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晋江独家发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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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样子总是让人心软,我扁了扁嘴,看在他黑眼圈都有了的份上,决定大度的原谅他刚才的敷衍行为。

    趁着山本和狱寺还没回来,他好像可以先睡一会儿?不然下午上课会熬不住吧。

    这么想着,我拍拍自己旁边、也就是我和他两个人中间相隔的那一小块地方,示意他靠过来∶"肩膀借给你用一下好啦。"

    这里也没有枕头什么的,睡起来会不舒服。相比起硬硬的水泥地面,果然还是肩膀好一点吧。

    "嗯.…"

    纲吉又打了个哈欠,棕眸很快就变得雾蒙蒙的,脸上的表情很快就松垮了下来。他困得有些神志不清,胡乱点点头便靠过来,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我大腿上扎。

    我 ...

    这、这是想干嘛啦 !他果然是学坏了吧!!

    脸上的温度逐渐变得可以煮鸡蛋,我张大眼睛瞪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把他拍起来推开。

    嗯…既、既然已经是情侣了,那么用亲密一点的姿势睡觉也是可以的吧?

    将没吃完的便当盒捡了起来,我一边把动作放轻、小心翼翼地扒饭,一边望着纲吉合眸恬淡的睡颜发起呆来。

    天台上除了我们便没有其他人了,因为是午休时间,楼下的操场也一片安静,恍惚中竟然有一种这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了我们两人的错觉。

    我默默地吃了一会儿饭,很快就吃不下了。将便当盒放好,捧着脸双眼放空的盯了会儿通往天台的铁门,总觉得在下一秒,狱寺和山本就会推开门走进来。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无事发生。于是我只好重新低下头,无聊的拉过一缕头发,用发尾搔了搔纲吉的鼻尖。

    仍在睡梦中的纲吉蹙起眉,皱了皱鼻子,但没有醒。

    好像兔兔哦。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骚扰他的头发拨回了身后。

    因为一直早睡早起,我一向没有什么睡午觉的习惯,而且现在又是在室外、时不时被微凉的秋风吹一下,更是丝毫睡意也升不起来。

    上学的日子也不可以带手机,我只好两只手撑着脸,继续盯着纲吉的睡颜发呆。

    目光从软蓬蓬的棕发一路向下,依次越过舒展的眉宇、合起的眼眸、凸起的鼻梁,最终落在了柔软的嘴唇上。

    ....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了那天运动会结束后的'嘴角吻'。

    虽然据纲吉自己说、这是他不小心扭过头才导致的结果,但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也不是很反感的样子。

    对他嘴唇的印象还停留在花火大会那晚落在眼帘的轻触上,我眨了眨眼睛。

    ….话说嘴巴什么的,还没有亲过诶。但以后也是会亲、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吧?

    ..

    …要不要先悄悄试一试是什么感觉?

    我陷入了沉思。

    明朗的阳光晒得我两条小腿都暖洋洋的,因为晒得时间太久,隐隐还有些发起热来。

    我动了动腿,下意识想用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的方式,减少阳光对腿部的直接照射,然而刚稍微抬起一点,躺在大腿处的纲吉便轻轻唔了一声,吓得我连忙不敢动了。

    从刚才被我用头发骚扰起,纲吉的眉头就一直紧蹙着,很明显睡的不太安稳。试' 还是'不试 ?

    我心中天人交战一会儿,望着他软软的嘴唇,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去。

    熟悉的面容徒然间便贴近了,我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睫毛扇动时刚好能够触碰到他的脸颊,这也让我意识到—这是完全超出'安全距离'范围的那种贴近程度。

    虽然喜欢带小皮筋,但我平时没有扎头发的习惯,长长的发丝随着我倾身的举动从后背滑落了下来,'啪'的一下打在了纲吉的脸上,又微微晃动了两下。

    我顿时屏住呼吸,只见本来就睡的不怎么踏实的纲吉抬起手,挠了挠被发丝打到的地方,竟然直接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露出眼帘后一双色调温暖的褐眸,空洞洞的眼睛稍微转动了一下,很快便落在了与他贴近到几乎贴上的我的身上。

    刚醒来的目光还带着残存的睡意,看起来分外懵懂与迷蒙,纲吉望着我,极轻、也极缓地眨了下眼∶"...阳菜?"

    我∶....

    糟、糟糕,要被发现了!

    意识到情况不对,我当机立断、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脸。

    因为太紧张而忘记控制力道,软乎乎的脸肉直接被我捏起一大块,把纲吉的嘴角都扯变形了。

    大概是疼了,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以最快的速度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忙抬起手去扒我的胳

    愈

    纲吉∶"好痛、你在干嘛啊?"

    "当、咳,当然是在玩啦,你的脸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我直起身子与他拉开距离,但手上的力度却没有松开,努力扭开他扒拉我的手。

    .…不能让他有空去想刚才的事,不然一定会暴露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不禁将他脸颊上的软肉又捏紧了几分。

    "唔!"

    纲吉吃痛的皱起眉,直接坐起身挣扎起来∶"你松手,很痛啊!"

    我心软了一下,又很快硬起来∶"不松!"

    不能松!

    纲吉挣扎无果,见状也抬起手捏了回来,一把掐住我的脸,威胁道∶"松手,不然我也要用力了,真的会很痛的!"

    脸肉猝不及防被扯住,我有点不习惯地鼓了下脸,莫名不服输起来,嘴硬道∶"痛就痛嘛,我才不怕痛!"

    …………才怪!!

    我怕死了,不然也不至于上了国一才学会骑脚踏车!

    但话虽如此, 气势是一定不能输的!

    纲吉∶"你快松开啊啊啊—我∶"就不松!"

    在这场莫名其妙开始的 '谁也不松手'的幼稚较量中,我和纲吉很快便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通往天台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空阔的天台传来一声清晰的吱呀声,随后两个人走了进来。

    是前去帮体育老师搬运运动器材的山本和狱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狱寺一看到我们此刻的姿势,脸色顿时一变,紧张道∶"十代目,您没事吧?!我这就来帮助你—

    "等一等,狱寺!"

    站在前面的山本抬手将狱寺冲过来的脚步拦了下来,大概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他谨慎地停在了铁门前不远的地方,离我们相隔了大半个天台的距离。

    那双干净的棕色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我面前和我掐成一团的纲吉,稍微顿了一下,很快便抬起手,露出一如既往地清爽笑容跟我们打了个招呼。

    "哟阿纲、过,嗯…你们是在打架吗?需要我们站队吗?"

    晴朗的天空下飞过一群白鸽,扑棱棱拍动翅膀的声音从我们头顶越过。

    我∶..

    纲吉∶".….."

    ……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回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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