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2)
“怎么这样?”冯依依笑起来,弯弯眼睛像月牙。
手心一大一小两只蚂蚱,着实可爱。
娄诏往冯依依身边凑来,手落上她脖颈,指肚轻轻一划。
脖见微痒,冯依忍不住缩了脖子,然后被人猛地一带,下一瞬就落一个怀抱。
“依依,等我为傅家昭雪,我就成亲。”娄诏揽住冯依依双肩。
那具软软身躯,他总禁不住想用力,喜欢甚至想毁掉。
冯依依双唇被吻上,他带着她落在栈道上凌『乱』斗篷,欺身压制,双手扣上她双手。
背上抵着粗粗木板,耳边是底下流水轻响,芦苇就在身旁摇晃。
冯依依唇角微疼,交织津『液』,喉咙处低喃。
两人衣衫叠,唇齿交。
娄诏在冯依依额上落下一吻,薄唇游弋去她耳边,一声声轻唤她名字。
风停了,深夜一切静下来。
娄诏送冯依依到了船边,目送她上船。
冯依依踩上跳板,生怕踩到裙裾走得仔细。船身微晃,是木板轻微吱嘎声。
上了船,再头看时,娄诏站在渡头对她挥了挥手,随后隐没在黑暗中。
甲板上,躺着两个伙计,别扛不住凉意到了船舱。
“小妹,你来了?”
冯依依循声看去,见着语堂从船尾走来:“大哥还没睡?”
“习惯了,晚上都要留个守夜,我四下看看。”语堂往渡头看看,现娄诏已经离开。
再看冯依依,左手提着包袱,臂弯夹着一束花枝,右手还捏着两只蚂蚱。
明明一个纤瘦姑娘,下了一趟船,来是满满当当。
语堂从冯依依手接包袱,只让她拿着花枝和蚂蚱:“风大,面去,桃桃一直睡着。”
船舱中,桌上烛台只剩半截蜡烛,竹泪滴了满台,凝成好看花朵模样。
“李贞娘同我说了,在永王府事。”语堂抽出凳子坐下,语气中似乎带着惆怅。
冯依依找了一把剪子,坐在灯下,修剪着花枝:“是吗?”
对李贞娘,冯依依吃不准这个人。她不擅长勾心斗角,所以心底就不喜欢李贞娘这样心机深沉人。
语堂瞅着剪下碎花,浓眉一蹙:“她说不忍心肚子孩子,只是想找处安稳地方。前面说那些也是真,家人将她卖掉,从小被人打骂长大。”
“咔嚓”,冯依依手中剪刀一落,一截残枝修掉:“大哥,你不欠她。”
不知道语堂心中怎么想,但是冯依依觉得李贞娘这话实在不对劲儿。什么为了孩子,找安稳地方?对一个恩人,难道不该是怕牵累到他?
而李贞娘则是千方百计往语堂靠,用目还不明显?
语堂一拍桌面,像是做了决定:“小妹说得对,咱自己日子,犯不着与她牵扯。左右劝说她两句,以后莫要再做糊涂事。”
冯依依点头,将修剪好花枝『插』瓷瓶,随后用手摆出清雅造型,又将两只蚂蚱轻搁在花间。
“这样一收拾,还真不错。”语堂站起来,赞叹一声。
再看看剪花子,与娄诏站在一起时,两人是那样登对,郎才貌。
“小妹,我这次来,给你捎了些米,阿生家收下来,非给你带来。还说等天凉做了腊鸡腊鸭,到时候也给你捎来。”
冯依依想起城日子,温馨又平静,那时候她还是以林伊身份:“我辛城。”
一夜去,秋日东升。
整条运河亮像一条银带子,冯依依抱着桃桃同语堂道别。船还要继续往北,去德城。
林家马车已在等候,林晋正同车夫说着什么。
头看着冯依依来,林晋迎上来:“米已经装车,表小姐现在府吗?”
冯依依看去渡头,见着一艘大船缓缓靠岸,桅杆上旌旗精打采耷拉着,正是永王府船。
要说娄诏与詹勒有仇,其实冯家亦是,当年扶安大火,泯没可都是一条条人命。
“这是又从南边运什么东西了吧?”林晋看去,看似随意道了声。
冯依依身,将桃桃交给『乳』母:“去吧。”
。
近来,民间对当年傅家事传得越来越多,各猜测满天飞。朝中有大臣谏言,请晏帝下旨,重查傅家当年一案,以安民心。
毕竟当年傅家人全部泯没白虎岭,谋逆大罪在晋安候死后查出,细看起来不少疑点。
民间对傅家都是正面看法,修路搭桥挖运河,哪一项不是系民生,造福百姓?仅凭侯府搜出一袋子假铜币,理由是在单薄。
而永王一派极力反对,认为事情已经去许久,重查代价太大。为了一罪臣之家,对大盛朝也不光彩。
倒是定国府,对外面留言不甚在意,一心为了林昊焱与宋家儿亲事准备。
乔氏好面子,尽管心底对将来儿媳不满意,可是面子上那是做十足。
冯依依同林苑外出,去了银楼挑选饰品,选了一套不错红珊瑚头面,用作给将来世子妃礼物。
两人从银楼出来,天已擦黑。街上一队兵士跑,凶神恶煞大声吆喝,行人赶紧避让。
“怎么了?”林苑问。
银楼掌柜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两位姑娘快些去,方才永王在凤鸣楼遇刺,正在捉拿刺客。”
冯依依同林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遇刺?”
“永王凤鸣楼宴请西番皇子,想那刺客许是趁『乱』而入。”掌柜道了声便离开,身赶紧让伙计门,免得惹上麻烦。
“凤鸣楼离着此处并不远,难怪这么『乱』。”林苑走下石阶,头对冯依依挥挥手,“我去大姐家,晚些时候府。”
冯依依点头,嘱咐了声平安。
车夫从银楼出来,双手将盒子送上:“表小姐,东西拿上了。”
冯依依看一眼『乱』糟糟街上,提着裙裾踩上马凳:“府。”
车夫收了马凳,随后抽出马鞭,一跃坐上车板。
冯依依掀帘子车厢,猛然闻到一股血腥。心中一惊,嘴还未张开便被人从后捂住,一把锋利匕首贴上她脖颈。
“别动,我不伤你。”
身后声音清朗,没有一丝慌张,甚至能觉他闲适。
马车缓缓启动,那人松开了冯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