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晋江文学城117(1/2)
应黎猛然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大的歧义,急忙解释说:“就是像前几天那样……趴在你身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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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位顷刻间颠倒,压在上方的庞大身躯坚实地像座山,应黎的眼睛被蒙住了,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祁邪在亲吻他的身体,咬他的锁骨和脖子,并且有蔓延向下的趋势。
好像祁邪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都在此刻爆发,带着浓烈情绪的亲吻烙印一般印上应黎每一寸皮肤,他的动作又急又凶,跟温柔不沾边。
他们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应黎动都动不了,使劲推也推不动,双腿最大程度打开,祁邪正以一个非常冒犯的姿势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应黎慌到不行,无语轮次地说:“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误会……你别这样——”
剩下的话通通被堵回肚子里,祁邪把他眼睛捂得紧紧的,他连眨眼都费力,舌尖传来麻痹感,祁邪在吻他。
短暂而强势的吻。
祁邪说:“我已经误会了。”
应黎听得出来他嗓音里的压抑和痛苦,内心慌乱无措,有些想哭:“可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祁邪不买账,压在应黎身上,握住他两只细白的手腕举过头顶,按进被子里,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紧紧扣着,牙齿磨着他的耳朵:“我已经误会了,怎么办?”
腕骨像要被捏碎了,很疼很疼,应黎却毫无反抗之力,他慌不择路地说:“我帮你,我可以帮你……好不好?”
……
他说了好多好话,又被吻了好多遍祁邪都不同意,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恶劣蛮横的人。
应黎肩膀抖着,他的喉咙疼,手腕疼,腿疼,哪里都疼。
祁邪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唇,闭上猩红的眼睛:“别怕我。”
“我怕,我很害怕……”
应黎被吓哭了,祁邪柔和的语调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他特别紧张。
眼角滑下眼泪,混着汗水把颊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他的视线一片黑的,理所当然地看不见祁邪弥漫欲/色的脸,充血的眼睛,以及他浑身上下被闷染出来的红,然而手掌相抵传来的热意是那么的清晰,祁邪的身体在发烫,过高的体温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比应黎还要难受千倍万倍:“我知道,我都知道……不哭,我都听你的。”
“那你放开我……”
安抚性的吻落到脸颊和耳侧,应黎是一个极其容易相信别人的,只要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掏心掏肺地回报,祁邪对他好,他心里就只记着他的好了,都忘了他是个坏到至极,蛮不讲理的人,嘴上说着都听他的,行为却叛逆到令人发指。
应黎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他哭了好多次,最狼狈最落魄的样子都被他看见了。
祁邪好像又说了点什么,可能是好喜欢他之类的话,但应黎完全没听
() 清楚(),脸颊上的吻特别轻?()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羽毛似的在他脸上浮动着,他的神经仿佛被人牵引着走进了泥潭,沉重浓湿的淤泥从四面八方裹住了他,下陷时发出奇怪的声音,他形容不出来,像水声,却比水声更粘稠,把他的理智和灵魂黏到一起,又无情搅碎。
等到意识回笼,他才发现落在脸颊上的不是吻,而是祁邪不断轻扫到他脸上的头发。
……
要想看见极光还要再往北走几百公里,当地的气象局预测一周以后才会出现极光,追光团打算领着他们慢慢往北走,边走边玩,给他们足够的时间适应急剧的气候和海拔变化。
盖尔镇是著名的港口城市,终年不冻,三面环海,海岸线曲折漫长,沿海有很多链状岛屿,北部群山连绵,自然风光秀丽,南部有一个天然峡湾,水流湍急,落差巨大,是漂流爱好者的天堂。
第二天他们都起的很早,团长卡鲁森一大早到了小别墅,还热心肠地给他们带了早餐,顺便给他们说了今天的活动安排。
“峡湾漂流我玩过,超级刺激的。”谢闻时一听说要去漂流,十分激动,“小黎哥哥你肯定会喜欢的!”
应黎吃饭时不太爱说话,弯起唇角,点了点头:“嗯。”
卡鲁森瞧了瞧他的脸,忽然说:“亲爱的,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应黎愣了下:“有吗?”
宋即墨问:“不舒服?”
应黎脸颊泛红,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事。”
只是昨晚睡得很晚,还没睡好,太累了。
谢闻时觉得应黎有点奇怪,他仔细看了应黎两眼,忽然指着自己的嘴角,问:“小黎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啊,嘴角好红,好像还有点肿,特别是这里。”
宋即墨挑了下眉毛:“上火?”
