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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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视频那头哑着嗓子问:“哥,昨晚上到底怎么了,爸妈今天的态度好奇怪。”

    沈骆洲:“哪里奇怪?是没直接气到把你生吃了让你不适应吗?”

    “你好夸张......”

    沈舟然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慵懒窝在柔软的枕头堆里,跟他穿正装一副精英做派的大哥通话,“但差不多,他们都没生气。”

    “他们要是还生气,对得起我昨晚上淋的雨吗?”

    还有被沈爸爸怒骂出得那些气吗?沈骆洲想。

    沈舟然稍稍坐正:“嗯?怎么说?”

    ”你知道昨晚上你怎么回家的吗?“

    沈舟然不自然挠了下脸:”知道,你抱我进来的。“

    这话说完他耳朵尖又有泛红的趋势。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让大哥抱。

    虽然不是自己主动的,但还是......好羞耻。

    “我又不是闲得没事演苦情戏,雨下那么大找人打伞再过去,或者把你喊醒走几步路就到门口,不更方便。”

    沈舟然懂了:“所以,你是故意给爸妈看的?”

    沈骆洲“嗯”了声。

    他一早注意到沈舟然心里的大部分压力都来源于家庭,如果爸妈的态度好一些,他无疑会轻松很多倍。

    这些都只是沈骆洲心里的想法,他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他不说,沈舟然也知道是为了自己,唇角浅抿一下,轻声说:“我昨晚说的话还有效,我欠大哥一个补偿。”

    沈骆洲意外挑眉:“昨晚的事你还记得?”

    沈舟然忍住尴尬:“......嗯。”

    “包括那句伤口吹吹?”沈骆洲帮他回忆昨晚都说了什么。

    “..................”

    沈舟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破防了:“挂了,你赶紧工作!”

    他的大哥哪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

    沈舟然恨恨地想,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他。

    他下意识想了一圈自己见过的适婚年龄的千金小姐,发现好像都配不上沈骆洲。

    算了,这事也轮不到自己操心,看大哥的意思几年内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沈骆洲看着匆忙挂断的视频,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嗓子哑成那样还喊得那么大声,最后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不过,有个弟弟给自己没事逗两下,还是挺好玩的。

    手机退出视频界面后,沈舟然看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显示他的账户打入了63万。

    嗯?

    他疑惑点开短信仔细读,发现转账人竟然是梁思砚。

    但,63万?

    他不是借给对方50万吗?

    转错了?

    沈舟然不明所以,决定直接把梁思砚从黑名单拉出来问当事人。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梁思砚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愣了一秒接通,口吻不确定:“喂?哪位?”

    那头传来沈舟然喑哑虚弱的声音:“沈舟然。”

    “你

    嗓子怎么了?”梁思砚第一个问得也是这个,

    在那头紧紧皱着眉。

    沈舟然嗓子疼,

    一说话就疼,跟大哥打视频的时候没觉出来,但面对梁思砚则能省就省,不想多一句废话:“没事。钱你打的?”

    “对,你收到了?我现在回家住了,跟我爸也说开了,问他借了点钱还你。”

    “63万?”沈舟然尾音上扬。

    梁思砚解释:“这是给你的利息,你的钱投到项目里正好赚了这些钱。你真的没事吗?你听上去不是很好,要不要我、我......”去照顾你?

    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

    照顾人还照顾上瘾了。人家都没开口,他巴巴往前凑。

    可惜沈舟然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没听出他的犹豫:“好,我知道了。”

    他没有丝毫心虚地收下。

    就当自己的精神补偿费了,聊胜于无。

    沈舟然从小衣食不愁,对金钱没有概念,但也隐隐觉得半年50万能赚13万应该不是个小数目,看来梁思砚还有点投资天赋。

    听他收下,梁思砚顿了顿,刚才的话彻底没了说出口的机会:“你能收下就好。”他都怕沈舟然一点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东西,“沈舟然,你——”

    梁思砚喊了声他的名字,又停下,欲言又止。

    沈舟然刚要挂电话:“嗯?”还有事?

