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感情线在下章 傅粥粥扛着苏然跑啦!……(2/2)
郑成给傅粥粥倒了杯水,搬了个椅子,询问傅粥粥下一步的计划,要带苏然去哪里。
傅粥粥心里也没有谱,面子上却得撑着,“浪迹天涯。”
郑成:???
他试探询问,指指苏然,“那你要不要先把苏然给解开?”
“不可以!”傅粥粥有自己的算盘,老神在在。他得把苏然带得远远的,再把苏然解开,不然现在苏然把解开,苏然和他闹怎么办?他又打不过苏然。
郑成无奈,“那你总得先想好下一步计划啊。”
“去美国,去欧洲,还是大洋洲?”作为二代霸总,傅粥粥的见识广阔,他能想到的逃得最远的地方,都出了国。傅粥粥越说越起劲儿,他拍着桌子站起身,陷入到了对未来的美好想象之中,“在或者是荷兰,我听说哪里有很多的郁金香,你说,苏然会不会喜欢郁金香?”
“苏然肯定会喜欢那里,到时候他就不想再回来了,反而还会天天缠着我,求我别送他回来、哼哼,到时候就得看我的心情,我要是心情好,我就不送他回来。但我要是心情不好,哼哼...”
傅粥粥自以为真的掌握了对苏然的摄魂术,这会儿得意嚣张得不得了,尾巴早都甩到天上去了。
傅粥粥的动静不小,郑成的弟妹睡得不安稳。苏然瞥见两个小孩趴在床上翻来覆去,肯定是受了傅粥粥的影响。苏然可以陪着傅粥粥胡来,但这种胡闹不应该建立在打扰他人身上。
尤其傅粥粥这会儿的语气还这么欠扁。
苏然原本机器人般的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神色,下颚微扬,瞧着面前的傅粥粥。
偏傅粥粥背对着苏然,还在张牙舞爪,越说越离谱,都说到了苏然以后得天天抱着大腿,求自个别抛弃他。
郑成坐在苏然对面,他发现了苏然的神色变化,他没忍住捂嘴笑了下,示意傅粥粥,“不然你先问问苏然的意思?”
“问他的意思干嘛..”苏然已经被他定住了,现在都得听他的,苏然已经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了。傅粥粥边嘚瑟,边不以为意地回头,可他刚一回头,就撞上了苏然冷冰冰的神色。
两人四目相对,苏然的神色说明,苏然显然是没有被定住!
傅粥粥立刻花容失色,娘咧,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偶买噶,魔法怎么失灵啦?完了完了,要出大事儿了,闯大祸了!
苏然压根不给傅粥粥解释的机会,他撂下一句闭嘴后,起身拽着傅粥粥的领子把人往门口拖。与此同时,他看向郑成,“不打扰你了,今晚麻烦了。”
郑成摆手,提出开车送苏然回去,被苏然拒绝了,苏然说他想自己走走。郑成没再多说,送他们往出走,“不打扰,这有什么好麻烦的...”
苏然没接话,见傅粥粥一副鹌鹑犯错的模样,被苏然拎在手里,跟个小鸡仔似的。郑成到底心软,帮着傅粥粥求情,“苏然,你别跟粥粥置气,他毕竟还小嘛...”
“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然打断。苏然和傅粥粥已经出了门,苏然转头看向郑成,“今晚谢了。”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秒。夜已深,四周黑暗一片,只有郑成家中透出一点光。月色将一切罩上一层朦胧颜色,院中的苏然身影隐隐约约,看不太真实,只有他落在郑成身上的目光是最真实的。
“不用谢!”郑成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嗓子后,他闪身进屋,并且迅速关上了门,将苏然和傅粥粥挡在门外。
苏然带着傅粥粥,都走出郑成家有一段距离了。身后传来脚步声,苏然回头看去,是郑成。郑成手上多了两颗糖果,他将俩糖递给苏然,喘着气地说让他俩拿着路上吃,说完后郑成又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苏然不明所以地看着郑成的背影。半秒钟后,他收回视线,将糖随手放进兜里。他带着傅粥粥沿着之前开车来的方向,往回走,傅粥粥知道自个闯了祸,全程安静如鸡,一言不发。
两人走了一半路,路过一处河流,河流两侧有高高的围栏,旁边摆摊卖馄饨的小贩还在营业,摊位前的灯光将四周照亮。苏然靠在河岸围栏上,他抱起傅粥粥,让傅粥粥坐在他身侧的围栏上,傅粥粥背后是围栏上的石狮子,不至于掉下去,又可以和苏然保持并肩的高度。
苏然侧眸看向他,“聊聊?自己说,今天折腾这一出是为什么?”