应黎局促地舔了下嘴唇,脖颈到耳后都是一片红:“嗯,可能是吧,开了一晚上空调,房间里太干燥了……”
“是吗,这边太冷了,我昨晚也开了一晚上……”
谢闻时视线往旁边一瞥,就跟祁邪来了一个对视,莫名其妙地他觉得队长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好得不正常,他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应黎埋头啃面包,忽然察觉到一只脚从对面伸了过来,他心里一颤,想躲,祁邪追得紧。
应黎觉得他有点幼稚的坏,同时又对他这种小动作无可奈何。
他们收拾好东西出发,卡鲁森是个很敬业的向导,沿途都在像他们介绍景点,这边靠近三国交界,建筑风格混杂,沿路能看见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建筑,这个季节来这里旅游的人特别多,卡鲁森说他们都是来追极光的游客。
“极光不是那么容易遇见的,当然幸运的是你们找到了我。”卡鲁森拨了拨自己的大胡子,骄傲地说,“我带领的队伍每年都能看见极光。”
【这个大胡子老头好可爱啊,好像圣诞老人哈哈哈哈。】
【小应今天怎么了,感觉不太开心啊。】
【没有
() 跟对象坐一起当然不开心。】
【啊啊啊啊(),你们为什么不坐一起!】
应黎跟边桥坐在一起㈣()_[()]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前面是沈尧和宋即墨,谢闻时跟祁邪一排都快尴尬死了。
他们的车停到了最近的休息站,卡鲁森带他们去了几个附近比较著名的教堂,又带着他们往南走,穿梭在中央大街的羊肠小道里,道路两旁低矮的屋舍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从画廊逛到博物馆,体验当地的人文和艺术风情,最后再到南部的最美海港。
天空是和海水一样的蓝,海水涌动着送来微咸的海风,沙滩上的沙子是乳白色的,细腻软湿,像雪粒,因为这奇异的白色沙滩,海边拍照打卡的人很多。
海风冷冽,应黎抬头望着天空,忽然看见一群海鸟从他的头顶掠过,他对自己一切没见过的新鲜事物都很好奇:“那是什么鸟,海鸥吗?”
“不是海鸥,是海鹦,又叫会飞翔的企鹅,只有高纬度的高寒海域才有。”谢闻时难得解答一次他的疑惑,表情神气极了。
海边有许多人拿着食物在喂那些海鹦,应黎又问:“能喂它们吗,它们吃什么?”
沈尧说:“刚才往那边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有卖饲料的。”
应黎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有一个老爷爷守着一辆小推车在卖饲料和小鱼干。
卡鲁森笑了笑说:“答应我,喂那些东西之前请你们一定要戴上帽子,它们都是直肠子,排泄物的味道你们绝对不会喜欢的。”
“对,特别臭,特别能拉。”谢闻时嫌弃的表情都快溢出屏幕了,他摇了摇头说,“所以我不喂。”
边桥皱了下眉毛,问应黎:“你想喂吗?”
应黎有点想喂,但他们的兴致好像都不太高,他想想也就算了,忽然,有人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祁邪朝老爷爷走了过去。
应黎眼眸亮了起来,问他:“你要去喂吗?”
“嗯。”
祁邪侧头看他,压了下帽子,黑色风衣的衣摆被风吹得簌簌抖动,背影高大挺拔。
沈尧扭头看到应黎亮晶晶的眼睛,觉得他肯定也想去喂,碰了碰应黎的胳膊,说:“走,我们也去喂喂,好不容易来一次,我都没见过这鸟。”
应黎点头:“好。”
他们买了几袋小鱼干到了海边,海边有很多当地的小孩子,看见他们在摄像,还跑到镜头面前做鬼脸。
那些海鹦被游客喂习惯了,一点也不怕人,甚至看见有人过来了,还主动飞到他们面前讨要食物。
应黎刚一伸手,就有好多海鹦飞过来吃他手里的小鱼干,啄得他手心发痒:“这些鸟真的好像企鹅。”
它们背上的覆着一层蹭光瓦亮的黑色毛发,肚皮又是雪一样的白,走路的样子憨态可掬。
谢闻时全副武装,连雨伞都打上了:“可爱是可爱,就是太容易拉肚子了。”
喂完海鹦,沈尧递了张湿巾给应黎:“擦擦手。”
() “谢谢。”应黎擦干净自己的手。
为了显得不那么偏心,沈尧又给了谢闻时和祁邪一张。
祁邪眉头微微蹙起来,接过来揣兜里。
谢闻时瞟见他略红的手心:“你手怎么了,被啄了?”
祁邪冷冷地应了一声:“嗯。”
应黎朝他看过去:“破皮了吗,破皮了要消毒。”
祁邪捏了捏红肿的手心,有些麻:“不知道。”
谢闻时瞅了眼说:“我看着好像没有破皮,小黎哥哥你要不来看看。”
“……”应黎眉头微跳。
谢闻时简直要为自己的助攻行为点个赞,他最近刚好学到“成人之美”这个成语,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成人之美。
很奇怪,他最初知道应黎和祁邪在谈恋爱时是惊讶的,可他消化得非常快,并且越看他们越般配,他认为自己肯定是受了cp粉的影响!