    “你先别挂电话,”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梁思砚匆忙道,半晌,那头传来低不可闻的声音,“沈舟然,我觉得这件事在电话里不够正式,但我怕你不愿意见到我,所以想现在告诉你。”

    沈舟然眨了下眼,平静脸庞上浮现一丝困惑。

    梁思砚说:“之前是我不好,性子恶劣,总是拿你取笑,还总是说一些难听的话,甚至还在你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时说了那种话,让你、让你......”他怎么都没办法再次说出要死赶紧死这简单的话,“......对不起,沈舟然,你......你能原谅我吗?”

    沈舟然眨眨眼,又眨眨眼,甚至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联系人名字。

    梁思砚这是也被穿了?

    这是什么情况?主角攻跟恶毒炮灰握手言和了?

    那头迟迟没有传来声音,一秒钟在梁思砚心中被拉长成了三秒,沉默紧紧裹挟着他,让他握紧手机,心下慌乱:“喂?沈舟然?你在听吗?我说我——”

    “我在听。”

    沈舟然出声,他已经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将所有困惑尽数敛下,给出自己的回应:“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不接受、不原谅。

    即便这里面有迁怒的成分,但沈舟然也绝不可能转变对梁思砚的态度。

    沈舟然本是众星捧月,是有些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存在,一朝落难,谁都想在他头上踩一脚,把他踩进泥地里。

    他们不会在那时候怜惜自己,当他爬起来后,也不可能大度说声没关系。

    听到他的回复,

    梁思砚低下头,

    看着地板苦笑一声:“猜到了。”

    毕竟话都不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

    “还有事吗?”沈舟然嗓子痛,想尽快结束这个电话。

    “沈舟然,之前是我不对,你不想接受我的道歉是应该的。但你总要给我个补偿的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诚意,我不会再去赛车,再去酒吧了,我回去好好训练,我会向你证明,你、你没有......没有看错人。”

    梁思砚说完这些生怕听到沈舟然冷然果断的拒绝,赶紧挂了。

    也是这才发现,他竟然在空调屋里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沈舟然看着被挂断的通讯,沉思。

    他想了下就明白了梁思砚最后那句“你没看错人”是什么意思。他想向自己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但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剧情好像开始朝不可预知的方向扭曲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他昨天还在想万一剧情既定不可更改该怎么办。

    但阴差阳错中,虽然台上演奏的剧情依旧发生了,结果却不尽相同,甚至连主角之一对自己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沈舟然心情不错。

    但这笔钱不好处理,当初是恋爱脑威逼爸妈要过来的,不算他的钱。那要不要还回去?可又怕触发了他们当时的记忆。

    他没什么头绪,下意识去问沈骆洲的意见。

    沈骆洲那边回的很快:【钱你拿着。你说多的是梁思砚投资赚了送你的?】

    他回了个“对”。

    【大哥:什么投资?】

    沈舟然从脑子里挖出隐约的记忆:【好像是个新能源,叫蒋生吧】

    【大哥: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沈骆洲想了下,没放下手机,给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叫洛山的发了条消息。

    【你的分析师是不是在做新能源这一块?帮我查下蒋生这家公司】

    【拿我的人当你的手下用?这不是你昨天晚上跟我不打招呼就走的时候了?】

    【谢了,请你吃饭】

    洛山看到回复,嘀咕一句“缺你那顿饭钱吗”,转头给自己的分析师发了要求过去。

    沈骆洲的想法很简单,沈舟然经手的身边事情都得在他的控制下,尤其是跟之前那些人有牵扯的事情。

    沈舟然没问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个,听了建议不再纠结要不要还钱,闭目养神去了,养着养着睡着了,中途被沈妈妈喊醒喝了一盅汤,没什么胃口吃别的,又睡下了。

    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

    沈妈妈看着他的睡颜,手搭在他的额上摸了摸,忧心忡忡:“怎么一直睡?可别是有什么病没查出来。”

