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拉扯中……(1/2)
可一出府门,就事事不顺,先是遇上了萱阳公主,与她客套了会儿L,快要走至温泉庄处,又遇上了几位世家贵女,拉着她好生巴结了一番,说来说去,就是想让她带着见见她哥哥。
待她来到这里时,天色都暗下了,被温泉庄的下人引着来到这处时,隔着假山石与紫藤花蔓,透过昏暗的烛火,她却是——却是看到了哥哥与表妹在——拥吻。
顾书瑶轻哼了声,她说哥哥怎么也跟来了,表妹来温泉庄也不拉着她,原来是,两个人在这里相会呢。
她秀眉紧紧皱着,没忍住抬手在假山石上打了下,拍的手‘嘶嘶’的疼,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刚走出三心泉的院门,就看到叶一从水桥处走了过来,顾书瑶语气不善道:“你最好是别去,省得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叶一听的懵懵的,五姑娘向来与她说话都是极为和善的,今儿L这是怎么了?不止冷着张脸,还这般说话,她家姑娘在这处呢,天色暗了,她就跟进来了,打扰什么好事?
顾书瑶已抬步走出了些距离,心中还是生气,又转过身来,对叶一喊道:“跟你家姑娘说,我待她如此信任,还亲自过来给她送莲花酒,可她——可她却如此瞒我,我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叶一:……
顾书瑶又哼哼了两声:“顺道跟我哥哥说一声,我只认容温是表妹,不认这个嫂嫂。”
叶一睁大了眼:……?!
什么?嫂嫂?
顾书瑶的身影走远,叶一立在原地抱着她家姑娘的小箱笼怔怔的愣了会儿L,抬步走向三心泉时,院中的侍女与她道:“容姑娘已经回屋中了,这位姐姐与我来。”
叶一四下瞧了眼,也没瞧见有二公子的身影,被人引着进了屋,她家姑娘正坐在妆奁前,被一眼生的婢女收拾湿乱的青丝,叶一放下怀中的箱笼,上前与婢女道:“给我吧。”
婢女将绢巾递给叶一,施礼后退了出去。
叶一因适才听了顾书瑶的那些话,这会儿L观着她家姑娘的神色,也不敢多言,只垂眸认真梳发,待满头如墨青丝梳理整齐,叶一拿绢布又给攥干,屋内的烛火比之院中更为亮堂,她很明显的发现,她家姑娘的耳后,脖颈间无不透着桃红。
看来,五姑娘说的没错了。
叶一在心中暗叹了声,这实在不应该啊,她家姑娘她是了解的,就算是要与二公子定情,也着实不该如此迅速,以至于她整日在姑娘跟前都未察觉到端倪,叶一语气温和,随口道:“奴婢看姑娘学游水是学的累了,不知姑娘可学会了?”
容温这会儿L确实有些累,不止是学游水身体上的累,心里更是闷的累,嗓音不觉间就软绵绵的,极为没有力气:“半会半不会
的,明儿L再接着学,应是可以了。”()
叶一笑着赞了句:“姑娘学东西倒是快。”说完,她心里觉得既是被五姑娘给看到了,五姑娘又那般生气,自是要与她家姑娘说一声的,叶一委婉道:“姑娘不知,五姑娘也来了温泉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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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叶一话落,容温提起了几丝精神,侧首看着叶一:“表姐也来了?她在哪呢,怎不来寻我。”她这会儿L心里乱,还挺想找顾书瑶聊聊心事的。
叶一又轻声道:“不瞒姑娘,五姑娘来了这处寻姑娘,许是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又生着气走了。”叶一本以为她这样说,她家姑娘定是立即就能明白是何意了。
可容温咬了咬唇,皱眉道:“表姐应是误会了。”
叶一:……?!
误会?
