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下流地鼓起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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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睡了一觉酒精反而更上头了,应黎下车的时候双腿发软,扣着沈尧的胳膊才勉强站稳。

    “使那么大劲,怕我跑了?”

    那双手瞧着细细白白的,劲还不小,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都快要抠到肉里,沈尧觉得自己可能是有自虐倾向,他竟然感觉这种刺痛感特别舒服,应黎抓他的时候头皮都麻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立马握成了拳头。

    他想要是应黎喜欢,他可以把胳膊卸下来给他应黎抠着玩。

    但应黎站住脚之后就把他放开了,沈尧问:“能走吗?”

    “能。”应黎点了点头,头顶翘起来的那根呆毛随着晃动,有点乖又有点滑稽。

    不仅能走,还走得挺稳当,要不是看到他红透了的脸,估计没人会以为他醉了。

    直到出电梯都没发生什么事故,应黎还记得自己的门牌号,行动这么清醒,沈尧都要以为他酒醒了。

    然后他就看见应黎敲了敲自己门。

    “……”没醒,醉着呢。

    沈尧:“你房卡呢?”

    应黎垂着头:“口袋里。”

    “哪个口袋?”

    “衣服口袋。”

    沈尧晕了:“里面口袋外面口袋?”

    应黎有点不耐烦地说:“就是衣服口袋啊。”

    应黎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说话也是答非所问,沈尧决定自己找,他先在外套侧兜里翻,没找到,又到内兜里找。

    “这是什么?”

    房卡没摸到,但沈尧摸到了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个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你也信这个,还是崭新的,什么时候求的?”

    “嗯?”应黎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发出疑惑:“祁邪给我的,他是不是长腿了啊,怎么跑回来了?”

    沈尧摩挲的动作一凝:“他给你这个干什么?”

    应黎脑筋打成了死结:“不知道啊。”

    沈尧定定看着手里的平安符,手指用力,在光滑的纸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祁邪为什么要送应黎这个,如果说上次他给应黎买药是朋友是顺路,那么这个平安符呢,也是顺手送的?

    酸味一股一股往外冒,沈尧紧紧握着平安符,像是要把它捏碎。

    ()    应黎皱眉:“你别捏他,会捏坏的。”

    他把平安符从沈尧手里抢救回来,抚平上面的褶皱,重新揣进自己兜里,还小气地拍了拍。

    一个平安符而已用得着这么珍惜吗?

    沈尧心底冒出一个亟待证实的想法,他抿唇唇瓣深吸了一口气问:“应黎,你喜不喜欢他?”

    酒精烧得脑子反应都变得迟钝了,应黎垂下眼睑问:“谁?”

    沈尧的眼神很亮,灼灼地盯着应黎:“祁邪,你喜欢他吗?”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替提他啊……

    应黎虽然醉了,但还是下意识抗拒听到这个名字,漂亮的眉毛又皱起来,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喜欢。”

    不喜欢啊,不喜欢就好了。

    沈尧的嘴角都快咧上天了,心头那股喜悦跟烟花似的一束一束在他胸口炸开,他微微攥着双手强压着内心的欢喜,又忐忑地问:“那你、那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沈尧心跳剧烈地颤抖,额头渗出冷汗,胸腔里呼出滚烫的热气夹着酒香,应黎闻着更醉了,脑子都转不过弯,抬头愣愣地望着沈尧因为羞涩激动而变得胀红的脸。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沈尧几乎要忘却呼吸,安安静静的走廊里,他漆黑的瞳仁里有且仅有应黎一个人的影子。

    应黎看着他那黑黝黝的眼睛忽然笑了笑,抬手摸了下他稍硬的发茬,糯糯地喊了一声:“大狼狗。”

    “嗯?”沈尧有点摸不着头脑,却十分配合地叫了两声:“汪汪。”

    应黎笑得更开心了,水光莹亮的眸子里坠着星星点点的光,沈尧都快软成一滩烂泥了,觉得喜不喜欢的也都不重要了。

    又翻了几个兜才把房卡找到。

    刷卡,回到房间,应黎脱了鞋,双手都放在腿上,坐姿十分端正。

    沈尧看他脸颊越来越红了:“头晕不晕,想不想吐?”

