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天家亲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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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凝兮的两腿直打哆嗦,这般娇娇弱弱的模样,叫裴应霄看得于心不忍。

    但是他心里怜惜,身体可不是那么回事。

    宽大的手掌,把东倒西歪的人给捞了起来,拢着坐在他怀中,修长的食指抚上她的圆膝。

    低声道:“都红了,疼么?”

    曲凝兮冷不防坐了下去,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她仰着上身,细长的天鹅颈向后弯,拱着腰ii肢折出柔软的弧度。

    若不是被裴应霄的掌心牢牢撑住,定然要向后栽去。

    她那双乌黑的眼眸,早已弥漫起一片水雾,咬着自己的下唇,满是控诉。

    此时此刻,比起膝盖的不适……难道不是其他地方更糟糕么?

    这……这是她能坐下去的地方?

    曲凝兮努力呼吸着,偏生这人颇为可恶,一手牢牢掌控她的后腰,一手假惺惺地安抚她的膝盖,还问她疼不疼。

    她直接气红了眼,缓过劲来当即给了他一口。

    忘却了什么太子殿下的尊贵身份,属实是忍不住了,一排洁白贝齿咬上他的肩膀,用了三四分力道。

    一下子就啃出一个小牙印。

    裴应霄不以为意,面上还笑眯眯的替自己解释:“孤也是怕被你瞧见了,吓到你。”

    曲凝兮确实是看不见底下了,她一低头,就是雪团被挤压成可怜形状的模样,其余什么都看不着。

    “别怕,等你熟悉它了,就不怕了……”他嗓音低哑,说着‘体贴’的话语。

    曲凝兮张嘴又咬了一口,才不要与他争论此事。

    她很快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也听不清这人具体说了哪些。

    身若浮萍,被卷入漩涡,再推上云端,前所未有的深度,几乎让她尖叫起来……

    后来,实在是被颠得狠了,曲凝兮几近昏厥。

    她整个人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发丝黏在额际,凌乱不堪。

    裴应霄叫了水,还往她嘴里为了甜滋滋的蜜茶,从喉咙甘甜到心间。

    直到整个人泡进浴桶里,她才感觉活了过来。

    只是……裴应霄从身后缠了上来,高大的身形完全堵死她的退路。

    他犹不餍足:“晚瑜……”

    曲凝兮趴在浴桶边上,有气无力的:“训庭,明日你还要早朝……”

    “孤不会迟到,”他轻笑,挺直的鼻尖轻蹭她白玉的肩头,耳鬓厮磨:“仅仅一次怎么够,你说呢?”

    曲凝兮没法说,她根本招架不住。

    隔日醒来,寝殿外日头高悬。

    曲凝兮睁着眼睛发愣,枕边人何时起床去上早朝的她都没印象,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净室出来的。

    她睡得不算安稳,就连在梦里,都是自己沦落成面团被各种揉捏的情景。

    曲凝兮回过神,掀开薄被检查自身。

    大抵是裴应霄

    留了分寸,倒没有多么可怖的痕迹,不过因为肤色太过白皙,便更凸显了红珠的浮肿。

    碰一下就疼。

    还有她的左右腰侧,都被掐出指印来了。

    这些也就算了,曲凝兮披起外裳落地的瞬间,直直栽到了床底下。

    这番动静自然瞒不过晚间守着的侍女,春雀和艾兰立即入内查看。

    曲凝兮简直羞于见人,脖子都气红了。

    好丢人!

    “太子妃没事吧?”艾兰把人搀扶起来,道:“殿下说你并无大碍,不必上药……”

    她轻轻扫了一眼,就这些指印吻痕,确实算不得什么‘伤’。

    曲凝兮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我没事……”

    没事才怪。

    昨晚……似乎不止是两次?她不清楚。

    只知道这会儿腿iv根酸软无力,就像是,最难耐的地方被过度顶撞的后果。

    简直想把裴应霄骂成一介武夫了!

    白日里的斯文俊秀,皆是伪装!

    春雀抿着嘴角偷笑,与艾兰一起替曲凝兮更衣梳洗。

    一边道:“小厨房里温着鱼片粥呢,鲜滑得很,太子妃先用一小碗,等着殿下回来一道用午膳。”

    “他要回来么?”曲凝兮问道。

    第一天恢复上朝,想来有不少事情要忙?

    春雀笑着回道:“方才鸣恩遣了个小太监告知,殿下午膳时回来。”

    曲凝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临近午时,裴应霄果然回到了东宫。

    他换过一身衣裳,带着白缙去了华照殿,莫约是有事吩咐,瞧着颇为忙碌。

    曲凝兮没有打扰他,等到白缙从书房出来,告退离去,才命人在冷月轩摆饭。

    三月末,气候早已不再寒凉,春末夏初,之后会越来越炎热。

    曲凝兮道:“日头逐渐猛烈,若殿下午时在外走动,不妨让鸣恩撑把伞。”

    蟒袍本就庄重,层层叠叠,上朝时辰早,天色未亮还不觉得热,但等他在内阁处理了事务出来,日头可就毒辣了。

    裴应霄在她旁边坐下,侧身打量她:“孤还以为,晚瑜要生气了。”

    “……”曲凝兮一抿唇瓣,道:“一码归一码。”

    别以为她就不生气,他、他实在是太贪了……

    光是这么一想,昨晚的画面就自动涌入脑海,叫人脸上热意消退不去。

    “还难受么?”裴应霄压低了嗓音询问。

    这会儿冷月轩没人,都知道主子二人独处时不喜欢下人在一旁伺候,更无须布菜之类。

    曲凝兮说话便也没那么多顾忌,小声埋怨:“……幸好不用人搀扶。”

    要是扶着才能走路,她这张脸真不知道要往哪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娇气呢。

    裴应霄闻言,一手扶上她的后腰,嘴角微勾:“你是在夸奖孤么?”