依她看,有些事是误会了,有些事却是没误会,二公子对她家姑娘的心思是误会不了的,叶一与容温道:“姑娘若真是要与二公子好,与五姑娘说明白了就是,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容温抿唇:“我没和他好。”
容温语气坚定,让叶一不知如何回她的话,一时间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待给她梳好了发,侍女也已将饭菜摆好,容温再是心里堵闷,这会儿L子也实在是饿的不行,坐在八仙桌前用了晚膳。
爬上了床榻后,浑身的酸软感也浮了上来,容温趴在枕上,叶一给她按揉着小腿与手臂,她家姑娘向来怕痒也怕疼,今儿L却是安静的跟只小袋鼠一样。
屋内静谧,床帐内轻薄的被褥以及静心的檀香更是令人舒适,容温的心神逐渐神游,飘散到远处。
顾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了这种心思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
是教她骑射亦或是因着她在端午那日送给了他折扇?所以,他在知道三表哥也有折扇时,才会那般生她的气。
可,不对。
祖母让她去他府中相看如意郎君时,他就已经在给她使坏了,连做样子都懒的做,直接一个男子都不给她相看。
再往前,便是在皇家寺庙,在寿安寺——
可也不对,去寿安寺之前的一段时日,她与顾慕可以说是不怎么说话的,那个时候因着顾谭的事,他不愿帮她,她在生他的气。
除非,比这还要早,容温本能的想起了那串刻有莲花暗纹的金豆子,在顾慕书房时,他说,他也仅是送给过她一人罢了。
可,送她金豆子,是她刚来侯府时的事,难不成,他还对她一见倾心了?容温本能的摇了摇头,因这股情绪太过强盛,正给她按揉手臂的叶一问道:“可是奴婢弄疼姑娘了?“
容温又晃了晃脑袋,从枕上起身坐起,对叶一道:“我那串金豆子手链呢,给我拿来。”
叶一观着她家姑娘的神色,轻‘诶’了声,起身去取,不过片刻,她再回来时,容温已用薄裘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叶一给她递过来的不是那串金豆子手链,而是一个精致的古檀木盒子,温声道:“姑娘,
() 奴婢瞧着这盒子里的花和红豆与这金豆子格外相衬,就给放在一处了。”
容温记得这个盒子,是顾慕送给她那只他亲手刻的木狐狸时给她的,可她不知有什么花和红豆,容温从叶一手中接过,好奇的打开。
古檀木盒里与她那日在顾慕书房看到的很相似,芍药花瓣做底衬,不同的是一个是上面铺满了莲花图案的金豆子,一个是铺满了红豆。
容温咬着唇瓣,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叶一觉得她家姑娘今儿L实在是太怪了,与她道:“这些花瓣和豆子有什么问题吗?”
容温莹白指尖在一粒又一粒红豆上面轻轻拂过,她在心里数着,一共是三十二颗红豆,抬眸问叶一:“咱们从上京城离开去西京,共去了多少日?”
叶一想了想:“算上回上京那日,共三十二日。”
容温秀眉蹙起,愠恼的抓起几颗红豆摔了出去,随后掀开被褥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叶一头一回见她家姑娘这副模样,一边捡起掉落的古檀木盒一边道:“二公子送来的那日,奴婢就想跟姑娘说来着,只是,奴婢以为二公子是品性高雅之人,拿这些花瓣和红豆作陪衬罢了,姑娘莫气。”
容温在被褥里沉默了会儿L,掀开一角,对叶一道:“没生气,把烛火熄了罢,我困了,要歇下了。”
叶一端起桌上的药碗,走上前:“姑娘先把这碗安神汤给用了再睡。”容温坐起身,很乖的接过叶一递来的药碗,一口给闷了。
夜色越来越深,天上弯月泛着薄淡的光,容温躺在枕上,许久未睡下,她已经想明白了,顾慕对她,哪是一见倾心?
分明是——见色起意。
她记得清楚,那夜她身披狐裘去梅林,身上的狐裘被梅枝扯掉,当时顾慕是看到了她里面的中衣的,而且,她因一时慌乱,弯身去捡狐裘时,他还看到了——她因俯身而显露出的小衣。
当时,她里面穿着的,是那件莲花刺绣的水红纱小衣,所以,他才会在与她不过只见了几面的时候,送给她刻有莲花暗纹的金豆子。
容温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登徒子’,他的心思晦暗见不得光,才会明里暗里的对她做了这么多事,起于色.欲的倾心,能有什么结果?
容温只能这样去猜度他,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顾慕是何时对她有了心思,并且,他喜欢她什么呢?喜欢她一个女子敢杀了平江王世子?亦或是喜欢她因着顾谭的事不理他?