“保证不收拾你,你可以说真话。”
事情败露,傅粥粥知道傅边洲明天就会上节目,苏然就会和他离婚。从此苏然和他再无关系,今天可能就是两人最后一次在一起玩了,这样想,就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傅粥粥迎着苏然的目光,回看着苏然,他又低下头,“我...我不想让你和我小叔叔离婚,这样你以后就不能带我玩了。”
苏然要和傅边洲离婚的事儿,最近一直压在傅粥粥的胸口,他无法消化这种情绪,“可是苏然,我又觉得,你得和我小叔叔离婚,你可是个男的呀!”
傅粥粥少有地在苏然面前流露迷茫情绪,“苏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然大概能猜出傅粥粥的意思了,“因为不想让我和傅边洲离婚,所以你想把我带走,藏起来,不让我和他见面?”
“不是不让你和我叔叔离婚!”傅粥粥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他又想让两人离婚,又不想让两人离婚,他也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能采取最原始的尿遁大法,带着苏然跑,以此拖延时间,之后再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应该离婚,可你们离婚了,你就不能和我玩了。但你不和他离婚,也不对。”
傅粥粥疯狂揉着脑袋,好烦好烦好烦,感觉脑袋要爆.炸了。
苏然揉了把傅粥粥的后脑勺,抬头看向天上星空点点。他完全理解了傅粥粥纠结的点,他以为傅粥粥会让他别和傅边洲离婚。却没想到,在傅粥粥的内心深处,是想让他和傅边洲离婚的。这是傅粥粥站在他的角度上,在替他考虑问题,他不由对面前的小胖子有些刮目相看。
可能是今晚的月色太美,苏然又难得流露出了温柔一面,这让傅粥粥渐渐产生出了些得寸进尺的想法。他向着苏然的方向靠靠,犹豫着问苏然,“苏然,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为了我们以后天天在一起玩,你就不和我叔叔离婚了?”
越说到最后,他声音越小,自己都没底气。
苏然转头看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摇头,直接又残忍地回答了傅粥粥的问题。
这个答案和傅粥粥想的差不多,要是苏然能答应他,他就不是苏然了。而且愿意臣服于一个男人的苏然,这也不是傅粥粥所崇拜的苏然。
只是仍不死心,傅粥粥的五官挤在一起,“那...那苏然,如果我...我是你生的呢?”
如果他是苏然亲生的孩子,苏然会不会为了他,为了能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和傅边洲继续维持表面婚姻。
苏然没有生育的能力,不过他设身处地地想了下这个情景。假设他有生育的能力,要是傅粥粥真是他亲生的,他会不会为了傅粥粥改变自己的想法?
苏然,“不会。”
第一,他不会在对未来不确定的情况下,生下一个小孩。第二,如果他真的意外生了小孩,当他需要在小孩和自己的未来上作出抉择时,他会选择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犹豫。
这个答案依旧在傅粥粥的预料之中,他垂下脑袋,闷闷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那模样像是被人遗弃的小流浪狗,看着可怜兮兮的。
苏然又揉了把傅粥粥的后脑勺,他掏出郑成之前递给他的两颗糖,展示给傅粥粥看,“我现在有两颗糖,如果我现在不想吃糖,你问我要糖吃,我可以将其中一个分给你。
苏然将一粒糖拆开,强行塞进傅粥粥嘴里,喉间涌出丝丝的甜味抹平心中淡淡的苦涩,傅粥粥顺势看向苏然。苏然手里剩下一颗糖,他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那糖,“我现在只剩一颗糖,但我现在也想吃糖,这时候你再问我要糖吃...”
