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和亲皇子(2/2)
因着宿时漾把方案拿出来了,剩下的就是那些人的事,他们不可能照本宣科,还得按照实际情况来推广,遇上疫病这等大事,没有人敢随意对待。
他们那忙的不可开交,宿时漾这儿L自是没人打搅,他直接窝在王帐内,连门都不愿出。
一日三餐都是送至房内,冷了寒了就会有人送来一盆银丝碳,点燃之后无烟无味,却能让整个王帐都温暖如春。
看来就算是大夏王萨纳尔不再来看他,也没有在他的吃穿用度上缺斤少两,宿时漾依然能过着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十鸢于心不安,她问宿时漾:“殿下,我们要去探望大夏王吗?”
好歹也是衣食父母,要是那位大王再小肚鸡肠一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宿时漾心大得很,他摆摆手:“不用,若是大王想看见我了,必然会召见我的。既然他没有要找我的意思,就代表着不想见到我。既如此,我也不必上前讨嫌了。”
十鸢抽了抽嘴角,竟也被她家殿下的歪理给说服了。
她只能在心底宽慰自己,大夏王是宰相肚子能撑船,那样响当当的人物,想来也不会同他们计较太多。
不过一旬的时间,宿时漾还没怎么觉着过了多久呢,整个王庭的戒严就不似前段日子那般严重了,搜查和严加守卫在逐渐放松,不过到底是大夏王的居所,依然比其他地方森严。
宿时漾知道,这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他暗戳戳地问系统:【这一次主角攻受肯定是在一起合作的,感情肯定会升温,我这个任务做的还算不错吧。】
系统的后台也确实是显示了好几l个任务完成,积分都发下来不少,它的电子音都积极活泼了些:【不错,这次你确实干得漂亮。】
宿时漾芜湖了一声,他就不是个能谦虚的性子,那当然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看吧,我就说感情这种事不可以随便插手。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搭个梯子,让他们彼此相识相知就可以了,再多的就只能交给他们自己发展,过多干涉反而会画蛇添足。】
系统鼓掌:【你说的都对。】
宿时漾咧开嘴,骄傲挺胸,自觉已经成了感情大师。
一人一系统对这次的结果都很满意,凑在一起嘿嘿嘿地笑得正开心。
疫病之事顺利解决,宿时漾没想到后续还能有他的身影在。
“我去干嘛啊?”宿时漾面对萨敖的邀约,一脸懵逼。
他寻思着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干吧
() (),就抄写了一点资料?()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是拾人牙慧来的,连一点力都没出。
怎么忽然在敬谢神明的环节里安排上了他的任务啊?
“你是大夏未来的王后,为何不能在?”萨敖比他还理所当然。
宿时漾一言难尽:“话是这么说,可我现在也不是大夏王后啊。”
他忽然变得警惕起来:“你该不会是把我拿出防疫典例的事说出去了吧!”
他才不想要那些虚名,到时候抢了主角攻受的风头可就是罪过大了。
萨敖微微一笑:“自然没有,皇子不必担忧。”
他的话宿时漾还是相信的,于是就没那么担心了。
也许这只是大夏的传统,需要王后出席盛会也说不定,跟他有没有做出什么重要的贡献无关。
“届时我会将礼服为您一手奉上,礼官也会过来教您。”萨敖过来就只叮嘱这两句话,接着就又要去忙了。
宿时漾想到那些必须遵守的繁复礼节,顿时小脸一垮,苦哈哈地说:“好吧。”
说起来,明明疫病的事情都快要解决了,可是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变得有多轻松,反而看起来愈发忙碌了。
萨敖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宿时漾一眼,不过后者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等他一走,宿时漾就将十鸢唤来,问她:“江望尘这段时日没来,是不是跟他父亲的事有关?”
十鸢实话实说,对他没有丝毫隐瞒:“是的,殿下。江统领已经通过江大人生前留下的蛛丝马迹有了眉目,想来也是咱们大魏的人和他们大夏有所勾结,这才让江大人最后死也回不了大魏!”
她咬牙切齿,眼中尽是愤恨。
不正是因为那些人只顾自己的利益,才导致她家殿下不得不来到大夏和亲么,这叫她怎能不生气。
宿时漾没想到小姑娘会这样义愤填膺,他在心里不由感叹十鸢真是个忠君爱国的坚定女子。
他又不免忧心:“那些隐秘的事大夏人会告诉江望尘吗,这可是关乎他们自己的利益,怎么会让江望尘得逞。”
十鸢并不知道细节,她只是猜测道:“想来江统领心中有数,也不一定非得在大夏就查出个一清一楚,只要能证实江大人的清白,大人也不算枉死了,之后回了大魏也定能调查清楚那些卖国贼究竟是谁!”