容温脑子里乱糟糟的,紧闭眼眸,让自己不再去想,也不知何时,月上中天,她带着乱糟糟的一切入了梦。
自落水后,她本就一直梦魇,这会儿L更是把顾慕都带到了她的梦境中,傍晚时分,顾慕俯身要去吻她时,她再是被他的话说的像是定在了那里,还是躲开了他。
没给他亲。
她也不知她当时将头偏向一侧,顾慕的神色是如何的,他只是俯下身来在她耳垂上狠狠咬了下,可梦境中,她却是没有躲开,任由他薄润的唇贴上来。
他吻的很温柔
,与容温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明明他看着她的眼神那般深沉而晦涩,可他的吻温柔而细密,绵绵不断的向她涌来。
她被他有力的手掌揽进怀中,被他拖住后脑,扬起下颌配合着他,被他一点一点撬开唇齿,温柔的索取。
被他吻了好些时候之后,他便将她拦腰抱起,回了屋内,梦境流转至几日后离开温泉庄时,他在马车里问她是要回他的中书令府还是回三藏苑,她问他:“为何不回侯府?”
他一副不甚在意的神色回她:“我一直无意娶妻,所以,我不会娶你,只能把你养在别苑做我的侍妾,祖母疼爱你,为避免她知晓你做了我的外室,你最近都不能回侯府。”
他话落,容温猛地惊醒,从枕上直接坐起了身,胸口起伏不定,紧蹙着眉眼,下意识拍打着自己的心口处。
叶一被她这般动作惊醒,走过来掀开床帐,她家姑娘莹白额头间缀满了细密的汗珠,温泉庄的气候很凉,实不该出如此多的汗,叶一拿来绢巾把汗液给她擦了,将容温揽进怀里,轻声安抚:“没事的,姑娘,都是梦——假的——”
叶一虽不知容温做了什么样的梦境,想来应是与二公子有关,平日里她家姑娘夜间惊醒时不是这副模样,而是像在水中无法呼吸下意识去把手放在脖颈间。
叶一也不问她,只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待容温缓过了神,叶一给她端了杯茶水,此时刚过子时,她又躺进了被褥里。
心中只懊恼,怎会做这样的梦呢?
闭眸缓神间,指腹不自觉的触在了唇瓣上,梦境中亲吻的感觉太真实了,以至于她现在一颗心都还在‘砰砰砰’的跳。
怕是没个三五日,这种感觉都消散不掉。
可顾慕还在温泉庄,没准明儿L还会来见她,容温想到这里,愠恼的在心里骂他,可又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旖旎。
她想起了在温泉池里顾慕与她说过的话:她若愿意,可以住在他的府邸或别苑,不必回侯府。就是了,因着他说了这句话,还有大舅舅养外室的事,她才会去做一个这样的梦境,常言道,梦由心转,定是当时顾慕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动了把她养在别苑里做侍妾的心思。
也是,他已二十有三,早到了娶妻的年纪却一直不娶妻,可不是要一直做世人口中清心寡欲的中书令大人,所以,他只是对她有了心思,有了把她当侍妾养着的心思。
没准,他今天打算的,就是在温泉池中与她亲吻后,就抱着她来屋内,直接要了她,然后再带着她回别苑,以他的手段与权势,有意瞒着祖母,祖母又能如何呢?
容温越想越离谱,可她自个觉得,她越想越合乎情理,只觉得她把顾慕的心思剖析的一清二楚,他还装作一副矜贵君子模样,还以为她看不出来,她哪有那么笨。
一点都不朽木。
她在脑中神思混乱的想了许久,也不知何时才又入了睡。
——
翌日,容温睡醒的时候已至辰时,她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
,没再陷入梦境中,起身洗漱时,叶一与她道:“姑娘,院中来了个嬷嬷,说是王婆子的伤不能沾水,她来教姑娘学游水的。”
容温下意识往窗外瞧了眼,对叶一应了声。
顾慕倒是会揣摩她的心思,知道她今儿L定是死活都不会再与他学游水了,就又找了个人来,容温在心里轻叹,倒是问起了叶一:“二表哥有来过吗?”
