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与昭昭(2/2)
姜尚宫闻言点头:“是…登基已有数月了,少爷常有家书回来,说等京中一切平稳,就接姑娘前去团聚。”
永嘉愣愣听着姜尚宫的话,桓儿真的登基了……她忽然想起梦里,沈邵无数遍与她所说的愿望,待天下安定,他便将皇位让与桓儿,与她同游山川四海,相伴余生。
梦里的他现实的他,一如是这般,梦里的她是愿意的,和他一样期待的,可现下她醒了,她不知是梦里的自己背叛了现实,还是现实背叛了梦境。
永嘉拥着被子沉寂许久,一时像是出神。
有裕园的小厮从府门外冒着大雪跑入内院,站在主屋门外,向内通传道:“姑娘,隔壁煦园来人,自称姓沈,已经在外头站了许久了,怎么都撵不走,非要求见姑娘。”
声音传进来,烛光一时闪烁,永嘉被火光晃了眼,她回神来,寻声向紧闭的屋门望去,却仍是沉默不开口。
姜尚宫听见外头小厮的通传,下意识就想开口撵人,但是还是忍住,转头去看永嘉,等着她的反应。
房内很暖,火炉里的炭烧的猩红,不时‘噼啪’作响,静静听去,窗外寒风呼啸,在深夜里席卷着,宽衣前还听侍女说,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道上已积了很深雪,今夜分外的冷。
屋中沉寂许久,屋外等回应的小厮也不敢做声,一时间催促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不知等了多久,小厮终于听到屋内传来的回应。
“不见,让他回去吧。”
***
小厮听了回应,连忙转身,又跑着风雪从内院跑到外院,一路跑到府门外,见执着立在府外的沈邵,不耐烦的挥手驱赶道:“走走走,都说了我们姑娘不见,还不死心,现下替你通传了,别痴心妄想了,快走吧。”
王然听着小厮这般无礼的驱赶,怀中一时气怒,他陪在陛下身边几十年,还未受过这样的不敬,正要开口呵斥,却听沈邵先开口问:“她可说什么了吗?”
小厮眼瞧沈邵这般执着,也纳闷了,他虽知自家主子生得花容月貌,莫说整个琅琊,就是国中上下,只怕也是第一位的美人,这么久以来,肖想之徒的确不少,想尽法子想接近姑娘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曾经家主在时,没少处理那些登徒子,再色胆包天的人,也被收拾怕了。
眼前这人倒好,深夜求见,无礼不说,竟撵也撵不走,想来是得知家主去了京里,不在家中,便趁机胆大妄为起来。
“主子说,不见你。”小厮一想沈邵不安好心,一时瞪起眼,威胁道:“赶紧滚,再不滚,我可叫人了。”
“大胆!”王然听此言,再忍不住喝道:“你可知这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沈邵拦住王然。
他在雪里站立太久,身子被冷风吹得僵硬,双脚踩在深深的积雪里,一样冻得麻木了,唯剩一颗心,还热着。
沈邵仰头看着月色下飘零的片片雪花,落在面上,停留许久,才被化开。
“回吧。”沈邵挪动着脚步,笨拙的转身。
“陛下……”王然扶着沈邵不禁心疼。
沈邵听着王然的唤,低笑一声:“什么陛下…早不是了。”
琅琊的夜里原也是这般的冷,王然听着沈邵的回答,忍不住眼眶一湿,他声音皆是哭腔:“陛下…在奴才眼里您永远都是陛下…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她不见我,便是还不肯原谅我。”沈邵苦笑着摇头:“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那本就是我一个人梦,遂了我心愿的痴梦罢了。”
裕园与煦园之间原不过百米远,可夜里走来,沈邵却觉这条路分外的漫长,他像是走不到尽头了,原本冷极的身子开始变得滚烫,烫得他五脏六腑,撕裂似得疼。
“陛下陛下,”王然一个没扶稳,沈邵的身子摔倒下去,摔进厚厚的积雪里,王然蹲在地上拉拽半晌,无论他如何唤,沈邵都没反应。
王然瞬间无措,他茫然环顾四周,大雪寂夜,前前后后没有半个人影。
王然看了看四周,又看着浑身滚烫的沈邵,他连忙从雪地里爬起来,踉跄着向前的煦园跑。
***
裕园里
永嘉话落后,房中沉寂许久,姜尚宫陪着永嘉,忍不住劝道:“姑娘,夜深了,睡吧。”
永嘉闻言依旧未语,许久她起身下榻,一步步向屋门处走。
姜尚宫看着永嘉的举动,心口微沉,她望着永嘉的背影,见她一路走到屋门处。
永嘉打开房门,门外的风雪一股涌进,瞬间将她身上单薄的寝衣打透,寒冷袭来,永嘉长睫一颤,她仰头去看天际的月,圆圆的一轮,映悬当空。
身后有暖暖的大氅披来,遮住大半的寒风,永嘉不曾回头,她看着月和雪,不知是问谁:“他走了吗?”
姜尚宫不知永嘉何意,闻言只凭心答:“会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友文:《病娇嫁纨绔》by起跃
姜家嫡女姜姝体弱多病,性子娇气,侯府世子范伸亲自上门提亲,想着娇气不打紧,娶回来也活不了多长。
侯府世子范伸出了名的纨绔,视金钱如粪土,姜姝觉得嫁给这种傻逼,既不缺钱花又好拿捏,日子肯定舒坦。
两人‘深爱’着对方,至死不渝。
婚期在即,两人狭路相逢。
一个阴狠毒辣。
一个生龙活虎。
大婚前两日:
范伸同范夫人道,“落雪天,要不婚期.......”
范夫人回头对他一笑,“从小到大就没见你如此心疼过哪个姑娘,放心,娘不会让你那心肝挨冻。”
范伸:......
姜姝同姜老夫人道,“落雪天,要不婚期.......”
姜老夫人没好气地道,“怎么,你还想今儿就过去,哪有你这么猴急的.......”
姜姝:......
大婚当日:
三姑六婆感动落泪:两个有情人可算是在一起了。
坐在婚床上的范伸和姜姝:从前我挖了坑,后来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不久后两人突然发现,坑底下挺暖和,躺着也不错。
起初的范伸:娶她只是为了挂白灯笼。
后来,每回转身总是习惯地攥住那只手。
再后来,姜姝夜里轻咳了一声,范伸翻身爬起来,半夜三更请来了大夫,“夫人着凉了。”
心狠手辣大理寺卿VS不是个善茬的娇气美人。
先婚后恋,前期心惊胆战,后期双向奔扑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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