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吓晕了(1/2)
竟是等身高的椭长镜面,能将她的裙摆鞋子一并纳入,照得清清楚楚。
琉璃镜与铜镜不同,昂贵易碎,不过这么大一面,确实方便许多,曲凝兮不仅能看清自己,还能透过镜子,瞧见身侧的裴应霄。
锦衣红袍,窄瘦腰身,这般翩翩郎君,便是杵着不言不语,就已经叫人挪不开目光。
但他却不是个冷脸,反而时常敛着一丝笑意,眸若清泉,仪表堂堂。
今天她在路上就听到了不少对于太子爷的夸赞,街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极为热情。
“你一直在看孤。”
裴应霄微微弯腰,亲自上手,拆卸她头上的凤冠珠環。
动作略显生疏,但慢条斯理,倒是没有扯痛曲凝兮的发丝。
他如此纡尊降贵,曲凝兮哪敢生受,小声道:“殿下,让银杏来就好……”
基本上妆容发饰是银杏上手较多,这会儿正在一旁等着呢,不只是她,还有融月娴青,这么多双眼睛在后头看着,实在是……
“不好意思了?”裴应霄一挑眉梢,低声轻笑:“那你还一直望着孤?”
他说着,指尖一扬,解下她挽起的乌发,满头青丝骤然松散,披缀肩头。
“我……”曲凝兮抿着嘴角,不好直说。
她一整天隔着扇面看她,只有这会儿,才能好好打量他身穿喜服的模样,怎么还不让看呢?
好在裴应霄也没追问,摘了她的发饰还不够,下一刻,他的指腹捻上那对白玉小耳。
替她把两串分量不轻的耳饰取下,轻揉那软软的耳垂,只一下,雪色后颈就泛起一层浮红。
裴应霄让人打热水进来,他挽起衣袖,拧干了帕子,给曲凝兮卸下妆容,温水洁面。
露出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理,触感滑腻。
他似是爱不释手,捧着她的脸颊,反复捻玩。
“殿下?”曲凝兮坐着没动,脸上热意一直居高不下,随着他指尖所到之处,红透了。
被这样一个男子近距离捧着脸,属实是考验一个人的心脏。
好在,裴应霄适可而止,让她先行去了净室。
后面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去吧,孤等着你。”他笑意妍妍,到矮榻上落座,吩咐娴青摆上些小酒小菜。
春日的夜晚,并不寒冷,但有些微凉,在净室里不好待太久,他也没打算第一次就在里头发生。
便按压住满腹的旖旎心思,拿出十足的耐心等待。
东宫的净室很宽敞,内里摆着几个描金蓝彩孔雀烛台,大红蜡烛映照,满室明亮。
屋子里有浅淡的熏香,沁人心脾,曲凝兮褪下鞋袜,踩着细绒的地毯进去,看见浴桶不由一愣。
非常大一个圆形木桶,感觉足足可以容纳两三人。
她心头一跳,看
过的秘戏图里面,就有在浴桶内的……
“太子妃,怎么了?”春雀见她停下,扭头看了过来。
“……没事……”曲凝兮一手扶额,果然,看过的东西,是忘不掉的,它们总会不经意间冒出来。
她收整了心情,宽衣解带,踩着木雕台阶进去。
曲凝兮喜洁,今天早早被挖起来,忙活一日,泡个热水澡更好安歇。
不过……裴应霄说,她就算很累也不许早睡……
不论如何,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
……大喜之日就要穿这种衣裳么??
曲凝兮沐浴过后,看到那件轻薄的寝衣,面露迟疑。
春雀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太子妃莫要害羞,这都是闺房之趣,旁人也是如此,不过大家心照不宣,都不会往外说。”
“真的么?”曲凝兮蹙眉,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真不真,春雀哪里知晓,她是到了茴清苑伺候,才知道小姐这一身美妙皮肉,玲珑身段,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见着也迈不开道。
而这件寝衣,自然是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说了,她当年助力女儿登上皇后宝座,清楚得很。
女子在外端庄娴静,关上门可不能一直板着脸。
和枕边人有着不为外人知的小秘密,那才好呢!