    “应该是太累了。”沈爸爸这样说着,心下也不确定,把孙庚羽喊来又检查了一遍,确定真的只是发烧后才彻底放心。

    “没事就好,让他好好休息吧。”沈爸爸搂着

    妻子的肩膀,温声宽慰。

    沈妈妈摸着沈舟然左手上的疤痕,无声叹气,眼睛又湿润了。

    “小乖,要快快好起来。好起来后妈妈带你出去玩,我们一家去海边过暑假,好吗?”她温柔注视着沈舟然沉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面上的发丝,拨到一边。

    她想带沈舟然出去散散心,今早上说过后沈爸爸全力支持,沈骆洲表示自己这几天会加班处理完手上的工作,留出度假时间。

    “快好起来吧。”

    她俯下身,像小时候那样跟小儿子额头相碰,轻声许愿。

    这一觉,沈舟然睡得格外踏实。

    梦中好像被暖流包裹,轻轻飘荡在蓝色海洋上,海浪的韵律像不会停止的摇篮,让他陷入更酣然的梦乡。

    等再次醒来,是第二天十点。

    他睡得头昏脑涨,摸摸额头,摸到了一块湿毛巾。

    “醒了?”沈妈妈手里拿着另一块毛巾进来,看他偏头看自己,笑着上前把他额上的毛巾拿下来,换上新的。

    沈舟然“唔”了声:“我还没好吗?”

    “已经没事了,但妈妈担心你会不舒服,先捂着好不好?”

    沈舟然点头:“好。”

    过了会又说:“妈妈,我耳朵疼。”

    可能是小时候高烧落下的病根,沈舟然一发烧左耳就疼痛难忍,连带着嗓子也疼,说不了话,听力也会受点影响。

    沈妈妈知道他这个毛病,将他搂在怀里,指尖按摩着左耳后的穴位:“那妈妈帮你按按。”

    沈舟然“嗯”了声,缩在沈妈妈散发着洗衣液和阳光味道的怀抱里,头脑昏沉,耳边是沈妈妈缓慢的心跳声。

    他说:“妈妈,你还生我的气吗?”

    “妈妈不是生气,是心疼,”沈妈妈的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又无奈,带着隐隐哽咽,“小乖经历了那么大的事都没有告诉妈妈,会让妈妈想,是不是在你心里不重要,你是不是跟妈妈生分了?”

    沈舟然连忙从她怀里抬起头,清丽眼眸定定看着她,怕少一丝诚恳她都会误会:“妈妈很重要,在我心里只有爸爸妈妈和大哥最重要。”

    沈妈妈看他认真的模样,笑了,怕他又想起不好的事故意逗他:“那我们三个排个序呢?谁第一,谁最后?”

    沈舟然的眼中充满纠结,思考半晌,放弃:“都很重要,真的。”

    “逗你的。”沈妈妈最喜欢看小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比逗弄大儿子有趣多了。

    沈骆洲才不会给这么好玩的反应,只会反过来质问她,要是自己跟沈爸爸同时掉水里她会救谁,在自己答不出来后用眼神告诉她:看吧,你的问题跟这个一样幼稚。

    沈妈妈一想,噗嗤笑了:“好了,别想了。休息会去吃饭,你都躺三天了,再不晒太阳小心发霉。”

    沈舟然弯起眼眸笑了笑。

    沈妈妈也笑,看着他眼睛笑。

    沈妈妈永远忘不了这双

    眼睛。

    当初她带着年仅七岁的沈骆洲陪妹妹产检。二十年前的医院远不像现在这样规整干净,电子信息化。那个时候大医院里挤满了人,走廊上有坐了一夜来问诊的人,也有满脸麻木吃不上药的人。好像医院就是个小社会,看尽了人生百态,生老病死。

    沈妈妈中途想去厕所,可是到处都是人,只得去顶楼没什么人的地方。

    一推开隔间门,就是满地的血,和一个赤裸裸、虚弱到没有力气啼哭的婴儿。

    她扶着墙后退一步,瞬间明白过来。

    有人在厕所产下了一个婴儿,丢弃在这里。

    好像是出于求生本能,已经奄奄一息的婴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懵懂眸光看着门外的沈妈妈,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哭声。