    应黎乖宝宝似的摇头:“不晕,不想吐。”

    沈尧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洗澡水放好了,你自己洗澡没问题吧?”

    应黎点头:“嗯,我可以。”

    沈尧:“好乖啊,怎么这么乖啊你。”

    简直乖死了,红彤彤的脸蛋想让他不顾一切地抱住啃一口,但应黎皮肤嫩,啃了肯定会留下牙印。

    应黎:“我不乖。”

    沈尧:“哪里不乖?”

    应黎打起精神,认真道:“我会骂人,说脏话。”

    “哦?骂的什么脏话。”沈尧蹲在他面前,过高的身高让他能与应黎平视,“骂一遍我听听。”

    应黎盯着他看了两秒,掰着手指说:“变态,疯子,神经病。”

    “就这样?”沈尧还以为有多脏,不痛不痒的更像是调情,“这是骂谁的话?”

    “你别提他。”应黎捂着耳朵,气恼地说,“不要提他!”

    沈尧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意识到应黎没骂过

    人,能被他这么骂的,估计都是他很讨厌的人,连名字都不想听到的那种。

    他把应黎捂在耳朵上的手拉下来,哄着说:“好,我们不提了,不提了,骂得好,使劲骂。”

    应黎左脚踩右脚,袜子都被踩变形了,看样子是真的很气恼,沈尧把他缠在一起的脚分开,握住:“洗完澡别忘了把头发吹干,不然明天会头疼。”

    应黎有点迷糊,表情迷蒙地抬头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沈尧舍不得放开手中纤细的脚腕,玩笑问:“赶我啊?”

    应黎站起来,双手交叉揪住衣摆就开始脱衣服。

    细细白白的腰和肚皮露出大片,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釉白莹亮,灯光一打,又软又细腻,根本想象不到触感有多好。

    T恤衫快要掀到胸口,沈尧暗骂一声,眼疾手快地把他的衣服拉下来。

    应黎上半身跟着晃了下,懵了两秒问:“干嘛,我要洗澡。”

    沈尧咬着牙说:“我还没走呢。”

    应黎更懵了,没走跟他要洗澡有什么关系啊。

    沈尧语气有些沉:“你洗澡都是在外面脱衣服的吗,有人你也脱?你在宿舍是不是也在外面脱?”

    要不是应黎是个男人,他都要怀疑应黎是在故意勾引他了。

    他发觉自从做了那个春/梦之后,他已经不能坦然地直视应黎的身体了,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他都不好意思盯着看太久,看久了心里就会砰砰砰的打鼓,脑子里会止不住地冒出些奇怪想法。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啊!都怪那几个片子!

    应黎晕乎乎的脑子本来就不够用,现在面对沈尧的连续发问直接宕机了,抬起水蒙蒙的眼睛看他,表情无辜又困惑。

    沈尧神情晦涩不清,抿了抿干裂的唇瓣,或许是酒壮怂人胆,他竟然提出了个大胆的要求:“应黎,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不要,我要洗澡了,身上好臭。”

    应黎皱了皱眉,浓重的酒气让他觉得自己还泡在酒罐子里,仿佛被腌入味了。

    “不臭,香死了。”沈尧脚下朝他靠近了一步,低头看着他,“就一下,很快。”

    应黎轻哼一声:“不要。”

    明明被拒绝了应该保持距离,沈尧却半点自觉性都没有,反而没脸没皮地说:“就要,我就要抱你,抱一下怎么了,掉块皮还是少块肉?”

