞普尔还不满意,正准备再骂他几句,右手虚搭着的后门忽然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敞开的门后,是高大瘦削的男人,和一张让弗耶罗光看就心尖发颤、气息阴鸷的脸。

    是前治安官伽德。

    “父亲。”瑞普尔被吓了一跳,眼睛不自在地转了转,扯出一抹笑来:“夜安。您怎么会在这里?”

    “夜安,伽德阁下。”

    弗耶罗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这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伽德冷淡道,并没有像弗耶罗希望的那样叱责瑞普尔,也没有在意儿子身边这个小跟班,甚至没有让瑞普尔进门的意思:“那么喜欢往外面跑的

    话,那今晚你就先去旅馆住一晚吧。”

    瑞普尔愣住了。

    他讪讪地歪了歪嘴角,讨好道:“尊敬的父亲啊,难道我是哪里做错了,不慎惹怒了您吗?”

    伽德却不准备解释什么,只面无表情地再次强调了次:“去旅馆住一晚,没带钱的话,就对旅舍的主人报上你的姓氏。”

    “……是,父亲。”

    在外面耀武扬威的瑞普尔,在父亲面前却乖顺得判若两人。

    他不敢再多问什么,就老老实实地转身出门,重回大街上了。

    “好吧,那现在——”

    重新站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瑞普尔深吸了口气,忽然毫无预兆地转身,猛然一杖打在弗耶罗身上!

    “唔!”

    对此毫无准备的弗耶罗,当场被打的一个趔趄,疼得闷哼一声。

    幸好他比瑞普尔的个头要高上一些,被打中的不是脆弱的面部,而是较为耐揍的右臂。

    他暗骂了声大意的自己。

    是啊,瑞普尔刚刚可是在自己亲眼旁观的情况下,在伽德阁下面前丢了面子的。

    “无可救药的蠢东西。”

    瑞普尔轻蔑地笑着,毫不留情地再次挥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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