苏然将糖袋拆开,将糖扔进自个嘴里,他靠在岸边,撩起眼皮看向傅粥粥,“我不会给你。”
这话的道理很简单,他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在考虑过自己的需求想法之后,才会再去考虑第二顺位的别人。
苏然的话,让傅粥粥转不过来弯了。在幼儿园时,老师总说,大家要将东西分享给其他小朋友,不能自己吃独食,这是自私的行为,这和苏然的想法可是背道而驰的。
傅粥粥嚼着嘴里的糖,不解道,“可是,老师说要分享,要先问问大家吃不吃,然后再自己吃,不然就是小气,不会被大家喜欢。”
这似乎更符合大众的价值观。苏然深谙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个异类,不需要社会认同的异类,他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不对。
苏然薅了一把傅粥粥的后脑勺,冲着傅粥粥摇头,坦诚,“我也不知道。”
“所以傅粥粥,基于这点,你也不能和我天天待在一起。你需要去幼儿园,去城市,去读书,去接触更多的人。”
只有在接触的人多了以后,才会知道自己更喜欢怎样的生活态度,苏然的生活态度不一定适合傅粥粥。
傅粥粥听得懵懵懂懂,不能完全理解。这是他认识苏然以来,两人聊得最深入的一次,苏然没有再将傅粥粥当作一个小朋友,他是将傅粥粥当作一个平等的朋友在对话。
想不明白烦死啦,傅粥粥往苏然肩上一倒,自暴自弃,像个翻起肚皮的王八,“那你现在就说,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苏然可以不为了他继续和傅边洲结婚,但他必须得是苏然最喜欢的人,这可是尊严问题!
苏然瞥他一眼,唇角半扬,移开视线。
这是什么意思!!苏然难道在外面还有别的狗吗?傅粥粥愤怒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眼睛瞪圆,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坚决要跟苏然划清界限,绝交!傅粥粥一晚上为了苏然心碎两次!粥粥的命也是命哇!
“我大半夜不睡觉,陪你待在这里,你觉得是为什么?”苏然淡淡开口,嚼着嘴里的糖,斜看向傅粥粥,“和你一样,半夜发癫?”
这话有点绕,傅粥粥脑子里飞速开火车,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苏然这是在变相说喜欢他,愿意陪他待在这里!哎呀,这人怎么还扭扭捏捏的呢?之前还义愤填膺,说要挖了苏然家祖坟的傅粥粥,这一刻立刻换上副正直人家的嘴脸,强忍笑意。
他挪挪屁股,悄无声息地凑近苏然,慢吞吞地将脑袋靠在苏然肩上,跟个仓鼠一样在苏然肩上打洞,钻啊钻。
折腾了一晚上困困啦。
河边夜晚的风温柔且沉静,晚风吹在脸上,苏然单脚点地,懒洋洋地靠在岸边,目视前方。他的右手撑在傅粥粥的身后,防止傅粥粥突然发疯,扑腾着掉进身后的河里,他可不想半夜跳河去捞人,太蠢了。
夜色静谧,远处的小摊亮了一晚上的小夜晚灯,摊位上的广告布被吹得轻轻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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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左右,傅边洲如约到达节目组,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森林,最终停在苏然和傅粥粥的小木屋面前。苏然和傅粥粥的房门紧闭,这不是正常现象,苏然一向自律,起得很早,基本不睡懒觉的。何况苏然家还有个跟跳蚤成了精,劲儿用不完的傅粥粥。
傅边洲作为苏然的帮手上节目,苏然和傅粥粥没一个人出来迎接,这事儿说不过去吧?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傅边洲,随后尝试去敲苏然家的门,半天没人开门,里面也没也没传出声响,几个工作人员合计不对劲儿。要是这里没有傅边洲,他们还能自个做决定,尝试破门而入,但现在傅边洲就站在那里,气场唬人,更何况傅边洲目前还是苏然的法定丈夫。
工作人员怯怯回头看向傅边洲,眼神询问,现在要破门而入么?
傅边洲伸手点了下小木屋门口的固定监控,意思查监控。
工作人员立刻领命照做,查监控需要时间,傅边洲围着苏然和傅粥粥的小木屋转了圈,生活条件简陋且粗糙,他想象不出来这俩人是怎么在这里过下去的。疯狂原始人?
以及这俩今天又是跑哪儿去了?
苏然不是要和他离婚么,怎么不出来?还有他那个便宜外甥傅粥粥,平时虽怕他,但没少仗着他的旗号作威作福,在他面前根本不敢造次,乖得不像样。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查完监控,表情复杂地跑到傅边洲身旁,满脸的一言难尽。
傅边洲,“说。”
工作人员攥着手指,垂着眉眼,支支吾吾,“今早凌晨三点左右,傅粥粥扛...扛着苏然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