    他长臂一揽就把面前那具柔软的身体搂进了怀里。

    就只是单纯的抱抱,充满着爱欲和克制的拥抱。

    应黎的背薄到沈尧一把就能搂住,手掌下是凸起的肩胛骨,他埋头深嗅应黎的发顶,鼻尖拱了拱,应黎说的没错,他就是只大狼狗,不然怎么会这么喜欢应黎身上的味道。

    他劲儿特别大,应黎被勒得快要断气,软软的脚不着地:“好紧,松一点,别扯我头发。”

    “没扯。”

    嗅不够,怎么都嗅不够,他化身大型犬在应黎脑袋上拱,应黎被他

    蹭的那块头皮都发疼,再醉也醒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肩膀上的胳膊越收越紧,痴缠地拥他。

    “沈尧。”

    应黎清亮的声音像兜头浇下来的一盆凉水,沈尧瞬间就清醒了,对上那双清明的眼,他心底没来由的恐慌,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

    应黎些许无奈:“可以放开我了吗?”

    “抱歉,我也有点醉了。”

    沈尧缓缓放开他,胳膊轻微发着抖,他撸一天铁也不会这样啊。

    应黎察觉到他牙齿在打颤,抬头问他:“你很冷吗?”

    因为沈尧刚刚抱得太紧,他不得不咬着嘴唇忍耐,下唇微肿,沾了点水色,又欲又色,这么漂亮的嘴巴以后到底会让谁亲啊!

    吻下去吻下去吻下去,这三个字一直在沈尧耳边循环播放,但是他不是gay啊,跟男人接吻是不对的。

    沈尧赶紧止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掌下陌生的触感让他紧张又心悸,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额头胀疼得厉害。

    “不冷,我好热。”

    鼻腔里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应黎说,“你流鼻血了。”

    沈尧抹了把:“可能是上火,你洗澡吧,我走了。”

    他捂住鼻子,堪称落荒而逃。

    门合上后,沈尧觉得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跳得好快好快,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闭着眼睛缓了许久,等呼吸平复得差不多了,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极为戏谑的声音。

    “这么快,没做啊?”

    沈尧睁眼就看见宋即墨站在不远处,双手交叠抱在身前,曲指在胳膊上点了点,唇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特别欠揍。

    做神经啊,沈尧随手蹭了下鼻子,没流血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宋即墨:“找应黎。”

    沈尧:“这么晚了你找他干什么?”

    “你能找他我就不能找他?”宋即墨慢悠悠走了过去,轻笑声从他唇间溢出来,“醉成这样都没把他上了,你挺能忍啊。”

    沈尧怔住,反应过来之后猛地攥住了宋即墨的衣领,反压到墙上:“草你妈的宋即墨,你说什么?”

    他手上的血蹭到了宋即墨衣服上,宋即墨看见他满脸暴戾的神情,笑得更张扬了:“要打人啊?被我戳到心窝子气急败坏了?”

    “我和应黎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尧抵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别用你那种肮脏的眼神来看我们!”

    宋即墨眼神下瞥,打量他片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古怪的笑声让沈尧心里发慌,恶声恶气地问:“妈的你笑什么?”

    宋即墨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沈尧的眼睛,眸中笑意未消,一字一句道。

    “你不想上他,你裤/裆里的东西答应吗?”

    “沈尧,别自欺欺人了。”

    “你跟我是一类人。”宋即墨语气平静地说,“一样的见色起意,一样的肮脏龌龊。”

    沈尧没比他高贵多少,甚至比他更虚伪,他的所有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他对应黎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从来不会为自己找借口,不像沈尧,一边说着自己是直男,一边又下流地鼓起来。

    刹那间,沈尧浑身都凉透了,怔怔地看着宋即墨,眼眶里充满了红血丝:“你他妈在胡说些什么!谁跟你是同一类人!”

    他手指隐隐发颤,胳膊上的青筋隆起,紧握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到宋即墨身上。

    剑拔弩张间,宋即墨目光往旁边一瞥,很不合时宜地看见走廊拐角处隐着的一抹高挑的身影。

    宋即墨笑着问:“队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过来跟我们打个招呼?”

    沈尧恍了恍神,也看过去。

    祁邪戴着帽子,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不知他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冷声开口。

    “要打滚远一点打,别吵到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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