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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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去的情况下,他这才勉勉强强出手,保下虞北洲一命。

    坐化前,鬼谷子还特地交代,门下弟子的恩怨他不管,既然宗洛救了虞北洲,就视为自动放弃继承鬼谷名号。等虞北洲醒来,务必让他到大殿暗室里去拿取鬼谷的信物,继承衣钵。

    结果宗洛倒好,不仅没和新任鬼谷子提上任何一句,还就在鬼谷最庄严肃穆的地方同人滚在一起,做着这般叫人难以启齿的事。

    “哗啦啦啦——”

    簌簌流水从高处飞流而下,落入深潭,发出坠玉般的声响。叫人分不清是瀑布坠落的轰隆水声,还是大殿里叫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向来温润清俊的容颜染上了叫人心生摇曳的红。

    宗洛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定然满身是汗,像一只熟透的虾子。

    当然,虞...

    北洲也好不到哪去。

    汗水顺着这人高挺的鼻梁滚落,将那张昳丽容颜染得愈发魔性。

    即使什么也不说,身体也足够诚实。

    那种源于血肉,甚至更深处的吸引,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身周。

    他们渴望彼此,太久太久了。

    爱恨交织在一起,任何一种都比单独的爱或恨要更加来得深刻。

    这不是第一次,只是这定然是做到最后的一次。

    宗洛头一回凑这么近,这么认真地看虞北洲的眼睛。

    这双眼睛深邃看不见底,比大荒色泽最美的黑玉更加美丽,充斥着足以将他燃烧殆尽的欲.念。

    不知是这人身上衣物色彩太过浓艳还是错觉,瞳孔最深处竟似乎泛起一点同色的殷红。

    青年鸦羽似的睫毛敛下,投射出诡谧阴影。察觉到他的视线,定定地抬眸,同宗洛对视一眼,蓦然勾起一个甜腻的笑容。

    这个笑容蛊惑到了极致,危险到叫人头皮发麻。

    下一秒,坚硬滚烫的太阿剑轰然出鞘。

    老练的猎手瞄准了自己的猎物,射出拉成满月般的羽矢。

    “嘶——”

    宗洛忍不住痛呼出声,抓着殷红衣襟的指尖也泛了白,低声咒骂,差点没一巴掌蹬扇在虞北洲脸上。

    这个臭弟弟!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很难想象,这句脏话会出现在一向恪守礼节的大渊太子身上。

    他抬脚去踢后者,反倒被人攥住指尖,弯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显然,流血和疼痛只不过是为虞北洲助兴。

    他狭长的眼尾愈加潋滟。

    大荒十大名剑岂是浪得虚名?

    太阿邪剑出鞘而来,一击得手,毫不留情,残忍地将猎物钉在惊怖悚立的剑上,宣告着胜利和占有。

    剥开虚伪的温情,这本就是一场源自彼此吸引的掠夺。

    白色的长发无力地从后背泄落,同黑发纠缠在一起。

    (没有任何脖子以下描写,全是氛围感,求求审核大大明鉴,给您拜个好年了好人一生平安)

    没有丝毫预兆和准备,更没有适应期。

    狂风裹挟着骤雨,如同急促的鼓点般落下。

    带来的是仿佛生生劈开的疼痛和血腥。

    又是一个吻。

    同先前那两个吻都不同,这个吻满是情涩的味道。厚重,压抑,绵长,几乎将人生吞活剥。

    两个人从大殿的最顶端滚到台阶台柱下。

    实在是让宗洛痛了,后者直接就是一拳揍过去开打。于是两个人的位置来了一个颠倒调换,虞北洲便顺其自然倒在地上,含笑仰头看着白发太子。

    红衣青年后背满是纵横交错的,被指甲挠出来的深深的血痕。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连带着这份痛楚,全部还给了宗洛。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语。

    静寂的大殿里只有压抑的喘息,口干舌燥。

    他们急切地渴望着对方,像大荒上两头...

    处于求偶期的异兽,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大殿里滚来滚去,将痕迹和汗水洒落在每一处,肆意欢.好。

    好像这样,便能天荒地老。

    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就算经历这么多,横贯在他们之间的沟壑也从未减少丝毫。

    没有开诚布公的谈话,连自己的付出都不约而同骄傲地瞒下。

    然而到底抵不住跨越生死,再度相见。

    如同两颗彼此吸引的火星,爆发出最灿烂的火光。

    往日都是虞北洲一个人疯,这回,抱着他尸体独自走过大半个卫国的宗洛也疯了。

    在这个远离朝堂,远离军营,远离世俗与世隔绝的山谷,他们咀嚼着刻骨爱恨,放下那些束缚在身上的东西,抛弃一切顾虑。

    没有什么大渊太子,大渊北宁王;更没有什么鬼谷师兄弟,狸猫换太子;只有两辈子的纠缠痴嗔,求不得,恨别离。

    放纵,贪欢,只为求得片刻沉沦。

    正如虞北洲所说,春宵苦短,谁又会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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