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开学(2/2)
可自己这样奋斗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啊!人的价值难道要用金钱来评价吗?
他想他这样想着,这样思考着…真正的出路在哪里呢?他不知前方的目标,只得在迷茫中强忍着。
另一边,数十年未下棋的老戴竟破天荒地同一个老年人下起棋来。那老人头上戴一对鹿角,胡子长得完全可用来自动扫地,当然了,在下棋上,老戴从未赢过,后来,他实在忍不了这速通版棋,抢过老人手中的酒壶,吵道:“喂,我说你这瘾也过了吧,该答应我那请求了吧。”
而那老人也只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白棋下到了对方的大本营,下一步,那白棋就该被吃掉了,“你这一步,太过危险了…”
“得了吧你,你用不着担心我;人总是要死的,关键不是要看活多久,而是要看死得有没有意义。”“我并不是关心你,只是…恶狼的能力很难办,你必须…”
在听完老人的建议后,老戴沉默了。这确实很难办…
怎么办呢?
洛夜看着即将暗下去的天空,一脸的慌张…怎么办?要不要把事实告诉他们?这可不好隐瞒啊…可是,万一,万一被其他人笑话怎么办,毕竟这里并不讲理啊…他装不下去,却又不想被当作异类看待,正当他还在纠结时,他的眼睛却在众人面前背叛了他,白茫第一个发现洛夜眼睛的变化,竹绿色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变成了灰色,他好奇问道:“洛夜,你假贴假瞳了?还是灰色?”
“没有没有,没事,赶紧上自习吧…”
但白茫仍然好奇。“不是灰瞳!难道你在白天贴绿瞳?”“
洛夜拿起笔,装模作样在纸上乱画。“嘶…好好学习吧…”
白茫看着洛夜在大题的位置上疯狂写选择答案,用的还是红笔…聪明的他看出了些什么,但却没有声张,他招呼其他兄弟们过来,四人就这样那样地谈论了起来,当然交流方式是传统条。
洛夜这样尴尬地演了一个多小时,他的作业也十分潦草地上升为艺术品层次,还是抽象派画风。
终于,下课铃响了,但在洛夜耳中,这简直是恶魔的低吟了。
接下来教室里的喧闹就是恶魔的高歌。
我还是当一个沉默的智者吧…洛夜这样心想道,然后叼着笔就开始在那里沉思,但谁知白茫那几个人突然给他来了个偷袭,给他戴上了眼罩然后强抬着他走出了教室。
有路人好奇地问道:“哎?你们这是?”
张三一脸骄傲。这可是他想出来的办法,还为此他还故作神秘地声张道:“不要慌张,这是我们入派要走的程序,团队建设懂不懂?好,洛夜,不要慌,现在你只需要放轻松跟着我们走就行。”“那好,谢,谢谢了。”
但这手段毕竟只能使用一次,要是多次使用这招绝对变小丑…
不出意外,洛夜出事了。
一些班里总有那么些喜欢拿新人出气或给新人这下马威的人,这不,白茫他们刚走,他们不怀好意地凑上来,像发现什么珍宝似的抢过洛夜的作业亮给全班看,又拿出最大嗓门来招呼别人过来看热闹:“哎!看,各位快过来看啊!今晚洛夜写的作业!天啊!太帅啦!简直是无人可懂啊!快过来欣赏啊,写的老牛了!”到看热闹的时候,人们便开始显得极其热情了起来,外班的?来!班主任不管。欠钱的?来!明天再来先看乐子。有矛盾的?来!趁机给你两下子。
洛夜在阵阵高呼声中直冒冷汗,向同桌的座位摸去,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四个离下课三分钟前就组队跑去抢厕所了。毕竟一层就一间,一间就五坑…
不行!我不能像块木头一样呆那里不说话,必须做点什么!为此他站起身来,争论道:“喂,你们懂什么,这叫…”他想伸手去够,脚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直接摔倒在地,脸上也是瞬间麻了一片。
一开始大多数人是不想笑的,但在那几个胆大的故意找事的家伙的带领下,他们也放肆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一样,好像自己没有被欺负过一样,好像被欺负不是他们的同学一样。
洛夜倍感丢人,他准备站起来,脖子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几口,疼得他伸手去捂,手也被那怪物咬了一口。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们拿开开…开水烫我?!
有些人心软看不下去了,连忙找了个借口走开,但更多的人却仍津津有味地看着,像在着一条狗。
能进这个班,他能有什么实力?再说班主任也不管,只要你不是好学生,她都懒得理你,更何况为首那几个都是班里前几,老班只能训洛夜不上进了。
“懂了吗,新来的?离白傻子他们几个远点,否则,哼,下次可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那头上都是花纹身的眼镜男给了他一脚,算准快打铃了就赶忙哄散人群:“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期末能考过我的吗?就在这里闹!”
后来,洛夜从白茫口中得知,那几个人长期霸占班里的前十,班主任这个眼中只有成绩的夸他们都不及了,还提骂他们?“上次他们欺负女孩子,我们就略施小计惩罚了他,没想到啊…”白茫气得头发都静电啦了,他向洛夜承诺道:“没事兄弟!这仇我们必还得收!必须给你出口恶气!敢动我的人,活腻歪了?!”
一旁的校医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训斥道:“给我保持安静!一人受伤四人来陪干嘛!别再吵闹了!否则我告班主任了啊!”
紧接着,医电脑上便传来游戏失败的提示音。
从校医办公室回来后,白茫赶紧撕毁了贴在洛度桌上的小纸条,又拿出备用的湿巾擦去了洛夜桌上的污迹涂鸦,完事了后,他还冲那几个人竖了半天中指。
整个晚三,洛夜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字也没写,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安静的让人害怕。
难以置信,我被校园霸凌了…
放学回家,洛夜紧紧用衣服捂着烫伤的位置,在黎曦的护送下进了家门,黎曦特意要送洛夜进屋,但被洛夜拒绝了。“就送到这里吧,里面的路我熟。”
黎曦本想送人送到底,但在洛夜的多次拒绝下,又迫于最近工作量剧增,未经允许进别人家也不怎么礼貌,也就这样回去了,走前还不断嘱咐他注意脚下。
但实际上,洛夜对里面是一点都不熟,在把里面的一切的都撞完了后,他才进了屋,又经九九八十一难,他才摸到了床,然后…躺上面放声大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在伤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洛夜的眼泪冲垮了他一整个晚自习的忍耐,他放声大哭,把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苦痛都浓缩在了泪水里,但就算这样他也发泄不完,然而就在他哭到最伤心时,屋外却缓缓飘来一阵笛声,这笛声似亲人的双手,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又似好药,暂时治住了他伤痛的内心。
终于,在笛声的陪伴下,洛夜挂着泪珠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