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王然劝不动沈邵,只能连滚带爬的先跑出御门,急命人前来救火。王然匆匆安排好,正要再回殿中寻沈邵,一转身便见烈火光影下大步走出的身影,他大步不停,直奔宫外去,王然见了,暗道不好,急忙跑上前去追沈邵。

    ***

    沈桓一路将永嘉送回长公主府,一直等着她入睡了,才起身离开回府。

    永嘉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朦胧间醒了数次,凌晨天色隐隐透亮时,彻底惊醒了。

    永嘉睁开眼,模糊触到坐在床榻旁的身影,恍惚以为是生了幻影,她睁大眼仔细瞧去,一时被惊得心脏发抖,猛地坐起身,瞬间清醒。

    沈邵靠坐在永嘉床边,静静瞧她的睡颜,瞧她连梦里都是不安的。

    永嘉惊坐起来,她忙拢紧被子,悉数裹到身上,她紧盯着沈邵,匆匆向后躲去,与他拉开最远的距离。

    沈邵将永嘉自清醒后的所有反应悉数看在眼里,他的眼眸深深的,瞧不出丁点波澜。

    永嘉丝毫不知沈邵是何时进来的,在此坐了多久,她此刻,仍是心慌不止,他凑过来时,她下意识去推他。

    可他今日用力极大,扑来似的,一把锢住她,她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永嘉推着沈邵,不禁蹙眉:“你喝酒了?你身上有伤怎能喝酒?”

    沈邵闻言,原是禁锢着永嘉的怀中一松,他略略撤身,与她胸膛隔些距离,他深黑的眼底似乎透出些光亮来,仍是痴醉的,抬手一点一点抚上她的小脸,轻托起她的脸颊,他的语气委屈的像个孩子:“阿姐还知关心朕?”

    他话落,不等着她回答,抱着她的手臂一用力,一把将她揉进怀里,他托起她的下巴,吻她。

    永嘉被沈邵的举动吓得一愣,她疯狂推他,他的胸膛似山,她挣扎不过,受着他的吻,到最后,她彻底失了力气,由着他疯狂索取着她的呼吸,可慢慢的,她察觉到面上的热,唇间尝到了清晰的咸。

    永嘉愣住,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泪。

    她回神时,又猛得推开,她力道极大又突然,将没了防备的他一把推开。

    永嘉是极恼的,她下意识抬手,可目光触到掌心染上的血时,身子一僵。她抬眸去看他,看到他面上的泪,和胸前衣料浸出的血。

    她缓缓落下手,她垂落的指尖在隐隐发颤,她只质问他:“你发什么疯?”

    “朕就是疯了,”他被她推开,便再次凑上前,他不顾已经流血的伤口,感受不到身上的疼似的,再次捧住她的小脸,他含血的眼底盯着她:“朕嫉妒的发疯,恨的发疯。”

    “你把来生许给他了,那朕呢?”他贴面质问,他的眼泪,火一样灼热:“生生世世都不肯给朕机会吗?朕也想过来生,永嘉,朕也想过,也想来生去寻你的,换朕去寻你。”

    永嘉听着沈邵这些话,意外之下,怀中霎时不安不起来:“你都知道了?”

    “从你第一次带张显去给他看病,朕便知道了。”

    永嘉看着沈邵猩红的眼:“你既早知道,为何不阻拦?”

    “朕怕你不高兴。”他的回答,又让她意外,他捧着她的小脸,去抵着她的额头:“可是永嘉,朕现在恨,恨得要命。”

    他原是那样无助,可说出的话,吐字的语气,透满了冷,让她害怕。

    “你不许伤害他,”她手掌抵在他的肩头:“放了他,我不会走。”

    “你既什么都知道,就该清楚,从始至终,我从没计划要再逃走,我只想还陆翊一个自由,他是无辜的。”

    “他不无辜!”他忽而吼起来,吓得她声音一滞,他匆忙察觉到,连忙轻抚着她的发,安慰她:“永嘉,朕不是有意的,朕不是故意吓你的。”

    “永嘉,那你告诉朕,来生呢?来生你还要不要朕了?”他一畔安慰她,一畔锢着她,他耐心的等,等一个期待。

    可她许久许久都不会回答,他的心,从未热起来的心,愈发的冷了。

    “那好,”他不再等她,他唇角似有几分笑,和他说出的话一样的冷:“朕不会放他。若明日子时他能逃得掉,朕便慈悲给他一条生路,若他逃不掉,朕便杀了他。”

    永嘉听着沈邵的话,看他湿润未褪的眼底,皆是凛冽杀意,她忍不住哆嗦,唇间一片白。

    他似乎有等她片刻反应,仍然是失望的,他不再抱她,踉跄起身,匆匆的向殿外走,走的那样狼狈。

    他想,她不肯爱他,恨他也好,恨着他,下辈子也这般恨下去,只要别忘了他……

    ***

    沈邵离开时,窗外天光大亮,永嘉独身缩在榻上,他身上的血,蹭在被褥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触目是那样的冷,那样冷。

    永嘉从长公主府入宫时,已是晌午,秋色愈深,隐隐凛冬欲来。

    行到御门时,派了人进去通传,等了片刻,走出的是王然,他向永嘉解释:“陛下昨一夜没睡,酒醉的厉害,如今尚未醒。”

    “那本宫等等再来。”永嘉说罢转身欲走,却被王然先一步叫住。

    永嘉又转回身,看向王然:“王长侍有什么事?”

    “奴才自知僭越,可也想斗胆说一句,若是说错了,殿下要打要杀,奴才都谢恩认罚。”

    永嘉听王然此言,沉默片刻,接着开口,轻声道了句:“王长侍言重了。”

    王然听了,将腰弯的愈低:“陛下今日醉的实在厉害,奴才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从未见过陛下喝那样多的酒,陛下是硬生生将自己灌醉了,若是有无心伤到殿下处,还请殿下您念在陛下这一身伤,莫要生陛下的气。”

   &nb-->>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