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叛逆小少爷（四十）(2/2)
一种古怪的怜悯涌上心头。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年放任父亲的私生子故意跟自己抢猫的行为。
如果，当时自己将它保护的好一些，它或许能够安安静静地过完一生吧。
想着，闫涵不禁将这股愧疚却再也无法弥补的情感转移到黎舒身上。
或许，自己不该再这么继续用两个不同的身份戏弄她了...
深邃复杂的目光，从黎舒流畅的下颌线上划过。顺着她的脖颈，停留她有些空荡的锁骨前。
他握了握藏在衣兜里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条特地为黎舒准备的项链。
这项链，原本是计划今晚在黎舒向自己表明心意后，再送给她的。
谁想半路杀出个前任，这东西留在自己手里，倒是不好送了...
也罢，以后找机会，再亲自给她吧。
他低低叹了口气，见时间不早。指了指楼上的空房间，让她像之前一样，今晚先留在这里休息。
黎舒没有拒绝，点头应好，提上自己的包往上楼上走。
半夜，厨房突然传来一阵像是重物滚落的声响。
被吵醒的黎舒抹黑下楼，走进厨房时，只见闫涵蜷在冰箱旁，看着十分痛苦的模样。
光线很暗，朦胧间只能看见闫涵坐在地上的一个模糊的黑影。
想要开灯查看的黎舒，刚往电灯开关的方向走，便听没戴面具的闫涵着急地喊了一句，“别，别开。我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就好。”
闻言，黎舒很快便猜到闫涵不让自己开灯，应该是没来得及戴面具，害怕他其实就是“先生”的秘密在自己面前暴露。
于是，她顺应闫涵的要求，没有开灯。默默走到外面的餐桌边，按照记忆中的布局，从桌子正中央摸索出一个茶杯，给闫涵倒了一杯热水。
“喝点吧，会好受些。”
闫涵接过热水，浅饮了几口。
从胃里散开的暖意，缓解了他大部分的痛楚。
“胃病。以前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总是忙得没时间吃饭。时间一长，就拖出这个病来了。”
他主动解释着。
黎舒陪他坐着，静静听闫涵诉说着他过去的事。
许是疼痛，让他的意识有些恍惚。
头一次不带任何目的和黎舒单纯聊天的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在用着“先生”的身份，靠着黎舒的肩，低低道，
“黎小姐，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每次和你待在一起，我都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真实的感觉。
这种真实感中，有一部分是对你的感情，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存在。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是真切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而不只是一个设定，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不太听得闫涵这是什么意思的黎舒，皱着眉问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只听靠在自己肩头的闫涵，摇着头，凄然地笑了笑。
“我也不清楚。按我以往的认知，自己喜欢的该是那种听话，柔弱的女生。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次和那样的人相处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不是我，我的一言一行，并不受自己的控制。
就像肉体和灵魂，是两个分裂的存在一样。”
当他在给自己讲科幻故事的黎舒，没有太在意这段话。
而原本处于待机状态的阿洛尔，却悄悄录下了这段话，将录音标注为错误原因，反馈给了它的上级系统。
“果然，猜测都是真的。错误的数据，正在逐渐生成自我意识，修改进度，得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