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苦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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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头便是一酸。

    她将大夫送了出去,召集了沉渊和沉勋过来商量对策。

    商行川这个状态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现在肃王死了,宫里一团乱,如果商行川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这两天不管有谁来找,都说……就说我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受了惊吓,反正说我吓病了,殿下挂念我的情况,这几天不去上朝了。”

    姜慈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徐妃娘娘是个聪明人,这个话口递出去,她知道怎么利用。

    沉勋略有犹豫,“可这样会不会对娘娘您的名声有损?”

    在这件事上男子与女子有极大的不同,男子宠妻是好事,不管朝堂内外都是赞许的,但若是女子缠着丈夫,那便不端庄、失了礼数。

    尤其是姜慈这样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子更是如此,这个消息放出去,铁定人人都骂她矫情。

    姜慈一摊手,“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不可能真的说他受伤了吧,勐王昨天刚死,现在他就重伤了,难道别人不会起疑?最好是让这件事情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哪怕就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姜慈也要扼杀掉。

    名声这东西,活了两辈子说实话也看清楚了,不过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罢了,非刀非枪,别人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沉勋领命去了。

    姜慈绕去了屏风后台,她有点疑虑商行川是不是撞傻了,要不然怎么呆坐了那么久。

    “怎么啦?有哪里不舒服吗?”姜慈轻声问道。

    商行川垂眼不看她,“阿慈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死?”

    姜慈点点头,“肃王死了。”

    “我是怎么受的伤?”

    “勐王和肃王联合追杀你,最后你和肃王打到了恶鬼坡,你受了重伤,他死了。”

    商行川顿了顿,“恶鬼坡?不是悬崖?”

    姜慈眨眨眼睛,“什么悬崖?”

    ——等等。

    她猛地僵住,“你的记忆是不是停留在……重生之前?”

    “重生?”

    “……别当复读机了,行川我问你,在你的记忆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姜慈艰涩道。

    然而‘死’字显然刺激到了他,他别过头去,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姜慈心里也并不平静,商行川之前明明跟她说的是,他虽然过得没多好,但也是寿终正寝,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去追问,省的让他再难受一次。

    她牵起他的手,“你看,我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我还嫁给你了,现在我们两个都很好,你如果觉得累的话,就歇会,好不好?或者如果你饿了,我吩咐厨房传膳?”

    商行川定定看了她半晌,忽然说道:“陪我躺会?”

    “你不饿?”姜慈心想你真是个神人。

    商行川默了一下。

    姜慈忽然福至心灵,“我喂你?”

    “……好。”

    你小子搁这等着呢。

    他刚醒过来,也不好让他吃那些油腻荤腥之物,姜慈叫了一碗蔬菜粥,粥是今天清晨就好了的,一直放在炭炉上温着,现在吃着刚刚好。

    失忆之后的商行川显然非常好糊弄,他话也不多说,只安安静静地吃着,只是边吃边盯着姜慈看,姜慈美滋滋的想着,看来我长得还挺下饭。

    因为是坐起来的缘故,锦被滑落了一些,露出缠绕在肩头的纱布,姜慈看着纱布,表情不由得一怔。

    商行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道:“小伤,不疼。”

    姜慈抽抽鼻子,“你又不是铁人……肯定很疼。”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到他一个人身受重伤躺在雨里的可怜样子。

    商行川揉了揉眉心,身体的疲惫融入语声:“你方才说,勐王死了,如今朝中就剩虔王和肃王了,肃王晚些时候肯定会过来,扶我起来……我梳洗一番。”

    “不行。”姜慈唇抿成一条线,“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外界传的是我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吓病了,你寸步不离陪我呢。”

    商行川有些无奈,“你可知这样,外面人会怎么说你?”

    姜慈气鼓鼓的,“管他们说去吧,反正你今天别想出去。”

    商行川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商行川便不会再多事,便在此时,他错眼一瞧,看见她颈侧一点红痕。

    脸色募得一变。

    他抬了抬手,手指摁在那一处,无意识地摩挲着。

    姜慈有点痒,笑着躲了一下,可看见商行川眸色幽深,又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哑声道:“这个……是我弄的?”

    姜慈迟钝两秒反应过来,脸色爆红。

    “你……你自己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幸好我体质没那么脆皮,现在印子已经不明显了,要不然多尴尬。”她小声埋怨起来。

    仓促之间,姜慈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

    商行川问道:“疼吗?”

    姜慈:“……这种事情你没必要让我写篇感言给你看吧。”

    商行川不答,只是用墨黑的眸子凝住她,目光专注而……藏着一丝怒意,姜慈忽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你该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商行川平静地接住他视线,“是。”

    姜慈哽住,“等你想起来了,你还不得被你自己笑死。”

    ——这种莫名奇怪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

    商行川现在的状态特别黏人,一刻也离不得她,姜慈只得去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又搬来椅子,坐在他床前。

    商行川毕竟是受了伤,精神不济的情况下,只能保持片刻情形,他躺下阖了眼帘,不再言语,片刻后,唇角现出一抹笑,放在被子上的手摸索片刻,准确的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姜慈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突然意识到,他活了这二十几年,在朝堂上从无败绩,哪怕最后死了,那也是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但唯独在姜慈面前,他总是那个处于劣势的。

    他恍惚于是不是真的如姜慈所说的重生,又恼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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