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一切的解释(2/2)
“哦，我不在乎，”毒藤女轻笑道，“我见识过他们的力量，也见识过他们的财富，这就足够了。”
她说着转头超人道：“我们换个目标。”
然后伸手指了指钟离：“杀了他。”
超人看了眼钟离，似乎在评估他的危险性，而后眼中猛地射出两道赤红色的热视线。
钟离挥手，金色的玉障竖立在面前，挡住了这道攻击。
他微微蹙眉，说实话他并不想与这位有人间之神美誉的超级英雄打斗，这种无意义的打斗在此刻显然是多余的。
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找到小丑。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耳旁神谕道：“发现小丑了！他在韦斯特沃德大桥上，劫持了一车的人质！”
此刻夜幕已然降临，因为钟离很快就听到布鲁斯回道：“收到。”
钟离蹙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和蝙蝠侠现在都被拖住，夜翼还在从大都会往回赶，罗宾在探查那批烟花的来源。
那么现在，红月教的人在做什么？
那边的超人显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见热视线无效后，便在毒藤女从他怀里落地的下一刻，瞬间飞至钟离面前，朝着那金色的玉障猛地挥出一拳。
一阵低沉的轰鸣紧随着拳头击打出的飓风瞬间席卷全场。偌大个拍卖
会场在如此剧烈的冲撞下被瞬间轰炸开来，无数的石块夹杂着各种被震碎的装饰品碎片如同子弹一般向四周扫射。
同样被波及的毒藤女使用藤蔓抓住拍卖会场外的一根电线杆子才堪堪稳住身形，饶恕如此也被漫天飞驰的碎片搞得狼狈不堪。
她简直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你是要杀了我吗？！”
超人于是猛地止住了继续攻击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毒藤女被他这提线木偶似的动作搞得一噎，她深吸口气道：“继续拖住他。”
钟离垂眸思索着，他其实有办法让超人恢复理智，但必须动用他梦境的权能。只是超人此刻被毒藤女操控着，他也无法确定自己需要动用多少梦境的权能才能将对方唤醒。
梦境的权能与他的本源力量挂钩，少量使用可以伪装成本宇宙的法则之力——这也是为什么宇宙会遭遇邪神的入侵，邪神早期往往会将自己的力量包装成本宇宙的法则之力，等到一点点小消磨掉宇宙意志的力量后，便会肆无忌惮的使用本源力量侵蚀这片宇宙。
总之如若他动用太多梦境的权能，不但他本人有被排斥出这片宇宙的风险，一不小心甚至会逼疯超人。
毕竟宇宙没有一个生物能直视古神的本源。
超人显然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得到命令后继续朝着他攻来。
不想和对方打斗的钟离只好继续开盾不动如山。
在阵阵拳头与玉障相撞的冲击声中，耳边忽然听到沉寂了一下午的提姆夹杂着些许疑惑焦虑的声音：“我查到了那个收购游乐园的富商兰特的信息——他的信息被层层加密过，说实话这是我破解过最复杂的防火墙了……”
神谕打断他：“我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知道，我正要说。我查到兰特曾受西恩尼斯夫人——也就是黑面具的母亲资助过，他的玩具公司当年能开起来少不了西恩尼斯夫人的帮助。”
神谕：“所以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提姆深吸口气道：“如果那个烟花真的有问题，那么他会这么做的理由，我只能想到是受黑面具指使。”
“换而言之，我怀疑黑面具没有死。”
“……”
将他们交谈完整听完的钟离大脑内开始迅速复盘这两天的事情。
如果黑面具没死，那么他假死是为了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潜入暗处搞事。
也就是说小丑才是那个被扔在明处用来吸引他们视线的存在。而他们所有人在听到小丑当着全哥谭的面宣布黑面具已死，且看到黑面具帮的势力被逐步瓜分后，都潜意识的默认了黑面具已死。
从这一步开始，他们就已经进入了红月教的圈套。
那么黑面具躲在暗处是为了什么呢？
以GCPD地毯式搜查和蝙蝠侠夜巡的力度，他一个人根本没有可能画完五个献祭法阵，但凡他和小丑一样出现在哥谭的任何一个
地方，
都会被迅速的发现。
除非他一直待在红月教给他圈的安全地带里。
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能做什么呢？
钟离越想面色越冷，
隐隐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下一刻，某种异样的震动从化为废墟的拍卖会场地下传来，像是在印证他的猜测一般。
