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1/2)
“愣着干嘛!摄像机,灯光,道具赶紧跟上!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怕她?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可怕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不给钱。”
富二代从挎包里,随手抽出一沓钱,朝着老人手里塞。
红彤彤的票子,看得孟享都眼馋,侧头跟学妹嘀咕,“这怎么也有五千吧?”
小白擦着额头的冷汗,“这也太炮灰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原地火化。哥,我们要不要去拦着点?”
他和男主不熟,这些话是跟容冶说的。
孟享误以为学妹在问他,“确实很像书里,会秒死的角色,但我不想管他死活。”
“他上学时风评就不好,听说玩弄过好几个女生的感情。上床搞偷拍,还把床照,给狐朋狗友看。偷剪套,弄怀孕还不负责任。”
“这么混账?”
“咱俩不是一个学校的么,你不知道?”
“我以为是乱传的。”
“早就实锤了,前两年有女学生跳楼,就是被他逼疯的。没闹出水花,被他爸压下去了。”
小白有些纠结。
黎萧是人渣,笙哥又不是。不对,以笙哥的实力,能在寡妇村横着走,他担心个什么劲。
“那是挺该死,人各有命,是他自己作死的。”
老太太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她一把抓住岑笙的手腕,现金散落一地。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你也是来娶媳妇的么!”
岑笙有阴阳眼,可以确定老人不是鬼。只是身上的阴气有些重。老人力气很大,苍老干枯的手,像铁钳一样,抓得他生疼。
“哪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踏马有病吧!别碰我!”
发现老婆脸色不对,在旁边看热闹的容冶,立刻上前,将老人的手掰开。
富二代梗着脖子,“敢掐我,你个老东西!”
警察搂住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作死。
终于演完炮灰的戏份,岑笙装模作样地呜呜几声,暗中打量院子。容冶接过剧本,开始和老人沟通。
两人站得位置很巧妙,正好卡在大门处。让老人找不到机会关门,还可以将院中的景象尽收眼底。
从大门进去,是一条宽敞的土路。尽头有两扇大铁门,里面停放着一辆二轮车。铁门边,拴着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黄狗。
左手边是爬满藤蔓的院墙,右手边是菜园子。再往里,是一栋低矮的房子。门前挂着红灯笼,卧室的窗户亮着微弱的光,似乎点着蜡烛。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进了院子后,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明显了。
“婆婆,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们误入了这座村子,车怎么都开不出去,手机也没有信号。敲门是想问问,
有没有办法联系外界。”
容冶总能从老人身上,闻到腐臭味,他本能地抵触对方。
相比起警察,他更想穿成黎萧。岑笙一边骂人,一边愧疚。他不一样,他没素质,越骂越爽。
老人的视线,终于从岑笙身上移开。
“不是你们误入了村子,是鬼新娘在寻找她的新郎。你们这些男人,是被阿喜选中的爱人。只有和阿喜结婚,才能活下去。”
富二代掰开警察的手,“你听不懂人话,我们问的是怎么离开!你在这胡说八道些唔!”
再次手动静音,容冶道:“婆婆,我们可不能封建迷信。”
老人表情没有变化,似乎完全不在意岑笙的态度。但那双灰白的眼睛中,却闪过了杀意。
“这不是迷信,你们既然不信,可以在外面等到天亮。鸡叫二声后,你们就能见到阿喜了。”
岑笙看了容冶一眼,猛地挣脱束缚,“磨磨唧唧,烦死了,你个老疯子。”
他将老人推到一边,直奔房屋,“我管你是阿喜,还是阿猫阿狗。等着,我这就联系我爸!”
容冶假装扶住老人,实则将她束在身边。不到几个呼吸的工夫,岑笙就闯进了屋。
孟享看不惯黎萧仗势欺人,又觉得老人的表现确实诡异。他跟着大部队,犹豫着要不要阻止。
灯笼挂得很低,岑笙路过时,特意避开了灯笼。
他手握原文,知道大致剧情。听到老人说出‘阿喜’和‘鬼新娘’,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我给狐仙当老大》的寡妇村剧情,虽然惊险刺激,但并不复杂。
村子原名叫娘娘村,村里有个结婚习俗,女孩到了15岁,要选人家成亲。
父母会将女孩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装进包里。再往里塞入红枣花生、女孩的一缕长发、和穿完没洗的内裤。
等装完所有东西,将布袋子,绑在家里最能下蛋的老母鸡身上。
找村里的神婆算好日子,给绑着布袋的母鸡,头上蒙上红布。由家里的男性长辈,将鸡丢到村子中央的枯井里。
如果女孩有心仪的对象,可以将男方的名字和八字,塞进母鸡的嘴里。
如果没有,则由父母,选择合适的男方。
母鸡前一天晚上丢下去,第二天捞出来。要是在一天之内下了蛋,女孩就要跟相对应的男方成亲。
要是没下蛋,就一年后,再重复一遍流程,直到母鸡下蛋为止。
先不提用母鸡代表新娘,尊不尊重女儿。岑笙刚拿到原文,还没看后续剧情时,就觉得这个陋习是漏习,到处都是漏洞。
放母鸡的日子,是神婆挑选的。鸡是家里男性长辈,送到井中的。这期间,女儿不得参与,不得干涉。
他们有的是机会,提前往井中放鸡蛋。抱着母鸡回家的途中,也可以塞蛋。
同样的,对女儿选择的男人不满意,哪怕母鸡真的下了蛋
(),他们也能拿走藏起来。
没有有效的监管手段?[()]?『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完全由女方长辈操作。只靠良心和对神明的敬畏,保证结果的真实性。
看似尊重女方意愿,实则全看女方家人的想法。
后面的剧情,也印证了岑笙的想法。娘娘村的人,并不封建迷信,他们选择性愚昧。
打着尊重传统的口号,卖女儿收彩礼。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他们能把15岁的小姑娘,嫁给50岁的老光棍。
女孩嫁的不好,家人还会在她出嫁时,跪在地上哭嚎。抱怨老天,不公娘娘无眼。以此来证明,不是他们要卖女儿,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村里的神像,承受了所有的罪孽,和少女的怨恨。男方得到了媳妇,女方家人赚到了钱。
文中的鬼新娘阿喜,遭遇比村里的其他女孩,更加凄惨可怜。
阿喜还没出生时,被父母指腹为婚,预定给了邻居家。
在双方父母的有意撮合下,阿喜和邻家男孩阿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好景不长,在阿喜13岁时,阿山的父母去城里卖山货,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只有13岁的阿山,坚强独立,还很懂事。
在亲戚的帮助下,操办完家人的葬礼。他跪在阿喜家门前,向着她的父母发誓。
‘我知道,我家出了事,现在配不上小阿喜。但我会跟着叔叔他们,去城里打工赚钱。白天干活,晚上念书。一定不让阿喜,跟着我吃苦。’
‘我过几天就离开,过年跟着大伙回来。到时候我会带着钱,证明我有能力,撑起这个家。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阿喜跟别人好!’
在村民的围观下,阿喜的父母,连忙把男孩扶起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咱俩家关系这么好,我们没能帮上忙,已经很愧疚了,怎么可能棒打鸳鸯。而且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做主,要看娘娘的想法。’
梳着两个小辫的阿喜,躲在哥哥的身后,满脸通红地看着阿山。
村里结婚早,孩子也都早熟。阿喜知道,面前这个瘦瘦小小,但勇敢可靠的男孩,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临走前,阿喜偷了家里的红布,盖在头上,跟阿山成了亲。宾客,是家里的所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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