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遮掩(2/2)
宁月派虽然没有玄山那般规模,但作为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在尘世也占了五座山头。谢妙枝抢得这位宁月派弟子,名字与她只差一字。
“谢妙,你怎么才回来?摘花大赛都过去一个月了。”
顶着谢妙脸的谢妙枝没想到守门的是熟人,可是她也不认识这人啊。回忆了一下谢妙的言行,谢妙枝回道:“害,这不是没找到合心意的花儿么。”
守门的弟子想来也了解谢妙,他认同道:“也是,这些年的花儿越来越没有什么意思了,一年不如一年哟。”
此时说的花并不是真的在说花,而是宁月派的暗比,花指的是炉鼎,摘花指的就是找炉鼎。
宁月派每隔三年都会有一场摘花大赛,比赛期间门派不会提供任何帮助,在一个月时间内找到合适的炉鼎送回门派。比赛结束后会按照炉鼎的优质与数量确定名次。
谢妙枝心想,若不是宁月派这频繁搜刮炉鼎的操作,怎会到如今这样。从一开始宁月派的掌门就选错了路,炉鼎之法只能解一时之急不能获长久之利。
在修真界,走捷径是修不成大道,成不了仙的。
然而这些人大部分也根本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只是想在山里称大王罢了。
谢妙的住处比她想象中要好,住在青竹环抱的清幽小院里。她都来不及看两眼周围的环境就被人喊走了,听这位带路的同门所说,要见她的人是她师父。
【宿主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认出您的。】
系统也就在这种地方能给她一些安全感了。
同门将她引到一处殿门就离开了,谢妙枝犹豫了一会就推开了门,不等她看清一道虚影直冲面上。
身体差一点就要躲,但是她逼着自己装没反应过来硬生生受了一鞭。
‘啪’
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一道皮肉之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直到第三声后才结束。
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做戏做全套,她颤抖着身子红着眼嘶哑着声音弱弱的喊了声师父。抬头一看这位师父头发全白,皱纹横生,看她的眼神全是冷漠。
“你还知道回来?”
谢妙枝弱弱的扑通跪下,“师父我错了。”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反正先认错。
“哼!”
谢妙枝顺杆往上爬,继续道:“摘花大赛结束前几日徒儿被妖兽所伤,养了好些日子,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你活该!”枭然真人怒而骂道。
“为师给你传信多日你竟然一次未回,受了什么伤连消息都回不了?”
“你可知你误了大事,若不是你捣乱,为师早就将那聂尘抓回来下酒,也不会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你说什么?
谢妙枝属实没想到她误打误撞居然抢的就是抓捕聂尘之人的令牌。
这位师父面色发虚,血气不足,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相。
“师父,徒儿受伤后神志不甚清晰,误了何事还请解惑。”
枭然真人眯着眼看了她一会,缓缓说道:“我告知宁府需要用血魔狼救治那小儿,以此引诱聂尘去血涂山。”
居然是你!谢妙枝垂着眼遮住一闪而过暗色,抬头又是一副迷惑不解的呆样。
“师父您那么厉害,为何不直接抓住他?”
“你以为为师不想吗?”枭然真人没好气的看着她,“之前给你说的当耳旁风了?聂尘那小子善毒又谨慎,大张旗鼓去抓他早就跑了!”
“所以,所以师父您才引他去血涂山。可是..可是这与徒儿又有何关系。”
‘啪’
谢妙枝身上又挨了一鞭子,心想:跟挠痒痒似的。但还是要装痛苦一点,于是谢妙枝哎哟一声扑在地上,叫的那叫一个凄惨。
“为师好不容易让他掉进了地缝,结果进去一看人不见了。等他再出现时,你猜猜为师看见了什么?”
“什...什么?”
那日,枭然真人终于将聂尘引入陷阱,而且还察觉到自己的徒弟的令牌在其中,事成的把握立马拉到了九分。他原本还想等着和这位徒弟联合逮住聂尘,谁知,这徒弟居然无视自己传去的讯息,在掉入地缝时不小心将他精心准备的阵法破坏了。
后来又见这徒弟带着聂尘出来了,他以为是要带回来给自己便传讯让她来会和。
谁知她竟然又无视了。
天知道他做好准备等待亲徒弟带回猎物,却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的心情。
谢妙枝将头压得低低的,“都是徒儿的错误了您的大事,师父罚我吧!”
“罚你?”枭然真人冷笑一声,“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将功折罪去将聂尘抓回来。”
“可是...可是徒儿并不知聂尘在何处。”
“你不知?”
谢妙枝摇摇头,“还请师父指点。”
枭然真人这才恍然,他好像确实没有告诉这位徒弟那个聂尘的模样。他无奈的扶着额说道:“雀天楼被灭那日,我感知到你的令牌离他很近。你再仔细想想,那个时候附近有没有奇怪的人。”
谢妙枝却没回答,转而一脸怒气的问道:“师父,雀天楼死伤惨重,我们要赶紧找到凶手才是!”
“雀天楼不过是一处消遣之地,每年这种事发生的还少吗?”
“那....那我们就不管吗?”
“为何不管?”
“可您说.....”
一个卷轴掉在谢妙枝脚边。卷轴由于惯性自动打开了一些,谢妙枝只看了一角就知道这上面的人是谁。
“师父..这是?”
“上面的人就是聂尘,你将他的脸好好刻在脑子里。”
谢妙枝打开卷轴,佯装惊讶道:“师父...这,我之前救得人就是他。”
枭然真人瞪了她一眼,“为师当然知道,为师还知道你是如何不看我的讯息带着他跑的。”
“师父我错了。”
“也罢,既然你与他有救命情谊,也不怕他不上钩。”
谢妙枝眼神一变,垂下眼皮遮掩道:“师父...他并不相信我。”而且他已经知道我是宁月派的人了。
“那又如何?信与不信并不重要。”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