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池总,离婚协议没有问题,您让我准备的解约合同,也已经发到您邮箱里,您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辛苦。”
江初确实要离婚,什么都不要也是真的。
池南暮盯着协议里,少得不能再少的条约,陷入沉思。
只要签下字,早日去登记离婚,他脱轨的人生就能回归原始正轨,在正确的路途上继续行驶。
再没有人会扰乱他的日程,打断计划,生出变故。
只要忽略这两年,一切就都没有改变,他还是他,没有出错的池南暮。
池南暮打开笔盖,提笔在横线上签下字。
最后一笔横彻底写完时,右耳倏地刺痛,像是被针扎过一般。
“嘶......”
池南暮蹙紧眉,忍痛盖好笔盖,先将钢笔插回笔筒里,摆到原先所在的位置,才伸手去摸右耳。
指尖触到的一瞬,痛感忽地减弱,剧痛只维持一息,而后变成细小却不可忽视的疼。
右耳上的四个耳洞分布不均,不在一条线上。
耳廓上三个,耳垂上一个,池南暮通常会无视,不去细看,因为无序的排序会勾起烦躁。
池南暮起身,摘下一边耳机,走进洗手间。
耳洞早就闭合,只留下几个不易察觉的小点,池南暮对着镜子检查,并没有发现异样。
为什么会突然疼痛?
又是失忆的后遗症?
“池总?”律师等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试探着问。
“稍等,我正在看。”
“好的。”
江初重新回去拍摄那日,他出现过一次幻听,后来没再出现,池南暮也没有去管。
这次又变成幻痛?
因为不可控,烦躁感到达顶峰。
池南暮蹙着眉,疾步走回书房,检查邮箱里的解约合同。
和平解约的合同并不复杂。
池南暮逐行检查,很快确认无误。
“不用改,通知王临,签好了就给江初送过去。”
“好的。”
处理好协议的事,池南暮起身,将椅子推到办公桌下,桌沿抵着椅背,离开书房。
卧室床上还摆着两个枕头。
池南暮站在床边,俯视片刻,倒是没动枕头,像往常一样,侧身躺在自己那侧,与空气背对背。
错轨的人生即将恢复原状。
那在这间房子里养成的习惯,就无需改变。
登记离婚之后,他搬回原先独住的房子,一切就能恢复原状。
想到这,因幻痛而起的烦躁消减了些。
池南暮摘下眼镜,放到床头柜上,闭上眼睛,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第一次陷入回溯跳跃的记忆里。
-
嘀嗒——
水滴落到洗手池壁,溅起的水花弹到衣服上,浸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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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镜子里反射的布局很眼熟,这说明他位处原先独居的住处,正在浴室里。
耳旁传来一阵爽朗笑声,“我也想打耳洞,但是经纪人又不同意,我才不想被她念叨。”
笑声像是蒙在水里,是一段音质极低的回放,模模糊糊识不清。
他想转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话,梦里的池南暮却先凑近镜子,视线右移,落在右耳上。
右耳上光洁无暇,没有耳洞。
池南暮静止顷刻,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个穿耳器,放到右耳垂上。
穿刺的针抵在皮肉。
一息之后,池南暮面无表情,重重摁下去。
咔嗒——
剧烈的刺痛从针扎破口处蔓延,但梦中的他像是无知无觉,迫不及待拿下穿耳器,侧着头检查。
因为没有用定位笔标记,耳洞的位置歪歪扭扭,不在耳垂中央,偏离中心线,并不好看。
池南暮蹙紧眉头,指尖覆在刚打上的耳钉,无视银针摩擦伤口的疼痛,重重往外拉扯。
伤口遭了大力撕扯,立刻流血。
池南暮抽了张纸,胡乱擦掉血迹,又一次将穿耳器扎在耳垂上。
有了经验,这一次,耳钉死死钉在耳垂中央,尽管沾着淋漓鲜血,但池南暮相当满意。
就这样,池南暮对着镜子,穿耳器从下至上,一路往上穿刺。
耳廓上的钉不好打,总是歪斜。
池南暮失手数次,最终勉强打下三颗位置歪扭的耳钉,以及数个流着血的废洞。
撕扯的疼痛感极剧烈。
伤口流出的鲜血沾湿整个右耳,温热的血顺着侧颈往下流,一滴滴落到肩上。
这些耳洞......都是他自己亲手打的?
还没来得及细想,耳畔的笑声忽然变得清晰,画面一转,咸湿的海风急速迎面来,吹乱他额间的碎发。
“等以后我年纪大了,再也不用拍戏,我就在左耳上,打四个和你一样位置的耳洞。”
这是......
江初的声音?
池南暮想回头,海风吹起的沙子却进了眼,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他正骑着机车,在日出里飞驰。
朝阳东升,海面的波光摇曳。
心脏疯狂直跳,静不下来,快要跳出胸膛。
机车行到海边停下。
池南暮踩下脚撑,自己下了车,单手扶着车头,似是怕平衡不稳,会让后座的江初带着车摔倒。
“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去打耳洞,不会有人敢说你。”池南暮说。
江初侧过身,没有下车,面向他而坐,皱着脸说:“她是我的经纪人,我当然要听她的话。又不能因为和你这种大老板恋爱,我就开始嚣张,胡作非为。”
江初的
() 表情极生动,明明是在抱怨,却又像在撒娇,杏眼里的光晶莹漂亮,满眼只倒映着他的面庞。
日光极亮,洒在江初的侧脸上。
狭长睫毛的光影映在眼下,忽闪飘曳,像是挠人的羽毛,挠得他心口发痒,不自觉被吸引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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