    .....一切都恍如昨日,却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

    沈妈妈抚摸着沈舟然的发顶,微微笑了。

    小乖在他们家,马上就要过19岁生日了。

    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谁都不能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她拍拍沈舟然:“好了,换身衣服,妈妈在楼下等你。”

    沈舟然换好衣服下楼,吃了午餐。

    知道他现在没胃口,是为了身子硬往肚子里塞,陈妈也不敢做难克化的食物,基本上都是清淡的汤汤水水,让人看上去没什么食欲,却是沈舟然最常见的菜谱。

    吃饭期间陈妈跟沈妈妈还聊起给他补身子的事情。沈舟然吃不了富含铁元素的动物肝脏,一吃就吐,就只能用其他食材来替换,慢慢调养。

    吃完饭还是没精神,沈舟然陪妈妈看了会电视,上楼继续休息。

    就这样醒醒睡睡,过了三四天人才显得精神一些,却又消瘦了一大圈。

    五天后,他拨通了郑老先生给他留的电话。

    “王院长,您好,我是沈舟然。”他恭恭敬敬问了好。

    王渊临王院长,可堪称一句学界泰斗,对古文物极有研究。目前任职为国家首席博物馆馆长,历史考古研究所院长,B大考古专业终身荣誉教授。

    那头是个爽朗的声音:“哦哦,是你啊,老郑前几天就跟我提过你。”

    沈舟然跟他解释了自己这么久才联系的原因。

    听到他淋了雨发烧,还一烧烧了三天,现在才养好身子,王老先生一阵唏嘘:“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子才是。”

    心下暗道,还真想老郑说的那样,挺脆弱的,经不起折腾,得好好爱护。

    两人没扯几句闲话就说到了正事,王老先生说:“我也不跟你多绕弯子,我们最近在考虑将文物推向年轻人市场,借助现在兴起的汉服热度,让更多博物馆里的物件走到老百姓生活中,你们管这个叫周边,我们起了个名,叫文创产品。但设计不是简单的复制黏贴,不是把你说的那个青铜纹样简单拓下来复制到别的地方就叫文创,这不是创意产品,是流水线产品。”

    沈舟然说:“我明白您的意思,当时只是在郑

    老先生面前简单提了句,关于具体的样式设计,还有待商榷。”

    他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王老先生听了频频点头,眼神惊喜,这想法简直跟自己不谋而合。

    但他还是一副沉稳做派:“你能明白就好。即便是有老郑给你写推荐信,我这里也是要走面试流程的。这样吧,你以商周青铜器纹样为题,设置一组文创产品,只需设计不用出成品,一个月后发给我。”

    沈舟然:“好的。”

    王老先生挂断电话后,身边的老伴说:“沈舟然?这名字怪耳熟的。”

    他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在哪听到过。”

    两人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老伴想起来了,一拍大腿:“这不是姜家的小外孙吗?”

    王老先生:“姜家的?但他家外孙不是经商吗?”

    “你不知道,他们家还有一个,听说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咱们没怎么见过那个孩子。老姜知道这个事吗?”

    王老先生想了想:“还是等看看他的水平再说吧。”

    老郑的面子能拂,毕竟不是一个圈的。但他跟老姜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能这么直白的拒了他的面子。

    王老先生感叹,学术圈也有学术圈的人情啊,希望这小朋友别太让自己难做。

    沈舟然不知道他的纠结,此时正在上网找灵感。但相关词条点进去,都是景区纪念品店买的义乌创意。一个镂空雕花梳子,古城景区有它,纪念馆有它,寺庙里竟然还有它。

    也不知道寺庙跟梳子怎么扯上关系的,难不成和尚每天都拿着它梳洗光头。

    ......有点冒昧了。

    沈舟然赶紧掐断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暗暗敲了下电子木鱼。

    最近经常上网跟网友聊天,脑子里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东西。

    搜来搜去都找不到相关信息,沈舟然换了一个又一个APP,一个个看过去。

    点开微|博时,他竟然发现消息那里显示99+。

    发烧多日几乎断网的沈舟然这才想起还有许秋瑶这件事,后续他已经全权交给律师处理了,没有再跟进。

    看消息数量,难道是又出事了?