春雀深以为然,立即着手准备了好些物件。
不过考虑到太子殿下一派清正,乃是端方君子,自然不敢拿那些不好的污他耳目,所以这寝衣,只是透了些,并没有多么不堪入目。
欲遮还羞,或许更加得宜。
好说歹说,曲凝兮就这么被裹上了,怕她着凉,还在外面多套一件宽松的外裳。
从净室出去时,裴应霄正倚在矮榻上自斟自酌。
他一抬眸,便见穿着红裙的姑娘,踌躇着步伐,朝自己走来。
她长发如瀑,姣好的面容不施粉黛,头上不见任何饰物,却像是沾染了水气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每一片花瓣都嫩生生的。
只一眼,裴应霄的眼眸便暗了下来。
“过来。”
曲凝兮也在看着他,发现他竟然已经换了一套衣裳。
“让殿下久等了。”
她才刚靠近,就被裴应霄一把扯了过去,直直跌坐在他怀里。
他两手环抱,道:“并未久等,孤也去沐浴了。”
不过他速度更快些。
裴应霄靠得很近,热气喷洒在脸上,曲凝兮嗅到了酒香味。
下一瞬,那股酒味,就贴了上来,浅淡的薄唇含住她的下唇,探出的舌尖一举撬开贝齿。
曲凝兮瞬时尝到了,他方才喝下的酒。
早在太子妃入内时,身旁伺候的人就无声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外间空旷,而内室的空气,似乎被那明亮的红烛给染了色,它们将彻夜燃烧。
曲
凝兮被困在裴应霄双臂之中(),仰着脖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承受他的施与。
他太会了,他清楚的知道,怎样能让她更加快速迷失自我。
但很快,裴应霄就站了起来,曲凝兮被抱着,仿佛成为了他身上的挂件。
他太高了,无论如何她的双脚都落不着地上。
就这么一路上黏黏糊糊,难解难分,等到了床榻边,她猛然间被放平下去,还愣了一下。
鸳鸯戏水,龙凤呈祥,从床上的精细雕刻到床幔无不是成双成对。
裴应霄覆身在曲凝兮上方,与她四目相对,鼻尖轻触,然后……
她的腰带落入他手里,轻轻一抽。
本就是随意系着,那宽松的外裳,轻飘飘就散开了。
曲凝兮骤然紧张起来,因为她内里那件寝衣,无可避免地曝露出来,彻底展示在两人之间。
她面上佯装镇定,缓缓别开了视线,拒绝与他对望。
那样轻薄的布料,底下又没有小衣,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可裴应霄很好意思。
不仅看了,还直接上手,宽大的掌心一把拢握住。
隔着寝衣,手心炙热到发烫,曲凝兮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你终于,落到了孤手里。”他弯了弯眉眼,缓缓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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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洞房花烛,或许每一个出嫁的姑娘,都是经历这么一遭相似的过程。
曲凝兮对这些并非一无所知,她不仅有过了解,还看了不少画册,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谁知,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也没人告诉她,有些人有些事,会非常不顺利。
甚至,宛如酷刑。
“融月!”
裴应霄身上披了衣袍,搭一件薄毯子在腿间,扬声喊人。
殿外的融月立即轻巧地推开门,走了进来,隔着屏风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她以为主子要叫水了,底下人都备着呢。
裴应霄呼出一口热气,嗓音微哑,道:“你进来,看看太子妃……”
她晕过去了,他甚至都还没完全做到最后……
融月一听,察觉情况有异,立即正了神色:“是。”
她快速进入里间,瞥见太子端坐在床沿,榻上一片凌乱,她不敢乱看,半低着头过去把脉。
融月虽说不算精通医术,但寻常的病症都能诊出来。
事关太子妃,她不敢大意,细细辨别脉象。
“如何?”裴应霄冷静了不少,“若是拿不准,便传唤太医。”
融月一摇头,道:“太子妃脉象平稳,没有大碍,倒像是惊吓昏厥,因为疲累所以昏睡一觉就好了。”
惊吓?裴应霄听见这话神色微妙。
她无事,那就不用劳师动众请太医了,新婚之夜东宫有这么一出,容易招惹口舌。
不过……裴应霄一手轻捏眉心,道:“
() 去打一盆水,把龙雪白霜膏取来。”
融月闻言微讶,笑着一点头:“殿下别担心,太子妃无事,奴婢这就去取药。”
龙雪白霜膏乃是宫廷秘药,它内外兼用,便是东宫也仅此一瓶。
如今要给太子妃用,想必……是带伤了?
融月不好探究太多,匆忙照做。
热水和药送进来了,裴应霄挥退了侍女,才掀开薄毯起身。
低头自视一眼,差不多消下去了。
他拧了帕子,掀开棉被,给曲凝兮稍作擦洗,这么一检查,发现了几丝血迹,有轻微的撕裂伤口。
裴应霄不由眉头蹙起,他分明已经做足了功课,且进度缓慢,怎会如此?
这般私密之事,自然不能随意出口询问医者。
裴应霄不敢多看,给人抹上龙雪白霜膏,而后被子一裹,让她安然入睡。
第二天。
曲凝兮这一觉睡得不错,身边暖烘烘的,手脚都在发热。
醒来时一脸懵然,稍微一动手,就触碰到了枕边人。
她先是吓了一跳,而后被满屋子红彤彤的布局给拉回神,才想起自己昨日大婚,如今已经身在东宫。
裴应霄睡觉警觉,她一动他就醒了,缓缓睁开眼,与她圆溜溜的葡萄眼四目相对。
“醒了?”
他一伸手,把人揽入怀中。
曲凝兮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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