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祖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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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催动的灵力使金丹阵阵发热,流动的灵力顺着被麻痹的经脉蔓延攀升,毒开始解了。

    趁着他不注意,谢妙枝抬手揪住聂尘的头发一拽,两人黏腻许久的唇终于分开,一丝透亮的不明物体沿着聂尘的唇边滑落。

    染上情欲的脸,如熟透的桃子,唇上沾满水渍,红的要命。

    谢妙枝这一下下手不轻,聂尘皱眉揉了揉头,笑着看她说道:“姐姐这下可以吃饭了吗?”

    吃个屁!谢妙枝喘息着用袖子擦了擦嘴,撩起被子盖住头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不吃,是还要再来一次?”

    谢妙枝压紧被子装作听不见。

    外边安安静静的,谢妙枝只当他走了。可是没一会,一条软软的却又有点粗粝感的东西顺着脚踝蜿蜒而上。谢妙枝用脚踩住它,另一只脚踝又爬上来同样的东西。

    “姐姐再不起来吃东西,我就绑着你喂了哦。”

    【宿主大人宿主大人!跟我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只会伤身体。不要.....】

    [打住。]

    【好的。】

    窗外阳光正好,床帐上爬满了光斑。聂尘好以整暇的撑着下巴,看着少女唰的一下掀开被子,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闷的,白里透红,显得气色都好了不少。

    她看着他,伸出了手,“拿来。”

    衣袖顺着光滑白嫩的手腕滑落,露出半截小臂,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

    聂尘轻巧的握住她的手腕,略微用力就将她拉起坐好,又在身后垫了软垫,这才将粥端过来。

    “我自己吃。”

    搅动勺子的手一顿,聂尘淡淡笑着噙了她一眼,乖巧道:“好。”

    聂尘手艺一直挺不错的,因此这碗粥谢妙枝吃着也没什么惊讶感。她吃饭的空档,窗户外跑进来一只鸟儿。

    她这才看见窗边桌上有鸟食,看上去是有人故意放的。

    聂尘同样发现了停驻在窗前迟迟不肯离去的鸟儿,他伸出手,鸟儿乖顺的跃入掌心。

    “姐姐你慢慢吃,有事叫我。”

    谢妙枝没有回应,他也不生气,托着那只灰褐色的小鸟就走了,离去的步伐看上去有些急。

    没有灵气运转,谢妙枝确实饿了,不吃还好,一吃这碗粥就彻底打开了食欲。

    她老老实实的将这碗粥吃的干干净净,毒性也解得差不多了,索性去厨房再添一碗。

    这头,聂尘带着鸟儿回到自己房间落锁。

    “你是谁?”聂尘冷冷的看着鸟儿说道。

    刹那,鸟儿化作一团莹光散开,一个白雾凝聚的影子显现出来。

    那白雾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灵药阁阁主,五官与幻境中的谢闻样貌及其相似,眉眼清隽,嘴角含笑。

    “阿拂。”男子的声音清如流水徜徉。

    “你....你是.....”

    男子微笑着说道:“我是灵药阁现任阁主,也是你的祖父,阿拂可还记得我?”

    “祖...祖父?”聂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您真的是....祖父.....?”

    “是。”阁主眼眸微垂,蕴含着淡淡的哀伤,“阿拂,这些年你受苦了。”

    “祖父您终于来找我了,孙儿好想您。”眼泪和珠子似的落下,聂尘哭的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他双膝一弯就要跪下,然而头还没触底就被一股力扶了起来。

    阁主像个慈爱的长辈轻轻拂过聂尘的发,又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后淡淡一叹。

    “都是祖父的错,阿拂受苦了。”

    “祖父不辞辛劳一直寻我,祖父都不觉得苦,阿拂什么也没做又怎会苦呢。”

    “祖父是怎么找到我的?”

    阁主淡淡笑了笑,解释道:“你出生之日天降祥瑞,祖父便取精血为你求了个安平符,由你爹爹打进你的身体里。”

    “安平符可以保你性命,也可助你修行。但在失踪那日起,祖父便再也没感知到你的行踪了。”

    “直到前几日。”

    聂尘眼皮微垂,眼神一变,就听阁主继续道:“祖父终于感知到你的踪迹,知你无虞,便想来寻你,奈何阁中事务繁多,就先处理了几件急事。”

    “来得晚了,阿拂可怪祖父?”

    聂尘摇摇头,吸了吸鼻子道:“祖父身为一阁之主,处理事务当然是紧要的,阿拂不怪您,阿拂现在挺好的。”

    “是吗?”

    阁主看着他,抬起一只手,将合拢的掌心缓缓摊开,“这几人为何不处理?”

    只见他手心漂浮着三缕魂魄,它们疯狂挣扎嘶吼着求放过,聂尘神情微怔,“祖父,这....”

    阁主翻手收回背在身后,缓缓道:“宁月派如今只剩这三缕残魂,还有,那你府上那位。”

    “祖父!她不....”

    “阿拂,既是宁月派余孽?为何还不杀了?”阁主打断道,语气颇为不满。

    “祖父她不是!”

    “是吗?”

    话音一落,强大的威压盖住整个宅子,精准的降落在厨房的谢妙枝头上,阁主这下可没放水,猝不及防的威压将谢妙枝压得胸口一阵剧痛,哇得吐出一大口血。

    “祖父!”聂尘当然感知到谢妙枝受伤了,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揪住阁主冰冷袖袍祈求道:“她不是宁月派的人!您误会她了!她只是被宁月派捉去的炉鼎,是她救了我!祖父您收手吧!”

    “就算如此。”阁主低头看他,“就算如此,那也不能留。”

    随后又施加了威压,谢妙枝手一抖,刚打好还没吃两口的粥就掉在地上,她又呕了大口的血,紧紧盯着热乎乎的粥,心里大喊:我的饭!

    【宿主大人....现在好像不是想这口吃的的时候吧......?】

    [你.....你..闭嘴。]

    “经历了如此多的委屈,你为何还是这么心软?”

    “你可知祖父知晓你遭遇后的心情?他们得庆幸死在你手里,若是我,定要让他们生不能,死不得!”阁主神情凌冽,隐藏的煞气冲破了那层贵公子皮囊,充满威慑。

    见聂尘乞求的眼神,须臾,威压散去,阁主长叹一声。

    “你既为她作保,那我便饶了她一命。”说完,他语音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先关在地牢,等你继任少阁主后再做打算。”

    “祖父—”

    “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收拾收拾就走吧,接你的人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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