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相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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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暗牒,这样的人,做暗牒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看他们家爷对这姑娘的态度,明显透着股子微不可查的敬重,敬重吗?陈山再次被自己心里浮现的这个词震惊住了,满大云,能让他们家爷说出敬重两个字的,只怕一双手都用不上吧!???..coM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作为陈渊渟手底下最得用的人,自然不难猜出,自家爷留住自己,就是让他一起听听这姑娘要说的话吧。

    心中思绪流转,却听陈渊渟道:“随你,叫玄九也好,只是觉着,这几日辛苦你往来奔波,能自在些就不必拘着。”

    “多谢大人好意,大人今日找玄九,是有何事?”米玉颜只觉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做的事,是为了他一样,心下有些不爽,干脆转了话题。

    “昨日姑娘情绪不佳,我便没问,姑娘能否讲讲,郁家那位姐儿被救出来的细情?”陈渊渟似乎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一丝抵触,暗忖着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带着股子公事公办的意味问道。

    陈山却再次被惊住了,原来昨日的事,是这位姑娘的手笔,难怪他们爷,要留他下来听一听。

    陈渊渟这话问得囫囵,不过米玉颜瞬间便明白,他要问的重点,其实在于她是怎么和胡家那位陈太太认识的,这中间又涉及到许多人和事,尤其是应童和裴介,米玉颜沉吟了片刻,接下来要做的事,总还是需要他的信任,以及双方的配合。

    再者说现在把他俩过到明路上来也是个好事,等此间事了,兴许能为他俩寻个前程也未可知,龙骑卫用人,到底不和军中一样,再说裴介和应童的现状,显然不太适合入军营。

    “早先我在山门的时候,曾经偶然帮过两个人,他们是从婆娑暗城逃出来的,两人大抵都被婆娑暗城的人灭了族,与那边可谓血海深仇,他们在山门养好了伤,就下了山。”

    “后来我出山门的时候,在蔺南城又碰到了一直蛰伏在蔺南城,伺机报仇的二人,也算是目标一致,就开始相互帮手。”

    “偶然和他们谈起郁县尊家姐儿失踪的事情,通过他们了解了很多胡员外这个人,以及胡家的许多事情,当时我就有些怀疑,郁家姐儿失踪这事儿,里头极有可能是胡员外的手笔,但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也想不通缘由。”

    “也算是未雨绸缪,他们便帮我寻了个人,能经常进出胡家,又不会显山露水。胡家那位太太找上我们安排的这个人,也算是赌一把。”

    “陈太太是那日夜里才确定,胡大藏在自己院中地牢里的女子,便是郁家那位姐儿,可她最疼爱的大儿子要回来了,加上这几日城内城外纷纷扰扰,她也是经过风雨的人,总觉得有些不对,便寄了万一之望,把郁家姐儿送出来,也算替他儿子清理了胡家最大的隐患。”

    “总的来说,这就是个凑巧,也是个意外之喜,大概就是这样,大人还想知道什么?”

    米玉颜说完,一双黑眸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出神的陈山,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满。

    好有威慑的眼神,陈山只觉被那眼神扫过,就跟被他们家爷不满时扫过一模一样,后背不由自主出了身白毛汗。

    陈山低下头,正遇见自家爷转头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瞬间,额角的汗也流了下来。

    “你没什么想要请教的地方?”陈渊渟的意思显而易见,你不是有诸多不明白的地方,如今把正主儿给你请来了,还不赶紧问。

    陈山被问得一愣,本以为根本没自己说话的余地,瞬间又反应过来,自家爷用上了请教二字,这意思自然是嫌弃自己失职了。

    清了清嗓子,陈山还是问了出来:“不知胡大家那一院子的恶狗,姑娘是如何料理的?”

    米玉颜有些愕然,这是什么问题?瞧着这人应该在他身边算是个得用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得出来?

    “人都能药翻了,何况几条狗而已?”

    陈山抿了抿唇,他自然知道可以用药,但是狗和人,到底还是不同的吧:“关键是,为何依旧能听见犬吠?”

    “用的药不同而已,狗没有被全然药翻啊!”

    “那……”陈山本来准备继续问,用的是什么药,可否能帮他们配一些,想想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便干脆收了声。

    米玉颜似乎是知道他的未尽之意,却没有接茬,只是看向陈渊渟:“胡大掳了郁家姐儿,究竟什么目的?”

    陈渊渟有些尴尬地看了米玉颜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他本来是想让他家那个女儿,搭上郁家大郎,即便做不得正妻,做个妾室也行,但是郁家母子二人防备得很好。他在偶然间见过一次郁家姐儿,就上了心……”

    米玉颜心头迅速浮现那姑娘白嫩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好肉都看不见多少,下身红肿不堪,欢爱的痕迹遍布全身每一处,一瞬间恶心极了,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咬牙骂出:“无耻之尤!活该千刀万剐!”

    陈渊渟看着眼前这姑娘狠辣的冷意,从善如流地点头:“千刀万剐的滋味儿,确实就应该让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尝尝,姑娘放心,肉都喂了豺狼,骨头也被敲碎了……”

    “可惜,陈大人可知道,你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们可知道,还有那位山高水远的君上可知道,这西南,究竟有多少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造了多少破家灭门的祸事?又有多少生死不能的女儿家,有多少痛苦难捱的骨肉分离?”

    米玉颜这些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认真论起来,都有欺君之嫌。可陈渊渟在西南三年,自是知晓此间之恶,百姓之苦,她说的都是真的,骂得也都是对的,他只能默然受之,半晌之后才解释道:

    “听仙长说,姑娘素日最喜读书,山门藏书丰富且门类驳杂,想必姑娘很清楚,这其中缘由错综复杂。今上登位后不久,我便入了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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