    带着疑惑点开私信,发现竟然是各种综艺邀请,要跟他合作,还有媒体和营销号找上来,想知道更多许秋瑶音乐节事件的内幕。

    当然,还有不少粉丝是来骂他的,坚称许秋瑶没错,是他跟经纪公司合起伙来演的戏。

    对此沈舟然并不表态,他知道自己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记忆中三年前有个男明星嫖|娼,小姐怀孕生下孩子想母凭子贵威胁男明星,结果男明星抠死了想一百万打发她,小姐一怒之下爆出这件事,掀起轰动。

    这可是有物证有人证的违法行为,男明星都进局子了粉丝还在洗,说什么永远相信哥哥,咒骂那位小姐,甚至找上门想掐死孩子。

    沈舟然当时就知道,人与人的三观是不一样的。

    他不理解,并且远离。()

    ?本作者姝珂提醒您最全的《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尽在[],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看着那些发来的综艺邀请,他觉得娱乐圈的入行门槛真的很低,凭借一个话题有了热度就可以上电视演综艺。就像许秋瑶一样,没有原创的本事,被公司包装一下,立马成了火极一时的原创女歌手,收获大批粉丝喜爱。

    之前还不是这样子的,他曾经在外网上认识个博主,为了出道的机会每天都要练习12小时,只是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他账号注销后没再关注过。

    可能放弃梦想了,也可能坚持了下去。

    这个想法只是转瞬即逝,沈舟然继续找自己要的资料。

    他身上没力气,不想坐在电脑桌前硬撑,索性拿了张床上桌,点开平板的绘画软件。

    上次的稿子他已经给雇主了,对方非常满意,爽快付了尾款,甚至还手把手教他怎么打水印放在橱窗里展示。

    而自从展示后,后台消息一直不断,开出的价格从四位数到五位数不等,这对一个新人画师是个不低的数额,甚至还有游戏公司邀他画商稿。

    沈舟然最近不缺钱,精力也没恢复好,没有接稿的打算。而且他也不打算接很多稿子,低质速成的稿子画多了,会让他的水平无意间下降。

    看了一上午的资料,沈舟然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眉目,开始下笔。

    只是总是画不出满意的草稿。

    这种时候思虑就容易跑偏,俗称摸鱼。他看自己的账号上大家对前几天的条漫反响不错,于是又画了几张,是关于自己生病大哥逗他的场景。

    想起来会很尴尬,但画成漫画效果显著,生动好玩,一发出去就有不少人在底下喊着追更打卡撒花。

    【想拎起博主抖一抖,看能不能抖出新章!】

    沈舟然觉得这个评论可爱,给她点了个赞,然后切回自己的设计图层。

    就这样,他一心多用,画累了或者没灵感了,就奖励自己几张漫画发到网上。

    这个举动竟然引起了不少热度,粉丝量增长了很多。新关注他的基本都是二次元,他看着那些人的留言,又学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词汇,像什么“爱兄弟俩的人能坏到哪去呢?这就是我的善恶观,哥门”之类的,沈舟然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转眼过去了一周多,王院长的课题终于有了眉目。

    对沈舟然而言,只要有了灵感,成品就是分分钟的事,根本不费力。

    简直让人羡慕嫉妒的天赋。

    他觉得只有三视图不能表达完整自己的想法,从网上找了个建模师让他按成品图帮自己建模,整理好文件后发给王院长。

    王院长看后,很平静高冷的回了三个字:“还不错。”

    沈舟然拿不准他的意思是好还是不好,最后决定平常心对待。

    而这边,王院长在挂断后,立马给沈舟然的外公去了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老姜你不厚道啊,有个那么优秀的小外孙都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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