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我该拿什么将你留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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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令文臣武将尽力辅佐

    这一系列荣宠加身,丝毫没有任何要避讳的意。

    先心腹挂东宫,辅佐太子。会面群臣,亲自指导,把教导处理国事。

    渊帝这将自己的班子下放给了储君,给予最强大的阵容,和最支持的态度。

    当真一也不怕太子僭越夺权,甚至隐隐约约还有放权的意。

    朝臣们都麻木了,甚至开始怀疑龙椅上坐着的究竟不那位不出威慑四,一出血流成河的暴君。

    “太子身体还需静养,若无他要事,今日便散了吧。”

    例行走完的流程过后,渊帝挥了挥,示意群臣退下。

    众人也晓三皇子眼盲恢复,一夜白头的,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度恭恭敬敬地行礼过后,一个接一个告退。

    想来今日散会,皇城要迎来一波变天。

    不少臣子心底也隐隐约约期待。

    渊帝位君,却也位不折不扣的暴君。在他下,臣子们都战战兢兢夹紧尾巴做人。

    三皇子温文儒雅,亲和仁慈,端的人君子,朗月清风。在大事上也足够清醒,该果断的时候不会优柔寡断,这一倒袭臣了和渊帝如出一辙,从军中带来的铁血做派。撇开一切因素而言,拥有这样一位君主,绝臣子们发自心底希望的好事。

    这样一位君主,一定会带领大渊走得更远。

    金銮殿内只剩下渊帝和宗洛两人。

    待所有人离去后,帝王撑着头,面容骤然疲惫下来。

    他看着站在台阶下的皇子,语气比起先前冷酷告群臣,不容置喙的威严语气柔和不少:“你也储君了,储君端的我大渊的脸面,朕上回同你说的那件事情,也当提上日程。”

    什么事情?

    宗洛整个人像被分成两半,一半浑浑噩噩不所云,另一半则停留在自己体内,强迫自己听群臣议政,兢兢业业扮演一个合格的皇太子。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得放到后说,至少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仪掉链子。

    看宗洛的眼神,渊帝就道他定然心不在焉了。

    今日巫祭大典开始,到群臣议会完,他家三子的情绪都有些不。

    “你啊,难道今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木牌选中?”

    这也怪不得宗洛,毕竟渊帝先前的确奉行着...

    宗家祖训。就像先帝若非在临死前同渊帝道出情,恐怕渊帝一辈子也不会道,他的父皇在背后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

    “算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上朝的事情先不急,待太医院检查你身体无误后来,但闲暇时记得留意朕吩咐你的东宫组建一事,此事必须趁早落定下,有什么不会的去找裴谦雪便,他管的就这帮臣子。若要看人,便去问薛御史,他监察百官,上有每个人的底细。”

    渊帝事无巨细地吩咐下来:“还有朕先前同你说赐婚的事,既然你没有给朕一个理由,等过几日同沈廷尉商讨一下,趁早定下来。”

    桩桩件件。

    不论今日集会上这一系列布置,还帮他组建东宫班底,赐婚稳固姻亲关系,从文到武一抓,都透着一股迫切。

    若非宗洛清楚渊帝不可能预测未来自己突发急病的事,他甚至为渊帝这在交代后事,急切地想要自己的孩子将这个帝国牢牢握在中,甚至不惜放权自己的式。

    渊帝感慨道:“朕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你可千万莫要让朕失望。”

    “朕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早些年隐疾复发当真要命,甚至犯了风湿的『毛』病。若你能早日独当一面,接这些事情。待完成一统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功绩后,朕也可早些退位,挂个德兼三皇、功盖五帝的尊号,多当几年太上皇,享享清福。”

    退位。

    这两个字,于一位帝王,一位大权独揽的帝王而言意味着什么?

    要道,历代太上皇,几乎都被『逼』着让位的。

    那深切的期盼,如山父爱,和无可比拟的信任。

    身穿冕服的皇子只觉眼眶发热,鼻尖酸到一大糊涂。

    迎着这道殷切的眼神,及大典和昨夜的纰漏,心怀愧疚之下的宗洛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即使他根本不愿意赐婚的式来固权,即使它在帝王眼里不过最常见,最没有任何后续负担的政治段。

    宗洛只觉得自己脑子像一团浆糊。

    愧疚,不解,苦痛和无可辩解搅合在一起,让他无话可说。

    待离开大殿后,他连冕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径直牵来照夜白,飞也似地朝着北宁王府狂奔而去。

    能够偷天换日,拿走仙丹,篡改木牌的人究竟谁,无需多想便已经水落石出。

    在大半年前的夜晚,化字为刀,一字一句剜心刻骨告诉他真相的人虞北洲。然而大半年后,努力掩盖这一切,在背后费心隐瞒的人,也他。

    曾几何时,宗洛还想离开皇城,远走高飞。

    但如今,他却被留在这里,这样一种痛苦,不言不顺的义。

    恍惚,年轻的皇太子想起昨夜红衣青年发高烧时,靠在他肩窝,神志不清说出的话。

    ‘我该拿什么将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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