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2)
“我死以后,的确遇到了一些奇遇。”沉吟片刻,白桁缓缓开口。
“不过……”他笑了笑,忽然伸手,还是顺从心意地抱住了奚陵,“这件事情,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奚陵挣扎了一下,疑惑地从他怀抱里抬头。
“说起来,之所以能这么顺利,还多亏了你。”
奚陵更不解了,茫然地眨了眨眼,却发现白桁居然在欣赏他发呆的样子,当即木了一张脸:“你再说谜语,我就揍你。”
“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不能这样啊小陵。”瞬间笑出了声音,白桁一把将即将炸毛的奚陵从床上抱起,端进了床边的座椅。
穿衣套鞋递零嘴,白桁这一套向来熟练,甚至抬手之间,还将奚陵长长的头发束了起来。
梳妆完毕,奚陵墨发半披,白玉般的皮肤沐浴在清晨的暖光里,谪仙般出尘俊逸。
白桁温柔地看向镜中的翩翩公子。
“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答案。”
*
两天以后,大渊东部。
寒风萧瑟,风沙卷起了尘土,一同卷起的,还有一块饱经沧桑、不知何人留下的碎布。
这是一片辽阔的废墟。
广袤无垠,占地百里,壮观到让人稍稍看上一眼,就足以想象此处曾经的辉煌与壮丽。
只是可惜,现在也只剩了一些残垣断壁。
又是一块碎石滚落,滴溜溜在风中滚动,最终,被一双白靴挡住了去路。
白靴的主人蹲下身,捡起了这块石子。
随后,轻轻“咦”了一声。
不信邪地又走到一处断壁边,奚陵伸出手,疑惑地碰了碰。
很……奇怪。
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材质太过陌生,他从未接触过这种触感的建筑。
“是三百年前的古建筑。”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一旁,祁旌为他做出了解答。
“你认不出来也很正常,这种建筑物的原材料都出自于大渊那一带的地底,大渊凭空出现后,五州便再没人用了。”
奚陵这才明白过来,点头若有所思。
祁旌是在奚陵被撅出来后的第一天赶来和他们碰面的,结果却正好撞上了奚陵在睡,足足等了一天一夜,才等到他从屋子里出来。
时隔百年的再次相见,出来时,奚陵明明还什么都不记得,却在见到人的一瞬,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
两个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却也神奇地没有冷场,祁旌难得眉目柔和了一点,在一人漫长的对视结束后,直接削了两根树枝,递到了奚陵面前。
有时候默契这个东西,哪怕相隔百年,记忆全失,依旧如同本能一般,印刻在了灵魂。
抬手接过,奚陵甚至都不待
() 祁旌开口,立即开始了进攻。()
白衣灵动,灰衣翩翩,两根普普通通的树枝被他们挥出了千钧之势,几番交手,引得外圈众人连连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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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陵这一次记忆恢复的很快,打完以后,就想起了许多关于祁旌的内容。
随后,祁旌便跟着他们,来到了此处。
同行的一共四人,白桁,奚陵,祁旌,徐雁竹。
余顺因为修为太低并未跟随,华珩则是门派事宜诸多,加上身份也的确尴尬了点,同样没有过来,因而最后来此的,全都是现存的正儿八经的玄阳门门人。
齐齐看向白桁,几人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应。
关于玄阳门,他们其实多多少少,猜测到了一点自家门派的特殊。
当年整个五州都处于魔物的阴影之下,玄阳门却仿佛与世隔绝,没有受到半点魔气的影响,安全得像是被灾难所遗忘。
也不是没有过疑惑,但师父对此总是避而不谈,每次一提,都会笑嘻嘻地聊点什么东西,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件事给绕了过去。
渐渐的,大家也就不问了。
但是大师兄一定清楚。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从入门之日起,白修亦就一直被作为下一代掌门培养,门派渊源,宗门秘辛,他们所不知道的这些东西,师父却不会过多的瞒着白修亦。
玄阳门的弟子,一个比一个通透开明。他们并没有在意师父的选择性隐瞒,只觉得总有一天,他们会知晓一切。
而现在,显然已经到了时机。
白桁却没有立刻解释,挥了挥手示意几人跟上,而后便抬脚,走向了远处。
他们走了足足一刻钟时间。
沿路的建筑物随着众人的深处,逐渐变得完整,但奚陵仔细一看,却发现其上新旧痕迹十分明显,似乎并不是本身保存完善,而是……后天修复而来。
奚陵有些不解。
好在很快,便有人解答了他的疑惑。
那是一个老人,眼神麻木,行动迟缓,正迈着艰难的步子,一点点为一堵断裂的墙面抹着石浆。
见状,徐雁竹有些看不下去,想要上去帮忙,一只手却将她拦下。
“随他去。”白桁的眼神淡漠到有些不近人情,闻言,徐雁竹虽然犹豫,却还是顺从地停了下来。
而这样的老人,不久之后,他们又遇到了几位。
石门高大,雄伟而沧桑,白桁在这里站定,仰头看着这座废墟中最完整的建筑。
虽然也只剩了半栋。
岁月的洗礼磨花了石门上的花纹,却磨不掉扑面而来的古朴与神秘,有半人宽的缝隙敞露,透过门缝,几人隐约看到了一座雕像矗立其中。
“这里是……寺庙吗?”徐雁竹的话语很好地表达了奚陵的疑问,他抬头看向白桁,又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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