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说书1·幕后黑手竟是(1/2)
“一诺千金重。”
“倘若又是对自己发下的誓言,更求俯仰天地,不愧于心。”
“不杀之誓,香玉已经坚持了许多年。刀光剑影中,分花拂柳过,为不杀,他付出过许多代价,经历过许多磨难,也遭遇过许多难以抉择的处境。”
“直到而今,他又将面临一个选择,一个他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痛苦抉择。”
“什么什么?斗篷生已经开始说了?”晚来些的听客匆匆忙忙跨进茶馆大门。
“才开始呢,客官里面请。”茶馆伙计把手上方才擦过桌的布巾甩上肩头搭着,往门口去迎客,“这边上还有空位。”
“行,二子等会儿给俺上碟盐豆,大茶来一壶。”听客一坐下,嘴上还吩咐伙计两句,眼睛和耳朵就朝向前头说书的古怪斗篷人了。
陆炤勾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果子茶,吹开杯中漂浮的几粒枸杞,慢悠悠喝了一口。
等张掌柜端着收赏钱用的黄铜盘子往底下走了一圈,铜钱落进盘中叮叮当当的响了一会儿,便面带春风的捧回来一层铺满盘子的赏钱。
陆炤也挺高兴的,赏钱提成他也有份,有收入好啊。
他还欠着花满楼房租呢。此外便宜也不能长久占,迟早也得考虑搬出去的。如果能攒到买房的钱,那就更美了。
加油加油!美好的养老生活指日可待!
“接着说啊,他又碰上啥了啊?”赏了钱的大老爷肘一支,二郎腿一跷,拉着鸭嗓催促起来。
陆炤收回畅想非非的心神思绪:“咳,这就继续。”
“这是阴云罩顶的一天,悬崖下山谷中刀兵声不绝,厮杀声凌乱。”
“香玉一路自山谷外打进来,面对在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一众好手,他仍要控制出手的分寸,做到只伤人却不杀人,避开迎面而来的刀枪剑戟、鞭锤棍棒,还要防备冷不丁哪个刁钻角度来一招的暗器。”
“即使在如此苛刻不利的情况下,香玉依旧很冷静。只见他身姿灵巧,如密林中跳跃穿梭的鹿,轻而易举掠过数人的阻拦;他的腿脚与手臂一般灵活拆接抵挡,同时可应付好几人的出招;他的手指更是迅疾,残影如真,瞬间,观音出千手,金刚动雷霆,一连封住十人的穴位!”
“好!身手漂亮!”看官听众兴奋得抚掌喝彩。
花满楼侧首问陆小凤:“你的指头比起香玉大侠如何?”
陆小凤抬手至眼前,看了看自己的指头,忽然并指往前点出一记,被花满楼兜袖截住扣在桌上:“花满楼,你这么不好应付,一定有人不得不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花满楼含笑道:“有时连我自己也不信我是个真的瞎子。不过不论我是不是个真的瞎子,总归还不算是个充耳不闻的聋子,免得被某个混蛋捉弄得太轻松。”
“香玉过五关斩六将,在一路围追堵截中破出一条生路,终于闯入山谷之中。”
“然而谷中却
与入口处截然不同,并没有多少敌人。直到他行至悬崖之下,崖不算高,崖壁却陡险,非常人可攀附其上。”
“香玉仰头向上看,目光如炬。”
“光秃秃的崖壁上有一棵老树,那棵老树枯枝凌乱,没有一片叶子,一点也不吸引人。可香玉却死死盯着它,因为它的树干上垂着一根绳子,绳子两端都吊着一个人: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前不久才和他闹过脾气,使小性子不理他,他还没来得及去哄,另一个是他不认识的少年人。”
“悬崖上风势凛冽,刮得那重量不同的两人随着绳子一下、一下在空中晃荡,好像随时可能掉下去,粉身碎骨。香玉的心也随之一下、一下跳在空处。”
这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使得听见的人都心忧不已,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此时,一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传进香玉耳中。香玉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竟是他!”
老大爷紧张得不小心把伙计林二子绊了一跌,茶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可是现下谁也管不得那道声音,就连张掌柜也顾不上心疼她新开张没多久就损失了一个茶壶,个个都竖着耳朵等待下一刻就要出现的名字。
是谁?是谁?
陆小凤心中早有预料,轻声吐出一个名字,与陆炤的声音重合:“李巳!”
李巳!竟是他?
怎么会是他?
李巳不是被香玉救下的吗?香玉不是他的恩人么?香玉那般照顾他,还认他作义弟。他岂会不感激呢?
他先前不也还舍身救香玉了吗?
众人四下里议论纷纷起来。初时难以置信,渐渐又有人回过味来。
是了,是了。斗篷生早先说李巳那段的时候,曾提到过一句话,正是香玉不杀人,才有了惨烈的后续。
莫不是那惨烈后续不单单指李巳灭门案?
莫非李巳也因此对香玉怀恨在心,才与人勾结,捉了香玉的爱侣要威胁他,报复他?
可那么说来,李巳先前奋不顾身要救香玉,又是为的什么?
这就使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周围不知何时起,又围了一圈执兵以待的江湖人。其中,面白如纸的李巳自己推着轮椅,缓缓上前来。”
“‘怎么会是你?’香玉满心充斥着无法理解的疑惑,遭遇背叛的悲痛,与难以抑制的滔滔怒火。”
“‘为何不会是我?如何就不可能是我?一直都是我。’李巳倚靠在轮椅上,很是放松,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这些时日你遇上了很多事。’”
“‘是很多事。’”陆炤以香玉的语调回复道。
“‘还越来越多。’”陆炤以李巳的口气说道。
“‘……没错。’香玉惊疑不定地看着李巳。”
张掌柜听到此处,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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