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许静确实也下过liberty,她说在许红去世之后被大规模电话骚扰还有同学欺凌,有人给她分享了liberty的自由组。这里有很多相同经历的人分享自己的故事, 她在这里找到了很多共鸣。这个组出发点是好的, 可这几年言论越来越极端。组里出现了大量极端用户恶意带节奏,我翻看了许静的帖子,最初她的态度很正常,她只是想发帖求助,大概是想找情绪安慰。论坛里有人故意带节奏, 疯狂攻击她为什么不杀了暴力她的人,为什么不反抗, 不反抗就是原罪。”
自从林晏殊提出舆论操控杀人这个观点之后,他们最近加班重查许红案。查到一个叫liberty的一个软件,他们发现最近几起案子有一个共同点,凶手的手机里有都有安装liberty。
“他们在各个平台带节奏, 制造矛盾。好在许静胆子比较小, 她学习也好还有很多顾虑, 才迟迟没有动手, 不然又一个人毁了。这些用户曾经也出现在郑东浏览的帖子里,郑东也被煽动的一员。”
郑东就是连环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杀害许红的人。
网站对于许静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救赎,是毁掉她的罪魁祸首。
真正的凶手就隐藏在这群网络用户中, 寻找着他们的目标。激化矛盾, 制造新闻, 又利用新闻的流量赚钱, 他们可能是一个产业链。
林晏殊用手机登录liberty浏览,看到一则带节奏标题, 十六中包庇校园暴力,开除我的女儿,求大家帮帮我……
林晏殊点进去看到沈怡君的父母在发帖,整个帖子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称沈怡君被所有人欺凌,学校联合警察迫害他们女儿,逼的他们孩子走投无路要自杀。
林晏殊按了下眉心,从口袋里拿出薄荷糖咬着。
一夜没睡,再遇到这种蠢货,更是头疼。
昨晚他原本想睡的,刚闭上眼就惊醒了。他曾经做过类似的梦,醒来身边空空如也。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他看了江宁一夜。
————
江宁回家吃早餐,餐厅插着满满一瓶白玫瑰,迎着朝阳开的灿烂。江宁还是第一次收玫瑰花,昨天林晏殊在,她不好意思去抱花束,母亲估计怕今天会蔫掉,找花瓶插了起来。
江宁拨了下玫瑰花瓣,心情很好。
她以前不喜欢玫瑰,从此刻便喜欢上了。
玫瑰真漂亮。
江宁早上门诊班,挺忙的,中午才看到热搜。
沈怡君被十六中劝退了,沈怡君的父母在网上发帖黑警察和学校,称他们孩子在学校被霸凌,颠倒黑白,导致警方和十六中被骂了一早上。学校放出了一段打码的监控视频,随即发出了学校内部声明。
涉事的所有学生都处分了,沈怡君直接劝退。监控视频内容是沈怡君在走廊里殴打同学,后面配了许静的骨折确诊。
警方也同一时间发出了公告,确认了这件事。
江宁没围观到上午骂警察学校的盛况,她看到的时候网友已经开始群起攻击沈怡君全家。
“太可恨了,颠倒黑白,这家人都是畜生。什么父母养什么样的孩子,果不其然,蛇鼠一窝。”黄燕在对面忿忿不平,骂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一家人!太坏了,我记得那个被打的小孩,还是我们江医生给垫付的医药费!气死了!真想打死这家人。我要去liberty发帖,吐槽这家人去。”
江宁放下手机,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网络不感兴趣,也不喜欢发表任何言论。
沈怡君受到了惩罚,学校和警方这次处理的都很快。
她所希望的已经达到了。
下午林晏殊发消息过来,确定了他要出差。
刚确认关系就异地,属实是有些快。尽管江宁早上已经有准备,但看到消息还是停顿了一会儿。
两秒后,林晏殊发来一张照片。
他穿着笔挺警服站姿还算随意,似乎是无意看到镜头,冷淡眼眸从帽檐下显露出来,他太耀眼,周边的一切都黯淡下来。
林:“宣传部拍的,我找他们要了一张,我平时不怎么拍,凑合着看吧。”
林晏殊那边一直正在输入中,大概一分钟后。
林:“能换一张你的照片吗?”
江宁的手机空空如也,上一次拍照还是参加工作拍的证件照。
江宁:“想要什么样的?”
林:“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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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的脸有些热,她到底哪里漂亮了?
江宁:“那你等我一会儿。”
林:“不用特意化妆,正常的就行。”
江宁拿起手机拍了很多张自拍,选了一张角度最自然,带着微笑的照片发给林晏殊。
不多时,林晏殊发回来一张同样角度的照片,他大概是在高铁上,背景是窗户。
林:“我会想你。”
江宁把脸埋在手心里,看着这短短的一行字,一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她点开,用一根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戳,“注意安全,我也会想你。”
点击发送。
江宁心跳飞快。
不过她的心跳,很快就慢下来,甚至静止了。
林晏殊出了个漫长的差。
以前他们开玩笑说医生找医生是熬鹰,那医生找警察就是放风筝,还是断线那种。
分开的时间比谈恋爱的时间长多了。
联系的频率和漂流瓶一致,随缘。
十月一前夕,截肢那孩子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病患家属就闹了起来,当初同意截肢的是孩子母亲,闹的是孩子的父亲。
那孩子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就要死要活,他们已经安排了心理医生做疏导,孩子的父母也跟着闹,把医护人员投诉了一个遍。
孩子的父亲不知道从哪个庸医那里听到的建议,认为自己孩子的情况没到截肢的地步。截肢纯属医生偷懒,不想加班,截肢省事。
江宁赶到病房时,病患的父亲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们网上查了,根本用不着截肢!你们一群庸医,毁了我儿子的腿!你们这群人不得好死。”
又一个看病,又一个自以为是。
走廊上很多人看热闹,保安在门口劝阻。
“有什么好看的。”江宁皱眉跟周围的人说道,“都散了吧。”
其余病患也嘀嘀咕咕,这边住的都是骨科病患,面临的是骨科医生。大部分医患关系从心理角度是对立的,每个人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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