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你在心疼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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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犹疑。

    死洁癖。

    卿酒酒说:“把我放下来,我渴了。”

    现在都快到子夜了,卿酒酒就早上吃了那个甜糕,喝止是渴。

    听她这么说,沈确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枕上。

    随即他转身,问那对夫妇:“村里有没有接骨大夫?”

    “有、有的。”男主人应完就跨出了门:“我去找温大叔过来!”

    女主人则拘谨地站着,她甚至不敢往沈确脸上看一眼。

    小地方的人没有见过大人物,镇上都少去,更何况一下见着两个犹如天神一般的人。

    直到沈确又出声问:“有水么?温水。”

    “有!”

    女主人嗓门大,应完赶紧钻入了厨房,一会拎了个水壶出来。

    碗是大口的陶瓷碗,虽然破了口,不过洗的很干净。

    沈确接过来自己倒了水,又往里添了热水,最后用手在碗壁试了温度,觉得刚刚好了才端过去。

    卿酒酒躺下就起不来了,身心俱疲,被揽着颈抬起头才堪堪喝了两口水下去。

    温度正好,胃里都暖起来。

    “谢谢。”她冲着女主人小声说。

    对方闹了个红脸,忙说:“家里有药,你的脸。”

    她说不清楚,转身就去拿。

    显然是农村家里自己常备的药,一股浓浓的药草味。

    沈确接过来,又拿了条湿帕子给卿酒酒擦净脸。

    不过帕子刚刚碰上就疼的她闷哼一声:“疼。”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疼,以往的卿酒酒风里来雨里去,可从来没跟人示弱过。

    不过江浔也那一巴掌确实是狠,她的皮肤本就白,此刻指印上甚至起了些红血丝。

    沈确的眉皱的很紧,手上的动作轻的几乎没敢用力,见卿酒酒还是疼,他凑近了一些,抹药的同时轻轻往上面吹了吹。

    “.......”

    这下是不疼了,可是卿酒酒感觉自己不止耳朵,整张脸都轰地烧起来。

    沈确的气息轻柔地拂在脸上,就像她哄丸丸的时候。

    “还疼么?”他声音沉沉的,指腹冰凉地擦过伤处,意外地抚平了灼热。

    “不、不疼了。”卿酒酒撇开眼神。

    这个人,温柔起来怎么是这样的......

    沈确将药还了回去,这时候那温大叔也过来了,大半夜背着药箱,胡须都跑的颠起来。

    看了卿酒酒的伤势,他表情有些凝重:“脚腕只是脱臼,但是手骨却是断了。”

    果然断了,还是右手。

    温大叔给卿酒酒接脚踝的时候,她紧咬着牙还是疼的冒了一头冷汗。

    甚至忍不住想要活动手乱抓,抓个东西似乎就能缓解一些疼痛。

    但她的右手根本禁不起乱动。

    随即手背覆上一个冰凉的体温——沈确的手伸过来握住她,对方也抿着唇,眸色很深。

    仿佛她的疼痛都在他身上似的。

    卿酒酒那时候可能疼傻了,脑子不清醒。

    所以脱口而出一句:“你在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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