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琵琶行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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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还是很敏感的。

    魏征心头一动,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或许本身就想分散君主的权力?不过这话他不能说,他接着去研究后面几个字:

    “据此,那参议员便是参与议论政治之人?”他沉吟着, "外邦之构架,与我等实在殊有不同。"

    "不过,"有人对政体问题不甚关心,他关心的是:“21年才还清学贷,耗资该有几何?他们朝廷所办的官学,岂非成了变相敛财之工具?!"

    众人:……别说,你还真别说,两相对比下来,那美国,似乎确实是有点相形见绌了。

    但是,贞观君臣同样发出疑问:“后世的国库,是否太过充盈了?!”

    【我们是真切地享受到了劳动人民馈赠的福利,它通过政体的优越性落实到我们

    身上,而古代的皇公贵族、帝王将相,更是受到了万民的供养,但他们很多人却并不自知,有的更是一意盘剥百姓,白居易其人或许在某些方面确实仍有局限性,可是在彼时彼刻,面对着那个饥妇人,面对麦田里的百姓,他还是反思了,他羞愧万分。

    我何德何能,可以不亲稼穑之事,一年领取三百石米的俸禄,到了年底还犹有余粮?!这是一个仍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对自己心灵的拷问!

    尽日不能忘,岂止是那一日?或许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的那一篇篇讽喻诗,有了那“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慨叹吧!】

    水镜滚动,那些如尖锥利刃一般的诗句被放了出来——《红线毯》,忧蚕桑之费也;《上阳白发人》,愍怨旷也;《秦吉了》,哀怨民也;《新丰折臂翁》,戒边功也;《杜陵叟》,伤农夫之困也..

    篇篇诗文,直指时。能言敢言,文人风骨。

    万界哗然,还从来没有一个诗人,愿意在诗中记述这么多生民疾苦!宣州百姓声泪俱下,咬牙痛吟: "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做地衣!"苦于兵戈的壮士垂头恨声: “边功未立生人怨,试问新丰折臂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

    城

    上阳宫中的宫女哀哀切切: “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终南山。

    杜甫心神巨震,他想起自己后来的那些诗,为楚棠等后人称道的,亦是推己及人的情怀。白居易在某些地方甚至比他更进一步,从眼前的贫家子想到自身,并羞愧于自己毫无功德而能忝列万民之上,从此为黎民呼号。

    他喟叹不已: “此后士人,见黎民耕忙而未尝有愧怍之心,是士人之耻。”

    中唐。

    韩愈也震动不已: “白乐天确有子美胸怀。”

    他决定原谅对方对李白的批判了,他看明白了,白居易的讽喻诗,俱是源于他的拯物情,他以儒道为章,躬行诗教,为的也是惩大唐的时弊,救大唐的百姓,他推崇杜子美,不仅是推崇杜子美的诗,更是受召于他的仁民爱物之情!

    "此等胸怀,吾当为之咏歌!"

    韩愈心情激荡,大手一挥,写成一篇《寄白乐天》。一旁的妻子卢氏忍笑,这下,后世可就没理由说相公与白乐天相交甚晚了。

    未央宫。

    刘彻深吸一口气,白居易这一支诗笔,太利;楚棠的偏向性,也太过明显。现在天下万民都读到了这些诗,会引起怎样的震动,连他也未必能尽数预料。

    微微坐直了身子,刘彻沉声开口: "诸卿,立乐府采诗一事,可还有疑?"立乐府,采诗歌,观政得失。

    群臣叩首: “陛下圣明,臣等请立。”

    唐朝,皇宫。

    李纯阴沉着脸,神色几经变换。一旁被叫来商议削藩一事的武元衡和裴度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皇帝的性子,白居易这些诗无异于指着陛下的鼻子骂,陛下….未必能容他。

    但是平心而论,武元衡和裴度也是正直忠实的良臣,他们对朝中弊政同样深恶痛绝,也想为百姓谋福祉,对白居易这样直言不讳的胆色,他们心里是佩服的。

    对视一眼,武元衡率先拱手道:“陛下,白校书亦是一片赤心为民,他对国事直言不讳,正说明他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李纯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 "水镜中说,你二人有诗人唱和之谊?"

    武元衡的心一紧,神色愈发谨慎:“臣与白校书相交,只在诗文。白校书以诗作讽,上承诗教遗

    风,其意是为佐陛下成为西周文、武那样的圣王;臣主削藩,亦为陛下计,为大唐江山计,此意,惟愿陛下听之。"

    一番话说得言辞切切,李纯审视着面前的臣子,他对武元衡尚是信任,真正恼怒的是白居易不管不顾的诗文利笔。

    眉色微敛,他挥了挥手: “免礼吧。”却是并没有表明对白居易的态度。武元衡心中思量,犹欲进言,被一旁的裴度拉了拉衣袖。

    切勿操之过急,触怒陛下。

    小院里。

    白行简怔怔无言,良久才回过神来,忽然对着自家兄长拱手一礼。"诶,知退,你这是做什么?!"白居易慌忙拉住他。

    白行简正色道: “兄长赤心,弟实在感佩。”

    白居易摆摆手: “我等读圣贤书,便承兼善之志,言我等所当言,但求问心无愧罢了。大唐有煌煌太宗之业,又有永徽、开元之盛,而今寥落,我每思之,未尝不痛心。以诗代言,将民困上达天听,期

    大唐能重振伟业,便是我所能做的了。"

    “我知兄长倡乐府之志,只是仕途难料,”他眼带担忧, "兄长所行,并非坦途。"

    白居易闻言倏然沉默,是啊,在楚棠所见的史书里,他不是已然因言遭贬,最后泪湿青衫了么?

    咸阳。

    嬴政暗自沉思楚棠所说的政体优越性,仅仅远低于他国的学习之资,足以构成所谓的优越性么?他心下微沉,直觉告诉他,这个答案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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