    “

    什么?”他哪个耳朵听出她在夸奖他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曲凝兮的脾气都要上来了,一把推开他的手,“食不言寝不语,菜都要凉了。”

    “嗯,”裴应霄笑意盈盈,拿起筷子,“这就伺候太子妃用膳。”

    他说完,余光把小姑娘暗自气鼓鼓的模样尽收眼底。

    曲凝兮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的脸皮不够厚,就别想在裴应霄这里讨着好处。

    不论何种境地,总感觉斗不过他,被吃得死死的。

    实在是可恶。

    ********

    从这一天开始,恢复上朝忙于监国的太子殿下,雷打不动的要在饭点回到东宫用膳。

    此事被百官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没多久,便知情者众多。

    他们口口相传,津津乐道,都说太子与太子妃新婚燕尔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早在去年,就有许多人赞扬二人天作之合,尤其是在太子落难临危之际,曲姑娘那般上心,情深义重。

    婚后的恩爱不出意料,堪称神仙眷侣。

    这个消息传到曲凝兮耳朵里时,她颇为讶异。

    立即招来藤敏询问:“为何外界那么多议论殿下的声音?”

    藤敏想了想,道:“殿下日日归家,本就有目共睹,或许,是默许了他们私底下的言论。”

    “这是为何?”曲凝兮不解。

    如今,她进宫给太后请安以及出席某些宴会时,总被一群人用艳羡的目光包围。

    谁能想到,没了二皇子,安永侯府不仅没有走下坡路,反而掉进了蜜罐子里?

    可能有的人会喜欢甚至享受这些瞩目,曲凝兮却很不习惯,觉得太张扬了些……

    以前身为继后的侄女,她时常伴随左右,力求不起眼,只想在侧旁做一尊花瓶。

    现在情况大不相同,她不必提心吊胆,就连束胸都解开了,没有人敢指指点点。

    可也不至于处处宣扬她和太子的恩爱……

    藤敏双手抱臂,道:“殿下惯来诡计多端,指不定是故意为之,太子妃若是好奇,不妨一问。”

    诡计多端,曲凝兮不由失笑,“他确实是算无遗策……”尤其是人心。

    自从进入东宫,裴应霄待她好是真的,不过有意将此事外传也是真的。

    她可不信,以太子对手底下这群人的掌控力,能让整个东宫透如筛子?

    曲凝兮略一琢磨,就猜到了他这般行事的动机。

    莫不是故意做出沉溺温柔乡的架势,以此麻痹天庆帝?

    密信已经递到宫里了?

    天庆帝自己做过亏心事,难免心中有鬼,容易疑神疑鬼,但是,不见得收到一份来历不明的信件就和太子离心。

    他会命人追寻密信的来源,待他得知和东隆普骆甘二国有关,必然要警惕他们的目的。

    焉知不是挑拨离间计?

    但同时,他肯定要查此事如何泄

    露,木仓幸的死是否有蹊跷,同时还会盯紧东宫的一举一动。

    东隆和普骆甘的国土不在一个方向,它们算是大桓的左邻右舍。

    二者对大桓这块广袤肥沃的土地没少心怀觊觎,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揣着狡猾贪婪的小心思,企图瓜分一口。

    若是它们联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双方利益一致时,汇聚蛇鼠一窝,成就乌合之众。

    天庆帝不可能没有防范,尤其是普骆甘接收了裴靖礼和蒙天石父子,它想做什么,岂不是一目了然?

    无非是想扶持二皇子登上宝座,以换取属于它的利益。

    因着种种顾虑,天庆帝对太子的决断必须慎之又慎。

    若有差池,就是在葬送大桓的未来。

    而此时,裴应霄的应对方法,就是装作浑然不觉。

    一如往日,维持着太子的温吞形象,不疾不徐,和煦依旧,还一头扎进了小儿女新婚燕尔的情境之中。

    看上去太过无害,哪有半分野望与仇怨。

    这个伪装的面具裴应霄戴了太多年,早已深入人心,足以为他争取不少时间。

    哪怕天庆帝趋向于相信【太子已经知晓当年陆家事】,他也不见得会认为,太子一定要为了陆家报复他这个父皇。

    别忘了他姓什么,谁才是他爹,难不成还偏帮外祖家?

    况且他教导了这么多年的帝王心术,也颇为自信,太子能够看明白其中利害。

    陆家不除,裴氏江山世世代代都要受到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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