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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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脸,不说话。她是了,不但与娄诏体上争不过,就连嘴皮子,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

    也不知,他平日里怎么就能装得这么深?没有旁人,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不说话那就是认了?”娄诏下颌搭上冯依依肩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偷拿他人贵重物,官记得法典中有这条处罚。”

    冯依依被勒着没了脾气,皱着眉不满:“一幅画也算贵重?”

    话一出口,才惊觉是掉进娄诏挖好的坑里。

    “瞧,你认了,那官就要罚你。”娄诏开口,手里画轴,轻轻去戳冯依依的手心,“法典处罚第一条,打你手心。”

    冯依依眼睛一瞪,转头看娄诏。

    “咳咳,”娄诏清清嗓子,赶紧将画轴放去旁边,“当然,依依手那样好看,官不忍心打,那就只能是第条。”

    娄诏伸手穿过冯依依腿弯,将人抱来自己腿上,微凉脸颊贴上她温热额头。

    “既这样,你只能做娄诏的夫人,他的东西就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他还会听你的话,天热给你打扇子,天冷为你披衣裳。就他那模样,你收了他不亏的。”

    冯依依不知是因为腰间的痒,还是被这话逗乐,差点噗嗤出:“你说的这些,婆子婢子都能做。”

    听听这些话,是一个左相能说出的?

    “怎能这么比?”娄诏轻捏冯依依鼻子,颇有些不满,“你『摸』着良心说说,我能做的,婆子婢子能做?”

    冯依依『揉』着鼻子,脸颊烫,整个人被这样圈抱着,就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还有这些话,怎么听都觉得脸红。

    “她能带你骑马?能带你南下?能给你往家挣银子?”娄诏语气一顿,促狭一,“你又不说话,是不是在瞎想什么?”

    冯依依窝在这样的温暖中,身子骨犯懒,抓上娄诏的手,『摸』着方才她咬的方:“疼不疼?”

    “疼!”娄诏音中略带委屈,转而狡黠一,“按照法典,你故伤人,也该受罚,官同样列出条。”

    “好了,说这么多,就是不说你要去哪儿,去做什么?”冯依依打断娄诏的话。

    他只说些欢快的,让她宽心,哄她开心。可他自己面对的什么,只字不提。

    冯依依娄诏不语,就知自己猜对了。可想而知,永王已经对他明着下手,这一场斗争必是你死我活。

    “我一会儿要走,有人还在等着我。”娄诏正『色』,指尖贪婪的缠着女子一缕青丝,“做什么,我不能同你说,但我肯定会回来看你。”

    冯依依没再问,娄诏就是这样,认定什么就会去做。像科举考试,像辛城暴民,乃至于她,他想要什么从来都是明确的。

    “累了?”娄诏问,双手托着那张花似玉的脸蛋儿,轻啄一下软唇,继而辗转厮磨。

    冯依依身子软软滑下,后面枕在娄诏腿上,一头长铺开,沾染着淡淡清香:“我明日把画送回去。”

    娄诏后背倚着,轻抚冯依依的头顶,指尖穿进丝,轻『揉』细摁:“就是画给你的。就记得你以前爱,时刻翘着嘴角。”

    “嗯。”冯依依闭上眼睛,头顶手指舒服的按压,让她神经放松下来。

    “我记得画第一幅是在扶安城,画着第一次你的时候,你一身粉衣,头上系着条缎带,垂在肩头。”娄诏轻轻说着,指尖感受到冯依依身子渐渐松缓。

    冯依依缩缩身子,往被子里缩了下,喃喃一:“那不是第一次。”

    娄诏垂首,听女子清浅的呼吸,冯依依是睡了过去。

    “当然不是第一次。”娄诏抽过枕头,双手托着冯依依脑袋,将她送去枕上。

    “我记得。”

    轻着动作从床上下来,娄诏俯身,手指拂着冯依依光洁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待第日醒来,冯依依身边没了人,一切是原来的样子。

    婆子进来收了床帐,将衣摆在床头。

    冯依依抱着被子坐起,双手玩着自己的头,一转眼,看正对着的墙上挂了一幅画,正是她昨日带过来的那副。

    娄夫人每日『操』持的娄家大小事务,冯依依偶尔会帮衬些。

    闲下来,人在游廊下走着说话。

    “这次我不是替他说话,谁也没料到会有人在仲秋节对他动手?这孩子又偏是个不吃亏的。”娄夫人摇摇头,“他说还是亲自你,跟你说请才行。”

    冯依依听着,心里觉得娄夫人应当也不知娄诏在何处。

    娄夫人脚步一顿,温婉一:“这件事过去,我就去国公府提亲。以前的别再提,咱过好以后的日子。”

    “不急。”冯依依摇头。

    在她看来,还有一件事挂记,那就是父亲冯宏达,她要等他回来。

    娄夫人不勉强,只好。

    “夫人,不好了!”管事慌忙跑过来。

    娄夫人上前一步,脸上闪过不安:“何事惊慌?”

    “是永王,他称来探望咱家大人,已经进了府。”管事一脸哭相,也知是出了祸事,“守的挡不住,永王身份在那儿……”

    “永王詹勒,”娄夫人忍不住咳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竟亲自来了?”

    管事慌了手脚:“在永王已经往安临院去了,身边还带着一个神医,要为大人诊治。”

    娄夫人眼前一阵黑,冯依依忙将人扶住。

    “管事去忙,守住大,莫要再让别人进来。”冯依依挥手,挥退了管事。

    娄夫人一手扶着廊柱,身子弯下去:“他是来要诏儿的命,想赶尽杀绝!”

    “在西域使团进京,永王是瞅准皇上会顾忌,怕人家知皇家兄弟不和,因此才敢此做。”冯依依,抬眼远望,“咱快去安临院。”

    事不宜迟,人一同往安临院去。

    娄诏不在府里,什么神医来诊治,不过就是想确认娄诏真实情况。万一床上人是假扮,便是一纸欺君罪。

    赶到安临院,正永王挑了珠帘踏进娄诏卧房,身后跟着所谓的神医。

    冯依依冲过去,到永王已经到了床边,单手捂住鼻子,另只手去掀床帐。

    “咳咳……”偏偏这时,床上的人居然有了细微音。

    冯依依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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