叶一给她梳发的手一顿,轻声道:“二公子未来过。”
用过早膳,容温跟着这位新来的嬷嬷就去温泉池学了游水,她一觉睡醒,有些忘了昨个夜里叶一与她说过的,顾书瑶也在温泉庄。
此时,顾书瑶气鼓鼓的刚用过早膳,倚在窗边的香榻上,怀中抱着个迎枕,问她的侍女如蝶:“我哥哥和表妹还是没一个人来找我?”
如蝶有些难为情,尴尬的与她家姑娘回着话:“奴婢已出院门瞧了好几回了,确实没见着二公子和表姑娘来过。”
顾书瑶又问:“你去问过叶一了?她说她告诉她家姑娘了?”
如蝶点头。
顾书瑶再问:“净思也告诉我哥哥了?”
如蝶又点头。
顾书瑶气的就要爆炸了,哼哼了几声,对如蝶道:“把昨个带过来的那两壶莲花酒给我拿过来。”她说着,咬紧了牙,直到如蝶将酒递给她:“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如蝶话刚落,只见她家姑娘扬起手中的酒壶朝着窗外‘砰’的一声就给砸了出去,不等如蝶制止,另一壶也给顾书瑶扔了出去,不过,她扔了第二壶酒后,就发觉到了有些不对。
窗外似乎走来了两个人。
顾书瑶心神一凛,呼吸都似是要停了,跟只兔子般从香榻上直接跳了起来,待她穿好绣花鞋时,顾慕也已走进了屋内,他今儿L身上穿着的是一袭墨色宽袍,虽是常服,穿在他身上却显矜贵,神色微沉的看着垂眸一言不发的顾书瑶。
顾书瑶的气焰是虚高,见着了人就自动灭了,这会儿L也不说话了,直到顾慕问她:“说说看,为何发脾气?”他一边坐在八仙桌旁,一边示意顾书瑶在他身侧坐。
顾书瑶闻言乖乖的坐在她哥哥身边,本想不挨他那么近的,好歹她现在是生气的那一个,可她哥哥适才抬手给她指的就是与他紧邻的位置,她若不坐在这里,心里有些害怕。
默了片刻,顾书瑶从口中吐出一句:“哥哥——和表妹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都,”顾书瑶又生了气,不说了。
顾慕神色平和,语气中不显情绪,与顾书瑶道:“你与她向来交好,既是来了温泉庄,该去三心泉陪着她一块学游水,”顾慕顿了顿:“别把脾气发到她身上。”
他话落,顾书瑶就更生气了,原来哥哥不是与她来解释,也不是来哄她的,而是怕她把脾气发到了表妹身上,顾书瑶气冲冲道:“还没成亲呢,哥哥就这么护着?”
顾慕眉心微动,神色严肃与顾书瑶道:“你若是懂事,就该知道日后无论恒远侯府的家主是谁,
都离不开我的庇护,而容温,会是我的妻子,她会是府中主母,你已十七,母亲早在为你相看人家,日后待你嫁了人,你们向来交好,她会是你在母家的依靠。”
顾慕也不与顾书瑶多说,索性说多了顾书瑶也不一定能懂,他言尽于此,起身后又嘱咐顾书瑶:“她并未瞒你,我与她之间尚且清白。”
说完,顾慕就走出了顾书瑶的院中,只留下顾书瑶呆呆的坐在八仙桌前,回味着她哥哥适才说过的话,哥哥虽是恒远侯府的嫡子,却是把世子之位让给了大哥哥,日后,恒远侯府家主的位置也会让出去。
可,无论他让或不让,恒远侯府都需要他的庇护,而表妹——顾书瑶轻叹了声,总归哥哥说表妹没有瞒她,她尚且信了,她吩咐如蝶:“拿着咱们的箱笼,去三心泉。”
——
顾书瑶陪着容温在温泉池里待了一下午,她也不会游水,这会儿L跟着容温两个人一块学,倒是成了乐子,教游水的嬷嬷累到不行,直到天色都暗下了才去歇着。
这样一连学了三日,容温学会了,也学厌了,就让嬷嬷明日不用再来了,又让叶一去跟顾慕说一声,她和顾书瑶打算着第二日一早就回别苑去。
顾慕让净思唤教习游水的嬷嬷过去问话,知晓容温游水学的不错后,也没说什么。
翌日一早,容温和顾书瑶收拾好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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