宿时漾点头:“你倒是想得通透。”
只是这样一来,主角攻受岂不是要分开了?
宿时漾担心道:【统子,他们俩要是一个在大魏,一个在大夏,还怎么he啊?】
这段时间宿时漾恶补了不少关于官耽世界的知识,就算他只是一个天真愚蠢的笨蛋直男也晓得了不少相关的事。
系统就告诉他:【不是还有你吗?】
宿时漾傻眼了:【我?】
【就是要让你成为撮合他一人的桥梁,只要你在大夏一日,主角受就会因为抵抗不住良心的折磨,前来大夏找你。】系统说得理直气壮,【届
() 时他们俩团圆也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宿时漾嘴角抽搐,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敢情他就是充当一个人质的角色,过得好不好还全凭主角攻受的心情。
算了,这就是打工人的命,宿时漾强颜欢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很快,萨敖说的那天就到了。
这是个难得的晴日,霞光万道,碧空如洗。
天边有飞鸟盘旋而过,也有成群结队从头顶飞至南边的候鸟,乌泱泱的至头顶滑过。
宿时漾在今日盛装出席,他身着绛色的明艳服饰,乃是龙纹琵琶襟的织锦宫装,腰上是一条华贵的银带玄銙,香囊玉佩别在腰上,华美高贵异常。
这是出自大魏的皇子才能穿的服制,流光溢彩,光耀夺目,竟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引了过去。
宿时漾摸不准萨敖让他穿大魏服饰的原因,不过穿都穿了,这套服饰还方便不少,让十鸢过来给他穿戴,头上还别着玉冠,脚踩黑靴,总比要让旁的人过来折腾他好多了。
他是坐轿辇去的,人刚到,还未曾撩开帘子走出去,就先听见外面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吓得宿时漾手都缩了回去。
很显然,这是毫无作用的。
萨敖这次特地把他喊过来,就不可能让他轻易临阵脱逃。
他还不知道这次是对方蓄谋已久的。
大夏的大王子伸出自己古铜色的大掌,朝帘子仰着掌心邀请时,大魏的小皇子就伸出自己细白如玉的手搭了上去。
金光之下,交叠的双手几l乎令人目眩神迷。
在场之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只要呼吸声重了点,都会惊扰到仙人一般。
宿时漾一步一步走下轿辇,刚同萨敖一起走过去,就被吓了一跳。
人群在不知何时收拢起来,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和鼓掌声,人人皆用神采奕奕的眼睛盯着他们看,尤其是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亮得惊心。
就仿佛他不是普通人类,而是天上的神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宿时漾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而来的夹道欢迎,饮酒欢歌。
这是大夏历来遭受重大灾害后会举行的仪式,感谢神明,感恩一手救治他们的人。
宿时漾坐在高台之上,目睹了一场让他震撼不已的舞蹈。
极具民族色彩的舞蹈和颜色华丽的服饰是他们大夏特有的异域风格,一上来就牢牢抓住了宿时漾的眼球。
他们当中的纺织舞有一种带着镣铐跳舞的感觉,女性的柔美和对舞步的精准掌控叫宿时漾啧啧称奇。
男性的阳刚,女性的柔美。他们翻身收合如长龙,分散仰面如雄鹰。惊鸿之舞,美轮美奂,看得人目不转睛。
急促的鼓点凶猛地敲击着心脏,举杯的手势展现出他们的热情好客,也是对神明和恩人的敬意。
一舞毕,共举杯,敬神明。
对神明的祭拜供奉竟然还是由萨敖一力组织促成的,无怪乎宿时漾那么惊讶——这并非是一件小事,古人的权利构成由军队的掌控,还有对宗族的畏惧以及本身的实力强大等构成,其中一样重要的点就在于对神明的敬畏。
自君权神授一出之后,帝王是天子的印象就深刻烙印在百姓的心中,是以祭拜敬告神明一事,应当由掌权者来一力承当才是。
换句话来说,这种事一向是萨纳尔来做。
可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在高台上冷漠威严注视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夏的大王子——萨敖。
宿时漾可真是惊掉了眼珠子,主角攻受趁他不注意都干了些什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