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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宴听着他故作长辈的教诲,脸色冷下来,牙齿紧咬了一下。
装模作样。
他的好皇兄如果不是有需要,怎么可能会愿意让那群低贱的宫人们近身!
朝术终于将茶泡好,他看了一眼萧谦行,对方向他颔首示意。
于是小太监就乖乖端着茶托,去了四皇子萧子宴那边。
一般而言,像四皇子那样的贵人根本不可能会伸手朝他们接过茶杯的,所以当萧子宴将那只养尊处优的手放在朝术面前时,他是相当迟疑的。
但是对方的眼神变得危险,他咬着唇还是把茶杯轻轻递了过去。
幸好这次的杯子用的是高足杯,捻着杯把不烫手,否则让皇子伤到了,让他吃挂落都是轻的。
最后茶杯还是没拿稳,萧子宴还装模作样地哎呀了一声,似乎很诧异的模样。
滚烫的茶水直接落到了朝术身上,从手背流淌在大腿,衣服全都濡湿成深色。
原本白皙的手背变得又红又肿,直接被烫起了好几个明显的水泡,变得狰狞可怕,而他本人则痛得面目扭曲。
“呀,这个蠢货玩意儿,怎么拿杯子都拿不好。”萧子宴更是直接倒打一耙。“皇兄,你的小太监可没管教好啊,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
萧谦行老神在在地饮着茶,似乎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无论萧子宴表现得再怎么夸张都四平八稳的,毫不动摇。
任由朝术一个人疼得面色苍白,却咬紧了牙根吭都不敢吭一声。
过了几息时间,萧谦行才慢慢回神,但先一步是开口斥责朝术:“端茶倒水的本职工作都未曾做好,朝术,当罚。”
第17章
当罚。
这两个字眼虽然力度不大,轻飘飘的从那张薄唇里吐出来,却重若千钧,力道大得能砸死人。
朝术喉结滚动,又痛又难受,胸腔里还弥漫着一种连他自己都难以说清道明的酸胀委屈:“是,殿下。”
他的声线都疼得发颤。
眼眶泛着酸意,怕自己哀怨落泪的模样污了太子的眼,朝术连忙低下头掩饰。
“不过。”萧谦行话锋一转,“四弟,他是孤宫中的人,理应由孤亲自教导,你不该擅自插手。无论他成何体统,都是孤一手操练的,你越界了。”
这幅不软不硬的态度就是萧谦行惯用的伎俩,萧子宴磨着牙,恶狠狠地朝他看去。
那话根本就是在讥讽他不懂教养,擅自攀越界限,还插手自己皇兄的事情,若是让那群老顽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参他几本。
皇帝那儿还好说,最多就是口上责备他一两句,实际上不会有任何处罚。
唯独母后那儿,必定又逃脱不了一顿数落。
那女人念起经来,他头都大了。
萧子宴同萧谦行两人各怀鬼胎,各种刀光剑影的明争暗斗,宫人们甚至还有一种麻木的习惯,不过到了白热化的期间,还是免不了害怕惊慌罢了。
众人同情地看了一眼朝术,可以看得出他已经痛到微微发着抖了,那伤重的地方都已经泛着乌紫,肿成了一个馒头。
可惜在场的两位主子不开口,没人敢站出来说半句话。
朝术痛得感觉自己都要死掉了,但疼痛似乎更加让他清醒,脑子以一种可怕的速率转动着。
他猛然惊觉,看似重视自己的太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