祁邪摊开手心把手伸到应黎面前,应黎愣了下,轻轻搭上他的手腕。
他摸到了祁邪冰冰凉凉的指尖还有跳动不止的脉搏,皮肉下鼓动的血管,正如他的心跳一样,疯狂跳动。
他的手指非同一般的长,骨节分明,非常漂亮的一双手,应黎不禁想到昨晚的事,祁邪全程蒙着他的眼睛,他不知道祁邪用的是哪只手,只觉得他的手指又热又坏,快要把他捅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承受力竟然那么弱,祁邪仅仅是趴在他耳朵边说两句坏话,他就受不住了。
应黎想着想着脸就红了,红晕漾到眼尾,他放开祁邪的手说:“没有破皮,小心一点。”
他们小小的互动被镜头抓住了。
【祁邪以后一定是个妻管严,哦不,可能是夫管严。】
【嘿嘿嘿摸手手,小应也太温柔了吧。】
【祁应党别脑补行不行,明明大尧和小应才是最好磕的。】
【笑死,都陪跑了还不明显吗,祁应才是真的!】
远处连绵的冰川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金色光芒,融化的雪水不断从冰川上淌下来,从石间山林川流而过,卡鲁森把他们带到了当地一个非常知名的漂流俱乐部。
俱乐部的老板亲自出来接待他们,卡鲁森跟老板关系匪浅,向他们介绍说:“他是个自恋狂,会让每一位顾客叫他派克船长。”
谢闻时特别上道地跟派克打招呼:“船长您好。”
“你们好。”派克夸张地说,“我亲爱的上帝,你们真是太帅气,有你们这么好看的顾客是我的荣幸。”
谢闻时开玩笑地问:“那谁最帅气?”
派克哈哈大笑,说:“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只能说排名不分先后。”
他们在俱乐部简单吃了个午饭,然后坐缆车上山,派克说这条峡湾怪石嶙峋,总落差超过八百米,有水流湍急的瀑布,还有好几个险弯,曾经吓哭过不少人。
工作人员给他们穿上救生服和防水服,沈尧朝应黎挑了挑眉毛:“应黎,跟我一起?”
他们人数多,加上工作人员得分成三批出发。()
谢闻时惊讶地看着沈尧,沈尧看着应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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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机正拍着,应黎看了看其他人,点头:“好。”
他们俩先出发,加上摄像师和工作人员一共五个人一起上了皮划艇。
沈尧问他:“紧张吗?”
应黎说:“不紧张,你呢?”
“我?”沈尧耸了耸肩膀,看着他说,“紧张啊,都快紧张死了。”
他对这种极限运动不感冒,上次蹦极他脸都丢完了,这回索性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害怕。
应黎给他出主意:“要不你闭上眼睛,可能会好一点。”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了。
沈尧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笑了笑道:“好,我试试。”
准备工作完成后,工作人员一声令下,他们的皮划艇就冲了出去,顺着水流连续猛冲,极其颠簸。
峡湾里的水汽非常重,视野里全是白茫茫的雾气,把他们露在外面的头发和眉毛都染湿。
沈尧忍不住转头看应黎,看见他脸颊边的两个梨涡和无限放大的笑容,他发觉应黎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极限运动,无论是在沙漠飙车还是高空蹦极,越惊险,他玩得越开心。
醒目的橙红色皮划艇渐行渐远,变成一个小小的点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工作人员问剩下的四个人:“你们谁和谁一组?”
谢闻时说:“我和桥哥一组吧。”
边桥点头。
他们第二组也很快出发。
宋即墨和祁邪自动归为第三组,也开始做准备。
经过一个弯道,皮划艇磕到一块大石头狠狠颠了一下,船身左摇右摆,摄像师都嚎了一嗓子,声音拐了好几个弯,沈尧扶了应黎一把,大声说:“抓紧了!”
应黎反而更兴奋,帽子被吹翻了都懒得扶,他还听见了谢闻时的尖叫声,不知道谢闻时是跟谁一起下来的,他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水汽太厚重,什么都看不见。
峡湾总长两公里,最惊险的几个弯道已经过去。
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在下面等着接应他们。
下船的时候沈尧腿都是软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又情不自禁地笑出来,笑声爽朗。
李昌宏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怎么样,刺激吗?”
应黎心跳很快:“刺激。”
李昌宏说:“要不是心脏受不了,我高低也得上去玩两把。”
工作人员拿了毛巾过来说:“你们把头发擦擦,别感冒了。”
应黎把防水服脱了,他里面穿着件撞色毛衣,颜色很浅,配了条白色休闲裤,整个人嫩像高中生,沈尧却看见他光滑细腻的肩颈下布满了细小的红痕,像是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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