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可以吗(2/2)
商行川其实一进门就看见了山楂饼,但见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还是假装不知,“是什么?”
姜慈说:“山楂饼!就是你上次给我买的那个,我都不知道原来还要排队排这么久的,不过确实挺好吃的,你快去吃点儿。”
商行川于是又凑近了些,“这么辛苦啊。”
“嗯嗯。”姜慈的神色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软。
商行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就不用了,我不爱食甜腻之物,你辛苦排队那么久,自己都没吃一口。”
姜慈心想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也许是山楂饼,也许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姜慈不知不觉变得黏糊了起来,她说:“今天晚上还要进宫吗?”
商行川说:“今晚不用了,明日一早要去一趟户部。”
姜慈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起得比鸡早,赚到的银子也没见分我。”
商行川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姜慈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里满是兴味,“你是不是要说,因为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
商行川:“………我没有这个意思。”
姜慈手握拳往他面前一伸,“请开始你的发言。”
商行川一本正紧的说:“待会吃完饭带你去趟账房。”
姜慈一呆,“去账房干什么?”
商行川:“让你看看我赚了多少银子。”
姜慈:“……那倒是不必。”
商行川嘴角噙着笑,“起来了,今天厨房有鱼。”
姜慈于是又瘫了回去,手往前一伸,“拉我起来。”
结果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儿,姜慈无意中将枕头往旁边一推,好巧不巧就露出了底下的一个泛黄的小册子。
商行川目光一顿,看向那册子。
姜慈于是跟着也顿了顿。
天杀的她怎么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春.宫图啊?!
话说回来,她倒也并不避讳就是了,毕竟她和商行川现在感情也好,这个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商行川每天和她同床共枕,两人还真能井水不犯河水,简直就是盖着棉被纯睡觉的好兄弟。
言情小说里不是这么写的啊。
姜慈记得,言情小说里男主角只要和女主角抱在一起睡觉就会变成人形泰迪,看见女主就想这样那样。
怎么商行川就能老僧入定,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是我不行还是他不行?
姜慈平常特别忙,也没空想这些事,她和商行川的相处现在就是非常自然,自然到她可以毫无防备的在他的臂弯里睡觉,半夜甚至可以把腿搭在他身上。
商行川眸色渐深,将那本书拿起来,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姜慈打了个磕巴,“我……我不认字。”
商行川说:“这上面都是画,没字。”
姜慈把眼睛一闭,“我瞎了。”
商行川:“……”
姜慈正闭着眼睛呢,忽然感觉下巴被抬起,随即——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姜慈说:“我可没说你可以亲我。”
商行川:“闭上眼睛我都不亲,那我才瞎。”
姜慈乐的差点没跌下床去。
两人吃过饭,姜慈也没把这事多放在心上,看了会书就准备洗澡睡觉了。
他们两个一般是一前一后洗的,商行川平常洗澡很快,一刻钟基本也就出来了,结果不知为何,这回姜慈愣是都看完两本书了,他还没出来。
怎么了这是?
她放下书,心里头有些紧张,多走了几步到屏风处,“行川?”
里头原本安安静静,但她近了之后,反倒让姜慈听见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水声。
“你还要多久?”她话音方落,突然听见了什么,随即脸色猛地涨红起来。
里头的人依旧什么也没回应。
姜慈抿了抿唇,心跳如擂鼓,坐在了梳妆台前。
手边的书还摊开着,但她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商行川出来了,姜慈打量着他似乎又的确是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端倪。
下人们提着水桶进进出出,商行川把头发随意擦了擦,姜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宽肩窄腰,哪怕是穿着中衣也能看出贲张的肌肉。
下人们备好了水,姜慈清了清嗓子,“那我去洗了。”
“嗯。”商行川惜字如金。
姜慈去了内室浴池,除去周身衣物,水温不算非常高,她却总疑心这水温是不是有些太烫了。
等姜慈出来,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里衣,严谨地把衣裳裹得紧紧的。
她一路走到床边,表面上是八风不动镇定自若,实际上都暗暗不知道做了几个深呼吸了。
她走到前面,见商行川靠在床头坐着,手边还拿着一本书,他神色极为认真,每翻过一页,感觉恨不得在上面做个标注。
姜慈定睛一看,便是为之一震,这熟悉的封面。
——春.宫图。
这世上能把看春宫图这件事做得好像在处理朝堂大事一样,商行川也真是个人才。
此时此刻,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待会要说点什么?
莫非要问他在看什么书?让我看看?
还是说:“别看了,我们睡吧?”
不行不行,越想越奇怪。
商行川的目光上移,姜慈穿着月白色中衣,披散着头发,莫名其妙的甩着头。
他犹豫道:“这样不能甩干。”
姜慈:“……”
“坐过来,我给你擦干。”
有人伺候,那姜慈自然乐颠颠的就坐过去了。
商行川的手法非常温柔,温柔到姜慈一眼便看出他这辈子没给姑娘家擦过头。
为了自己的发量着想,姜慈明智的拒绝了他,现在的这个情形不知为何,暧昧中又掺杂着一丝好笑。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商行川放下帕子之后,微微倾身,亲在了她的耳后。
姜慈身子微微一僵。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那啄吻一路向下,她的手也被他牵了起来,然后,五指顺势覆盖了上去,她甚至没来得及去分辨商行川说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可以吗?”
姜慈在自己如擂鼓的心跳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