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1/2)
昨夜,正确说法应当是她和萧玄舟都受了某物的影响,做出超乎本心的事。
思维陷阱和狐狸血害死人,她下意识从答案的角度回答。
萧玄舟那么敏锐,不知道有没有看出破绽。
后面她又紧急补救了。
但按第一次的说法,就是她明知萧玄舟没受影响,玩完了他不负责。
所以萧玄舟会问她“你不是知道吗()”。
……说真的昨晚到最后也是在赌了。
赌萧玄舟生气。
却又不至于罔顾理智和礼节直接对她下手。
尹萝用被子蒙住脸,想着大不了就咬死自己脑子笨,没想到是两个人都遭了暗算,绝对不能让萧玄舟继续沿着这个破绽探寻。
更不想起床了!
尹萝来回滚了两圈。
病人应该有点特权的吧?
怀抱着些微侥幸,尹萝闭着眼,当真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日上三竿。
女子端来青菜粥和药:“姑娘再睡下去,可该伤胃了。?[()]?『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尹萝洗漱完毕,就着青菜粥吃了几l口。
女子道:“这菜粥若不合口味,厨房里还备着其他菜式。”
“不用。”
尹萝的舌尖还隐隐作痛,喝粥正方便了。
女子便替她梳发:“姑娘今日想要什么样式?”
“和昨天一样就好。”
“姑娘性子很随和呢。”
女子抿唇笑,建议道,“样式相同,只作一些编发的变化,好吗?”
尹萝随她去了。
又放空了一会儿,尹萝血槽回满了,问道:
“你是萧公子家中的侍女吗?”
女子惊喜答道:“是。”
她知道尹萝的态度一直有些消极,连她的名字都不问,压根不关心的样子。如今好不容易主动发问,回答当然很重要。
女子怕她误会了什么,话语陡然多了起来:“我是前段时间才来萧家的,平日住处和其他侍女在一处,基本没见到过公子。这次是公子临时将我调过来,我才能来到姑娘面前。”
尹萝:“……噢。”
只是想打探她是不是暗卫而已。
女子站在身后,没办法完全看清尹萝的表情,有点纠结地想:
其实自己是为拒婚的尹二小姐备下的。
据说那位二小姐体弱多病,正需要机灵的人贴身照顾着。
只是这事她是绝对不会说的,免得更招致误会。
-
尹萝走到楼梯边,脚步滞住。
萧玄舟和裴怀慎正在大堂,占据一张宽大四方桌的两侧;萧负雪和岑惜也在。
每个人都互相隔着十万八千里,唯有双生子在一侧,显得稍微和谐点。
() 尹萝:“……()”
明明是很平静的场景。
却让人忍不住用危险负面的词汇来形容。
下方的人似乎要察觉到她。
尹萝迅速撇开眼。
谢惊尘从另一边的楼梯拾级而下,行云流水,墨色衣袍却没有大幅度的摆动,规矩于一个界限内。
他比放缓脚步的尹萝快一步,落座在岑惜对面的空位。
尹萝无视了裴怀慎和萧玄舟看来的眼神,热切地‘逃难’到了岑惜的身边,不给其他人对话的机会,关心询问:“你还好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裴怀慎搭在桌面的手敲了一下,目光掠过她的头发。
萧玄舟看了眼尹萝的气色。
“……我还好。”
岑惜抬起脸,面容憔悴,眼眶比昨天还红,遍布着血丝。
大概昨夜没怎么好好睡过,又哭了一场吧。
“听闻姑娘还在病中,我之前并不知道,我……”
尹萝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宽心。”
裴怀慎支着脑袋看尹萝的动作,视线又收回。
人员俱齐。
“有一法名‘引心’,可以尝试。”
萧负雪所说的办法,是以挚爱之血引一息魂灵短暂来复。
和召灵的办法有点像,但不能真正地把魂魄召回,只是“一息魂灵”。这法子需要双方心意互通,难度也很高。
“不一定能成功。”
萧负雪强调道,“也不能同你对话。”
岑惜却是顾不得了,祈求的声音里充斥着痴狂的绝望,一叠声地迫切道:“我愿意!只要能让夫君回来,哪怕只是一息魂灵……我都愿意的!不论要多少血都可以!”
萧负雪同兄长对视一眼。
裴怀慎懒洋洋地道:“法子有了,也要看人家好不好施术的。”
岑惜呆了好几l秒,起身要跪:
“求公子助我!”
萧负雪慌忙去拦,但明显不敢直接碰到岑惜。
尹萝离得最近,早有预料地去拉人。
两人的手隐晦地碰撞了一下。
“你先别跪!”
尹萝将她死命地按回座位,“先听萧公子说完!”
……劲儿真大啊。
萧负雪眼睫急促地扇动两下,仿佛是被惊到了,叙述的语速略快了些:“过程中需要岑姑娘全身心地保持专注,思念魂灵的名字与过往,最好是记忆深刻的片段。余下的交由我和兄长。”
和魂魄有关的术法都是自带风险,萧玄舟在旁可以以剑意护航。
岑惜这次没再跪了,连连感谢。
施展引心需要场所。
大堂较院子隐蔽安全,收拾走部分桌椅就可以。
尹萝隔着段距离观看,发觉萧负雪的左眼瞳渐渐变成了赤红色。
原来不止是情动时会变。
阴阳眼的说法是在此处合上的。
上
() 一世召灵那件事她知道,但不清楚具体情况。
封闭的大堂平底起风,有什么说不出的喧闹蔓延。流云剑出鞘,沉重剑意骤然镇压了这些虚浮难言的无形存在。
尹萝总算知道每次见萧玄舟拔剑的特殊感在哪里了。
如此强横的剑意,竟然出现在这么一个温润柔和、从不争抢生气的人身上。
谢惊尘的琴音同时响起。
以曲定心,更能顺利。
就剩她和裴怀慎两个伤病患坐在“观众席”。
裴怀慎搁下杯子。
尹萝听见响动看过来,袖口滑落一点便瞥见他重新缠上的纱布边缘,瞧着怪惨的:“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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