钟离垂眸平静地看向脚下，金色的瞳孔里风暴在运转。
他猛地一挥手，无形的神力震荡开来，正攻击着护盾的超人浑身一顿，岩化逐渐遍布他的全身。
岩化拖不了超人多久，但短时间足够了。
那边的毒藤女见此，立刻往远处跑。
开玩笑，连超人都破不了的盾，还有那能困住超人的石化，这样的存在几个她都不够对方练手的。
反正那些黄黑长袍的家伙们只说让她利用超人拖住对方，又没说要拖住多久。
此时能溜自然得溜。
钟离也没有管她的心思。
他抬脚轻轻一跺，大地于是为祂的主宰共鸣，遵循着对方的意志以他的脚下为圆心，裂开道道缝隙。
缝隙越裂越深，裂开七八米后，轰然碎裂，露出其下疑似魔法构筑的巨大的水房。
用水是防谁的显而易见。
神识在不刻意时只能小范围的给他传递混乱的讯息，若要刻意便是大范围的庞杂讯息，想要理清楚没个几天几夜都做不到。
这个水房的位置恰好卡在了他神时小范围探查之外，小范围感受不到异样，大范围想要感受到异样就更是难了。
很显然对方对他的理解，对这片宇宙于古神力量的限制都非常的清楚。
而且将人藏身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还是故意用小丑帮的成员引诱他来的，这是简直就是赤果裸的挑衅。
钟离冷眼看着那魔法水房，碎裂的石块遵循神的意志飞出裂缝，逐渐露出几乎占据了整个拍卖会面积那么大的魔法水房。
他飞身至水房前，灿金色的神力化作数道长枪，猛地朝那魔法水房飞去。
只听几道嗡鸣声过后，水房上流动着的魔法刻印碎裂，随后整个水房化作漫天的雨幕纷纷扬扬洒下，露出了被掩藏在其中的黑色骷颅头西装男人，以及他脚下的占据了整个水房的巨大法阵。
法阵的中心放着一个表层不断蠕动的方块盒子。
钟离盯着那个盒子呢喃道：“母盒。”
一个潜藏着邪神的意念与力量，祸害了无数个宇宙的东西。
母盒下面的法阵，是一个与小丑那献祭法阵全然不同的另一个阵法。
听到他声音的提姆问道：“什么母盒？”
“没什么，”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钟离简单道，“黑面具确实还活着，他正于我面前。”
“什么？！”由于黑面具的位置处在距离地面六七八米的地方，周围的监控拍摄不到，所以提姆的声音算得上惊讶，随后他迅速反应过来，“我就知道！这是他跟小丑串
联好的！那些烟花肯定也有问题，GCPD化验科速度也太慢，为什么现在还没出结果！”
钟离飞至黑面具面前，问提姆：“小丑此时在何地？”
提姆：“红头罩前不久出现劫走了小丑，B已经追去了，看地点是犯罪巷。”
“欢迎，异界的神明，”黑面具朝他露出巨大的笑容，“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愤怒，没想到凡人也能在神明眼皮底下搞出这么大动静吧？”
钟离平静地看着他，光看表情看不出愤怒的模样：“你可知地上那物是何？”
“自然是能对付你的东西，”黑面具笑出了声，“太有趣了。虽然要和那个疯子合作，但不得不说这真是太有趣太疯狂了。”
钟离摇头：“看来你并不知道。”
他们脚下的这个召唤法阵是与母盒关联的法阵，只需要将法阵绘制完全，再将母盒激活便可自动激活法阵，并不需要贡献额外的祭品。
但同样开启后也无法做到主动吞噬生命，需要人为将人命献上。
所以很显然，那些烟花中定然藏了某种致命的毒物，所以才会在哥谭各地四处分发，所以才会给他们规定时间同时发送。
不出意外的话，洛基躲起来也是在绘制这个法阵，是在与哥谭这边凑时间。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贴身放置的手机传来震动。
钟离点开来，果然是复仇者联盟群聊的消息。
[钢铁侠：图片.jpg]
[钢铁侠：我们在洛基藏身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钢铁侠：@钟离，你看看这是什么？]
钟离点开那张图片，与他们脚下的阵法一模一样。
他缓缓闭上眼，愤怒在心里节节攀升，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得到了解释。
超人恰在此时挣脱了岩化的束缚，猛地朝他袭来。
钟离睁开眼，梦境的权能层层扩散开来——即便此刻如此愤怒，他也是在确定了宇宙意志被母盒开启后的邪神波动冲击地越发脆弱，对他力量的限制更小了，他能更精确地掌控梦境的力量之后，才选择将这股力量对准了超人和黑面具。
猩红的色泽层层晕染上那双耀日般的金瞳，将那一圈虹膜染成如血的色泽。
超人与黑面具同时呆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整个宇宙的绚烂在超人眼前闪过，流星拖曳着尾巴划过浩瀚无垠的夜空，奔腾的河流直直垂落千丈高，高楼大厦如同道道矗立着的人类的丰碑。
历史文明的长河自眼前奔流而过，千年恍然一瞬。
超人脑中的精神控制在如此浩瀚盛大的精神冲击下消散。
他缓缓眨了下眼，逐渐回过神来，看向立于残垣断壁中的青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