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0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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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与右相萧齐清愈发不合,意欲断其臂膀。

    萧齐清年迈,却不乏有拥簇者,他的存在,亦是步瞻追名逐利这条路上最大的阻碍。

    先前被步瞻铲除的卢氏,亦是萧齐清的同党。

    对于萧齐清,姜泠并不关心。

    她唯一担忧的是自己的父亲,当朝太傅姜闻淮。

    这些天,父亲一直称病,已经接连好些日子未曾上朝。

    如此想着,姜泠愈发惴惴不安,生怕父亲此举触怒到步瞻,引来杀身之祸。

    有忧心之事,她胸口烦闷,便喊上绿芜扶着自己去院子外透气。因是脚上有伤,她走得极慢,到了水榭边,她缓缓沿着石凳缓缓坐下来。

    秋

    意渐晚(),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姜泠闭上眼睛。步府的风似乎比府邸外要凉上许多,四周都是高高的墙,暖煦煦的阳光很难照射进来。

    正闭目冥想,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有人带起凉风,腰间环佩叮当,朝这边而来。

    姜泠下意识地站起身,转过头行礼:

    “相爷——”

    映入眼帘的却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子。

    他一袭紫衣落拓,手里执着把鎏金小扇,乌发高束,风度翩翩。

    见姜泠突然福身行礼,对方似乎也被吓到了,男人往后倒退上半步,拱手朝她一揖。

    “步夫人。”

    他的声音清润,很是好听。

    姜泠心想,这位大人应该就是今日前来相府的贵客。

    身为闺中妇人,本就不宜面见外男,眼下周遭又寂寥无人,姜泠唯恐此事传出去有辱自己与步家名声,在行礼后便欲告退离去。

    对方也是彬彬有礼,侧身给她让开一道路。

    然,就在擦肩而过之时——

    许是将才起身太急,姜泠眼前猛地黑了黑,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已双膝一软、毫无征兆地仰后摔了过去。

    ……

    醒来时,已回到听云阁。

    绿芜紧张地候床边,见自家主子醒来,欢喜地唤了句小姐。姜泠含糊应了声,刚一抬眼,便透过床幔看见方才在水榭前遇见的那名男子。

    他正提笔,低着头,不知在桌案边写些什么。

    听见她转醒,男人与绿芜一道望了过来。

    姜泠蹙眉,下意识往床幔后躲了躲。

    他怎么在这儿?

    女子主卧,岂能容外男踏入?若是再传到相爷的耳朵里……

    似乎瞧出来她的紧张与戒备,绿芜解释道:

    “小姐,您身子太虚,方才在池子边晕了过去。奴婢正准备唤大夫,恰巧这位季公子精通医术,通报了相爷后,便请他来为您医治。喏,如今公子正在开药方呢。”

    闻言,姜泠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绿芜言罢,只见那人搁下笔。此时正值午后,窗外日光正好,清澈明媚的一层光影透过窗纱,险险落在男人肩头。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姜泠觉得他着实太过晃眼。

    他虽未过分打扮,可言行举止,无处不透露着一种儒雅贵气。这种矜贵与步瞻身上的大不相同,相较于步瞻的清冷与沉静,他更为潇洒,更为不拘一格。

    姜泠支起身,言了声谢。

    刚坐直些,却发觉不远处的桌案上正摊开着一幅画,画卷上山水交错,正是步瞻赏给她的那幅《水波山色》。

    见她目光凝在那幅画上,对方似乎漫不经心地开口:

    “夫人喜欢季徵的画?”

    季徵。

    从前太傅府里,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绿芜忙不迭替她应答:“没有没有,公子您误会了,我们小姐并不喜欢他的画,奴婢这就将它收起来。”

    说话的虽是绿芜,那人却并没有看她,反倒饶有兴致地瞧着姜泠,看着后者的脸一点点涨红。

    她不会骗人,更难以掩饰自己的说谎。

    “嗯,季公子是我最喜欢的画师。”

    他惊讶地挑了挑眉。

    “听闻夫人乃太傅长女,自幼入宫受诫,画工上师承宁、孙两位大家,为何会喜欢季徵?”

    季扶声的画,实在是太不入流了。

    姜泠抿了抿唇,静想了片刻。

    “因为……被吸引。”

    “被吸引?”

    “嗯,”她点点头,“我虽自幼入宫受诫,拜入宁、孙两位老师门下,旁人也经常同我讲,两位老师的画技是最好的。但我跟着老师们学画,虽完成了先帝、完成了父亲交给我的任务,却也只能窥其皮而不见骨。只有站在季扶声的画前,我才能真正体会到赏画的乐趣。”

    “季扶声的画,观其皮而见其骨,观其画而见其心。”

    闻言,对方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

    “公子,您笑什么?”

    他笑起来时,唇角边露出一对若隐若现的小梨涡。姜泠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他,须臾,紫衫之人收住笑,朝她正色一揖。

    字字清晰:

    “鄙人季徵,见过大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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